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舒犹如被突如其来的重锤敲在心房,脸色微白,弱弱地问:“我不合格?”
“不不!你能在登椅殿等我会儿么?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现在不便说。”
叶梓舒脑中闪过她与巴秋芸的对话,回了声好,走向灰门。
一跨入,就被时空漩涡卷进方形空间。星眸环视,里面乌泱泱的人头涌动,目测估算不下十万,不远处的巴秋芸身影总是那么特别,不仅娇小玲珑且拥有一副天使般美丽的脸,神态娴适,一点都不象正要面临一场残酷的淘汰赛的人。
随后陆续又投进了数千人后,突兀地响起个银铃般的女声:“各位道侣,坚持不住了务必在内心呼救。”
话音刚落,方形空间逐次狂缩,根本不让仙子喘息的机会,周遭的人盾把叶梓舒压得变形,全身如针钆,想叫却不能,坚持了没多久就失去了知觉,犹如烈日下离水多时的鱼儿一样睁着空洞无神的死眼。
一阵空间波动,把十几只“死鱼”卷走,丢进一个五光十色的池中,肉身犹如海绵一样吮吸着池水,死眼如枯木发芽般渐渐有神韵,晦涩地溜动,缓缓灵动起来。直至海绵无法吮吸水后,十几俱肉身被移进一个广场。
广场上空时不时地呈现出空间波动,移进数量不等的肉身。
等叶梓舒神魂适应了更强的肉身后,才缓缓站起,星眸扫视,看见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如风似电地窜上北面的长阶,闪进正殿消失了,跟了进去。
里面耸立着几十座祈坛,形状、气势各不相同,以殿上的那座最为磅礴,隐隐有着唯我独尊的气势。
一道靓影从身边窜过,飞上那坐最为巍峨的祈坛,金光一闪仙子就消失了。一连数日都有仙子遁进,被金光带走。
着争的叶梓舒瞄向巴秋芸,不禁被她的气质所吸引。优雅而恬淡之中有些高贵及威武,蝤蛴似的长颈,清晰的锁骨骨线优美,颤巍着的酥胸散发青春的燥动。典型的是个罕见小美女。正想过去套个近乎,打探巴塔妃为何迟迟没来时,殿外有个人叫:“秋芸你们两都跟我来。”
叶梓舒见巴塔妃来了,心中一喜,转身跑出大殿,跟着她遁向东面,进入一座不起眼的小院。
坐在绿叶成荫的藤架下的巴塔妃指下旁身的圆桌椅:“随便坐。”
刚坐好,巴塔妃就炯炯有神地瞅着自已:“让你当卫婢实在是太可惜了。我有意推荐你去做塔卫。想去么?”
“考核这么严我进得了么?”叶梓舒应。
“没信心?”
“不想冒险。”
“若没过,再退其次去当卫婢......算了!太遥远了!高昂的传送费连我都付不起。”巴清韵说完沉默一会儿,似乎又想到主意:“有了,我先斩后奏,直接收你们做我的塔卫......可,我的贡献点只勉强够为你们铭图,却没贡点送你们回塔。”
“清韵姐,我可以回巴家取宝物来换贡点呀!”
“你瞧瞧天空,绿蒙蒙的,全是护宫结界,来回一趟所需贡点也许把咱巴家掏空了也不够。我先替你铭图。把兵图给我。”
巴秋芸托出自已的戟图。
巴清韵接过,汗晶簌簌地抓出一团蓝雾拍进图,戟图鸣呼着钻回巴秋芸眉心。
巴秋芸跺着脚惊叫:“姐,试练界在我们脚下,这,这这也太大了......”
等她看完试练界退出魂识时再次被惊到,清韵姐竟无羞无臊光着身子渡步,但她从不走出藤架。
她想取出件仙衣给她披上,却发现自已也是身无寸褛。
时间一天天过去,巴清韵终于等到藤架绿芒闪烁了,“他来了。”
架上突然跳下名灰袍青年,吓得叶梓舒慌忙捂胸遮胯。
巴清韵却喜笑颜开跑过去:“我就知道你认得出的?”,见他面无表情,弱弱地说:“也不乘青铜门!”
“我可做不出被门扒袍抵债的事来。”灰袍青年挥手抛出一件白色无袖连衣中短裙。
巴清韵伸手接住连衣裙:“意外!”
“这是你们的。”
叶梓舒脸色羞红,尽量让话音柔缓:“你能不能背过身去,不许放出魂识?”,见他一声不吭转过身,才腾出手扯下搭在香肩上的衣裙。
巴清韵穿着衣说:“听小菁层主说,你要去滨海城。去干嘛?”
“欠离主九亿。我得出去赚。”
“我派她两跟你一起去赚算是公差么?”
“谁派找谁报,或向上一级审请。”
巴清韵立好向小菁审请,结果回讯是:“不属于我层的职责。此事你得问塔主。”
而塔主的回讯是:“图主在外的安全归夫人们管。”
她傻眼了:“她连夫人是谁都不知道,更别提拥有她的魂念气息了。”,见图主嘴角噙笑,不禁骂:“耍我!”
“你就不会叫塔主跟掌管黑白关的陀夫人联系?让她代为审请。”
巴清韵依言而行,结果塔主的回讯是:“已转交。陀关主的回复是:‘让你耐心等侯!’。”
这一等就是月余,连巴秋芸两人都炼化仙衣九天了,还没消息。
西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