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听这话便隐约知道出了些什么事,忙把苏沫离扶回屋里。细声道:“娘子慢慢说,怎么了?”
“那苏如周,抢人不成,还要行凶!”苏沫离坐在床上,胳膊疼的几乎要断了。
“王八蛋,李雅要是跟了他,再加上他那神仙娘亲,只怕是金刚菩萨也逃不出去了!”
苏沫离把遭遇告诉了小白,小白脸色十分难看。
苏沫离要脱下外衣,可胳膊疼的别都别不过去。小白忙上来帮忙,替苏沫离脱了衣服。
小白这才见着苏沫离的胳膊红成什么样子,心疼得不得了,忙拿了药来,给苏沫离擦拭。
苏沫离疼的“嘶嘶”抽气,心里恨不得活剐了苏如周。
第二天一早,苏沫离和小白如杨正吃着早饭,王丽娟便带着他儿子来闹事了。
“苏沫离!你给我出来!”王丽娟凶神恶煞的闯进苏宅,找到苏沫离破口大骂。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一肚子坏水!”王丽娟冲到苏沫离面前指着她的鼻子:“我告诉你!你这是杀人!这事你别想完!没门!”
苏沫离早就料到了,也不奇怪,看着一旁包着额头的苏如周冷笑出声:“堂兄仔细些,千万别动怒。要是伤口崩裂,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你个王八种子,如周在怎么说也是你堂兄!你怎么能把他打成这样!”王丽娟看着苏沫离的态度十分生气,恨不能把她杀了才解恨。
“是,咱家的亲戚,难做得很。”苏沫离被王丽娟搅得一个头两个大,饭也吃不下去了,把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你什么意思啊?你动手打人你还有理了?!”王丽娟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沫离。
“伯母,是堂兄先打姐姐的。”如杨冷冷看着王丽娟,冷峻出声。
“好啊!连你这个养不活的野猫子也敢这么跟我说话了!”王丽娟气急,又想像以前一样暴力解决,却突然发现如杨早已不是当年的如杨了。
“伯母,别人家里,尊重主人是基本规矩。”如杨伸手接住王丽娟即将落下来的巴掌,眼神如刀,死死盯着王丽娟。
王丽娟的手劲自然是比不过如杨,被他辖制的死死的。
“反了!反了!一个个都反了!”王丽娟故技重施,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岂是那不讲理的人呢!谁叫我命不好!竟摊了这么些腌臜事!”王丽娟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有谁欠了她八百两银子不还:“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如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十分不屑:“伯母上岁数了,也该要些体面。想要什么不妨直接说出来。做戏这事给谁看?”
王丽娟见目的达成,便顺水推舟,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向坐在那里不动如山的苏沫离:“如杨这伤,花了不少钱。少说也得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苏沫离强忍着才没把眼前的碗扣在王丽娟头上。
满家上下,只怕也就三四两银子的攒项。
“没有。”苏沫离没好气道。
“没有?你们怎么可能没有?!你们又卖山货,又卖什么‘稻子鱼’的,你们怎么会没钱?!”王丽娟换上一副理所应当的嘴脸: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你如今想杀人,我们许你拿钱财了事,是我们大度!你出去打听去吧!除了我们,还有……”
“苏家的,你实在是太过分了!”王丽娟正说着,话便被村长打断了。
昨天一回家,便见孙女在向自己母亲哭诉苏如周的无耻行径,说是亏了苏沫离才得以脱身。今早上一出门边听有人在议论王丽娟带着儿子去苏沫离家要说法,弄了半天就是苏沫离为了自卫打伤了苏如周。
村长急忙赶来调解,便见识了王丽娟的无耻嘴脸。
“村长,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托人去找你要说法呢。”王丽娟见村长来了,腰杆更硬,竟要村长为她和苏如周做主。
“村长你看,如周这额头,就是苏沫离这死丫头打的!”王丽娟很是生气:“昨晚上那血淌了一地,吓得我差点没死过去!我不报官也不索命,就要苏丫头拿点钱来,她还推三阻四……”
“你怎么不问问你那好儿子为什么挨打?!”村长听不下去了,打断了王丽娟自顾自的表演。
“苏沫离那丫头拿砖头打的呀!我今早特地去捡了砖头,人证物证俱在啊村长!”王丽娟委屈道:“村长你可不能因为私人恩怨有偏有向!”
“我有偏有向?”村长被王丽娟气的笑出声来:“王丽娟!我念你夫君早亡,一个人拉扯大两个孩子不容易,又与丽梅是族亲,才多有照看,仔细算来,也是怨我偏你向你了!”
苏如周回家只说苏沫离把自己打了,其他的只字未提。加上当时苏如周血流如注,儿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王丽娟当时是只顾得上心疼,哪有心思管别的?如今天村长这样说,心里一动,但仍杠着头不服软:
“就算是如周有错在先,就能这么动手了?!”
“父亲,不必再与她多说!”王丽梅也闻信赶来,扬声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只把他一家赶出去,以儆效尤!”
以前,王丽娟一家做再多傻事,目标总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