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纪晓炎。自从展现了以完璧之身的女修修复大殿后,上门拜访他的女修如过江之鲫,不胜其扰,要求辛索给他换住所。可不管咋换,过没多久就被找到。
而傅言心却为此乐开了花。收源晶收到她手软,把它们炼进剑图中获得大量的贡点。没过多久她又愁云惨雾了。
纪晓炎见她划下“池灵医台”一小角,其余的都扔进图影:“干嘛呢?”
“换贡点啊!”
“疯了吧你!”
“我也迫于无奈。既然要炼过医台,就别浪费了。”说着,把切下的一角往他面前一推:“剑峰医台。你小心肝牧歌指定的。”
纪晓炎一阵无语,点出一片蔚蓝笼住它。见傅言心收回手放到自已的小腹,身上的裙子飘上桌,伸手凝出条银丝割下只袖子,其余的扔进自个点出的图影,随即起身跑去脱纪晓炎的袍子,依样画葫。
此时阁门一阵笃笃直响,“纪大丹医在吗?”
“不在!”傅言心点没图影说。
“是言心姐姐呀。是我啊!这近我在外面得到只火系羚兽,送些过来给你尝尝!”
“我可不敢开。上回被相公暴揍一顿,至今还痛。”
“要不我们一人送你十块源晶恢复?”
“这样啊!稍等。”
另个女音:“小师妹,你也太抠了。”
傅言心有一句没一句地拖她们,直到新出炉的卡其色长裙及剑峰医台冷却后,穿好裙子才起身,她悄无声息得往阁门走。等她走到院门时,对方已把报酬喊到三十了。又等了等,等她报到七十了才打开门,
外面人山人海。她朝阁廊上左右一点,经过的仙子乐呵呵地抛下源晶及香馕。
最先走进的仙子一脸谄笑:“言心姐姐。送我去找纪丹医呗,我愿付百块源晶。”
“这可真不行!阁里也没凳子,好在草坪足够大,随便找个地坐着等。”
诸女也不坐,一片阿谀奉承之辞轰袭,加上源晶不停地涨,傅言心没扛多久,就被人腐蚀了。点出蔚蓝之地,凡抛出源晶的都被一丝蓝烟卷走。
忙了一天,傅言心及纪晓炎兑到的贡点微薄得只换到图中的一樽灵水,俩人分而饮之。就这样苦修了数百年,墓府山对俩人的监视才有所松懈。即便如此俩人依然过得捉襟见肘,因为百年前,一场粹取第二紫府精华进图后,剑图视之无功,当然也拓展不了仙子的第二紫府。此事一传开,连那些求丹复图者都敬而远之,原本门庭若市的阁楼不到十天,就无人问津了。
大厅中,饥肠辘辘的傅言心舔了舔嘴唇:“还能挤么?”
“我是没辙了。”纪晓炎吞了吞香津应。
“要不把这栋阁楼直接挤出八成?”
“若被人发现了乍办?”
“墓府山的亭台楼阁不都这样。被你一成成地刮得只剩二成了。就这栋原封不动,更让人起疑。要是一次性刮出八成,怎么也兑得出半樽灵水。”
一提到灵水俩人不停地吞咽着香津。蔚蓝之影终究还是悄然没入阁中。一会儿,桌上的茶樽中冒出半樽灵水。俩人实在饿了才舔一下,即便如此,没撑几天还是被俩人舐干净了。
接下来,俩人又打起各山的主殿、护山大阵,甚至墓府山禁地藏的宝贝。
因要闯过重重大阵,把纪晓炎的丹医之道生生逼得突飞猛进,可是即使只剩半成原材的墓府山不停重炼过后它的防御力却节节攀升,比起当初,提升了万倍不止。剑图一钻入地中窃起原材,墓府山就阵声长鸣。
傅言心一脸愁容:“图主我又瘦了一圈。”
“我也没辙。这回医道迟迟没突破。”说着,一个念头在他脑海冒出,盘旋数日后有了决断。
一日,夜黑风高的墓府山忽然护山大阵长鸣,惊醒的修士起身掠出:“有人攻山!”。
诸山一片吵杂慌乱,弟子们纷纷遁出亭台楼阁、洞府、宫殿等。只有一处僻静的阁楼特殊,楼门紧闭,被躲在暗处的几十双眼睛盯着。
黑暗中,响起个蚊音:“有发现么?”。其声虽低但温和中带有几许威严。
“府主,看见阁门上贴出的公告么?已八万零三十五天了,愣没出来过。”
“难道是沉修?奇了!这些年到底会是谁频频触响护山大阵呢?”
“我总感到得蹊跷,公告出没两年,护山大阵就隔三差五地响。”
“你是说,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另一个中气十足的嗓音:“凭他的阵器之道,即便闯不出去,也不至于触响护山大阵啊!”
大阵长鸣不止。
墓府山地下。
有片蔚蓝的图在昏黄的阵力下被轰成虚无,电光火石间,虚无中生出无数片小图,小图迅速汇聚,形成一个更壮阔的图,眨眼又泯灭,在它毁灭与重生中逐渐壮阔。连墓府山的山卫也没察觉到有一片图竟能从地底深处闯出护山大护,朝周遭迅速漫延,犹如影子般逼近九剑峰。
坐在阵中的白宛儿时不时地嗅了嗅,嘟囔着:“是他的气息。他脱困了?”
空气中那种特殊且熟悉的气息逐渐浓烈。
呯!
九剑峰地动峰摇,峰谷中连天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