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宽阔的府路上陆续掠过一波身躯柔倦的仙子,美丽的脸蛋香腮潮红,眼里流露出丝丝沮丧的,赵灵珂见一名仙子不仅身材火爆而且眼里泛着浓浓的喜悦,截了出去:“我看你收获不小呀。映月溪乍样了?”
“浑浊、浩瀚!”仙子急忙刹住脚,如星辰般迷人的眼里闪过几许得意,吐出如酥的声音,“你是牧歌姐吧?”
赵灵珂摇头:“甚么会是浑浊呢?”
仙子道:“那我就不清楚了。”
赵灵珂:“候侍场人多么?”
“人山人海。外面还不停地往里涌。”
......
赵灵珂陆续问了上千名仙子,都没得到确切的消息,不禁埋怨:“只顾凝炼,也不传点魂讯出来,不知道我们着急呀!”她虽有怨言,但依然守在门外,逢到眼中含着精光的女修就问,锲而不舍,时间一天天过去,她着急地望向远处的枫林,出来的人越来越少了,半个时辰也窜不出一人来,好不容易窜出名位神情激动的蚁腰仙子,以为她是,一问又失望。夜幕渐渐降临,林中白光一闪,掠来名长发飘飘的白衣仙子,此女气质清纯,眼里略显忧伤,看起来魂不守舍的样子,她慢不经心地迈着小步,却犹如一头善于奔跑的猛兽般朝这边闪来,柔美的身躯里似乎藏着令人心惧的奔腾的能量。她隔远就收住脚,扬起头,警觉地看向她。
赵灵珂微愕,难道她能感觉出我心念,于是笑脸靠上去:“姑娘,映月溪里获到大机缘吧?”
仙子一愣,往后一退,又慌忙摇头,定了定神,迎上灵珂的目光,吐出如玉珠落盘的声音:“已滴水成域了,只是......”
此时的杜灵珂心快要蹦出胸膛似的,打断她那宛若天琴奏乐般动听悦耳的声音:“只是什么?”
“无比浑浊。天河中冒出点点繁星,微弱的星光照耀着天河,依稀能分辨出星河之道,随处可见的皆是巨大陨石堆出一座座色泽各异的沙丘,散发出斑斓的光芒。”
“乍会这样呢?不是说一旦成河必是皓石昱苑么?”杜灵珂脑海中一阵嗡鸣。
白衣女子见她忽然捂住胸口,身子摇动,精神恍惚,不愿逗留,迈出她纤直但不失肉感的长腿,掀出一股淡淡的沁人肺腑的奇香,此香令杜灵珂神色一醒,猛然回身急叫:“等等!”飘了过去,栏住她去路,犀利的目光扫向白衣女子丹田,眼中陡然爆出精光,失声惊呼:“幽涧。公子让您出任涧主了?”
女子一慌,捂挡胯前,惨白的脸蛋香腮桃红。杜灵珂无比激动拉住她往回拽。仙子恐惧地挣扯:“不关我的事,是他硬塞我的。”
杜灵珂见她死活不愿,哭笑不得地说:“别人求之不得的涧主,你却避恐不亟,究竟怕什么?”
白衣女子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忌惮地看向雪昭苑,杜灵珂随着她恐怖的目光看去,只见雪昭苑银雾蒸腾,一波波荧光窜出,汇上天空。她忍俊不禁,笑得花枝乱颠。
行晴画却觉得她笑得诡异,挣扯得越发剧烈。她可是亲眼目睹过数以万计的仙子被他肆无忌惮的蹂躏下叫唤不止,扛不住的皆化成一束荧光,汇进上空。她一想到上空积存的广厚荧光宛如天浮海般悬上雪昭苑上空,她头皮发麻。若她知道进入皓初石争夺卫侍位失败时,会陨落成一束源真,打死她她也不来。她拼尽全力扯动,一挣开,就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府门。刚要迈出门槛时,被一种无形但不可抗拒的力量生生把她拘住,强行带进一间广阔的大殿。
惊魂末定的她见殿中一簇簇仙子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她想逃,却皆被拘回。再次逃时,她直接被青色的蛛网网住元婴,不由自主地往里跑,登上殿中的高台,座上罗汉金床。如同被操控的鬼儡朝下喊话:“都是幽涧姐妹,何必急于刀剑相向?”
台下的仙子色厉内荏:“涧主位是谁都能座的么?给我下来。”数百道兵芒毫无征兆向她迸来。
行晴画惊得花容失色,刚起身的她复又坐回,轰来的兵芒竟渐次在丈外离奇崩溃,出兵的仙子们倒地惨叫,一片鬼哭狼嚎。
未轰出兵图的仙子心中骇然,举兵盯着台,见她往身一摸,托出条小涧,迸出微弱的光芒,鬼哭狼嚎的仙子竟如如鱼入水般飞入小涧。
剑拔弩张的人们忌惮地盯着小涧,缓缓把兵图收回。
众目睽睽下,行晴画早已两股颤颤,朱红的小嘴却如久居沙场老将般:“你们并不是我的仆从,只是暂归我挟制,一起暗中守护‘映月溪’,明面上,你们得另寻身份,什么身份都行,只要能呆在苑中就行。切记!切记!别以涧影示人。”说完,托着涧的手一挥,殿里涧影弥漫。
台下的仙子们见她突然出手,纷纷抵挡逃窜,但皆被涧影裹住,生生被施入殿壁里不见了。
盏茶不到,米黄色的玉壁上呈现出一张张明灭不定的图腾,变幻莫测。行晴画手中的幽涧也随之逐渐黯淡,最终化作虚无。
她感到一阵阵疲倦袭来,虚脱地瘫卧在罗汉床上,魂识中映回一条蜿蜒不绝的沸腾的长河,时不时地从河中窜出一波仙子,掠上河岸,遁走。图面一晃,只见横跨河流两岸的雄伟拱桥,四周寂静,突然从桥身上一个八角桥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