如今偏偏就是面霜出了问题,就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面霜被动了手脚。
但他们就是找不出原因,不知道里面掺了什么东西,当真有毒无毒,怎么缓解…
他们倒是想同整个京都喊冤,控诉花想容的手段。
可惜,那也要有人相信才成啊。
毕竟,没人是傻子!
而且花想容已经撤出京都了,一个人都留下,又怎么算计他们。
明明就是他们手艺不精,见钱眼开,为了多卖货品,抢生意才出了这样纰漏…
“怎么办?明日怕是还要有更多人上门,多年口碑怕是要砸了。”
众人都是有些后悔,原本花想容虽然抢了一部分生意,但也只有三分之一。
因为花想容的货品太贵了,动不动就是一二十两,京都可没多少女子能买得起。
他们若是安守本分,老老实实做生意,总还有不少老客户。
可惜,他们都红了眼睛,贪心太过了,以至于什么都剩不下。
“铺子不做了,也没什么。
宫里那边,怕是明日又要来催了。”
众人齐齐叹气,“想想办法吧,根子还是出在方家,出在花想容。”
“方玉不过是个七品县令,就真是这么硬气?”
有人不甘心,他们虽然都是各家族里不成器的庶子之类,没有本事考取功名。
这才接了家里的生意打理。
许是久居上位,有家族依靠,不缺傲气。
实在看不起七品小官儿,可偏偏就被七品小官儿逼到绝境了。
家里长辈已经发话了,处置不好,连累家族,他们就要交出生意了。
没有功名,没有地位,再没有财力,以后可以预见,他们会活的多凄惨。
“退吧,”有人更理智一些,到底说出了这句话。
“花想容无非是忍不下一口气,咱们让他们出了这口气。
想必他们也不会当真同咱们结下死仇!
到时候咱们再让出大半生意,这事应该就能过去。”
更多人的人还是沉默,不想低头,又承担不起后果。
“那咱们怎么才能让花想容出了这口气?”
“让掌柜们出面,去花想容门前跪两日吧。
毕竟这事儿说到底也是他们惹出来的,咱们知道的时候都晚了…”
“对,确实是掌柜们处置不当。”
“咱们谁家也不差这一个胭脂铺子赚的银子,当真是这些狗奴才们擅作主张!”
听说掌柜们出面赔罪,所有东家都恢复了精神,也纷纷附和起来。
于是,最后这事就有了定论。
第二日一早,几家胭脂铺子的掌柜,无论老少,都齐齐跪在了花想容的门前。
人来人往,自然少不了围过来看热闹的。
“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我瞧着像美人阁的冯掌柜呢!”
“是啊,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跑这里跪着?
这是得罪花想容了?”
也有聪明人,小声应道。
“这里边儿的事多着呢,可别随便说。
你们想想啊,先前花想容关门,他们那些铺子可是生意好着呢,得意着呢。
如今他们的货品把女子的脸擦坏了,宫里要的醒神香,他们又做不出。
这才跑来磕头赔罪,怕是要人家花想容救命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
“这事儿吧,真是…”
有人摇头,有人叹气,有人幸灾乐祸,但各个可都没闲着嘴巴。
很快,又有很多人赶来看热闹。
四月天不算如何热,但众人的目光落在几个掌柜身上,却比炭火都烫人。
他们最小的年纪都有五十了,也算为主家当牛做马了大半辈子。
可如今老了老了,还被主家推出来,扒光了颜面。
听着众人的议论,他们心里的难堪,可是比麻木的膝盖更让他们难以忍受。
过了这两日,他们还怎么在外边走动。
他们这是被主家抛弃了…
不远处的茶楼上,山离和山痕三个喊了小伙计开包厢,打点了赏钱之后,就赶紧关了门。
随后,方圆儿和方玉,还有星素几个小姑娘都从空间出来了。
茶水喝着,点心吃着,小姑娘们凑在窗口,小心偷看自家铺子门前,真是解气。
“对,就是这个老头儿!
他有一次到咱们铺子来过,还说咱们铺子里都是骗人的东西!”
“那个穿蓝袍子的,在外边也没少骂咱们铺子!”
“让他们目中无人,背后使坏,居然也有今日,真是太解恨了!”
方圆儿尝了尝这茶馆的点心,觉得吃不惯,就从空间取了一个果子,慢慢削皮,同哥哥说道。
“哥,这事儿就这么过了?”
方玉点头,应道。
“想必他们这次总会长些记性,以后不该伸的手不敢再伸。
但铺子里还是要防备几分,人总是记吃不记打。”
“知道了,明晚,我就让陈叔抬一箱子醒神香过来。
后日就开门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