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你是第三个通过九层试炼之人，按照约定，我必须跟着你。”
季千璃猜测刚刚落下，忽又听到那童声说道。
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也就是说，在这之前，还有两人达到九层，这器灵之前还有两位主人。
......这，太直接了吧。
季千璃刚打算怎么将器灵拐走，没成想这孩子竟主动要求了。
“能否现身一见？”
季千璃问道。
玄天塔存在了无数年，却至今只有三个人通过九层，这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
季千璃话落下，面前古怪地一闪，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男孩，没有双腿，像是灵体那样漂浮在空中，看着虽是孩童模样，但是那双眼睛里，却盛满了沧桑之色。
宛若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
“唯有武皇等级的人，能上九层，高了不行，低了不行，这是玄天塔选择主人的条件。”
器灵说道。
“那么，你的前两位主人......”
“岁月太久，记不得了。”器灵眼神有些飘忽，也不知道是真的忘了，又或者是不愿想起。
“按照约定，你是我的第三个主人，我会呆在你身边，直到你死。”器灵见季千璃看着自己，又淡淡说道。
“我还年轻，还不想死。”季千璃抽了抽嘴角。
这是个莫得感情的器灵。
“试炼结束了，打开你的灵戒，让我进去。”器灵淡淡的发号施令。
“......”
不是说认主吗？为啥这器灵反倒当起了祖宗？
不过，按照年龄的话，这小家伙还真能当自己的祖宗了......
季千璃扯了扯嘴角。
“你跟我走了，这玄天塔不就废了？外面不好交代吧。”季千璃确实很想带走他，但是，一旦玄天塔消失，造成的影响可想而知。
“玄天塔只是死物，我离开也没什么影响，外人并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并且，我以玄天塔化灵，我自身，才是真正的玄天塔，所以你大可放心。”
器灵或许是觉得眼前平平无奇的少女未来是自己的主人，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番。
也就是说，器灵就能化为真正的玄天塔，而现在她所处的这个玄天塔，实则只是死物。
但是器灵的离开，也并不会影响它的功能。
如此，季千璃就放心了。
眼看器灵的眼神都冒着金光。
这一波，赚大了。
没想到参加个试炼，还拐了一个上古器灵。
“走吧。”器灵不耐烦地催促道。
“好嘞，塔塔，你先委屈一下呆在灵戒里哈。”季千璃咧嘴一笑，那喜悦之色挡都挡不住。
兴奋之际，甚至想高歌一曲好运来。
塔塔......
器灵小脸一皱。
“谁允许你给本座取名的？”
“那不然我叫你什么？”季千璃打开了灵戒，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器灵。
“叫我大人。”器灵抱着手臂，高冷说道。
但是那稚嫩的小脸上，不管怎么看，都跟高冷不搭边。
除了眼神是真的沧桑。
“好的塔塔大人。”季千璃也不生气，从善如流。
器灵皱了皱眉，直直看了季千璃一眼，直觉认为，这个新主人，似乎与之前的主人，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不过，也仅此而已。
寿命太短暂了，再过几百年，他又要在无尽的黑暗中等待着下一个主人。
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器灵眸子微微闪烁，化为流光进入了灵戒之中。
季千璃扬眉，摸了摸自己的灵戒，只看到眼前这片寂静的空间，也在逐渐消散，看样子，她也要出去了。
忽的，灵戒中传来塔塔有些气愤的声音：“为何会有条大鱼在里面睡觉？本大人最讨厌鱼。”
啊，那是娃娃。
季千璃摸了摸鼻子，娃娃自从上次沉睡，已经半年多未曾苏醒了呢。
“塔塔，娃娃是我的伙伴，你们要好好相处哦。”说罢，季千璃嘿嘿一笑。
“可恶。”
灵戒里传来塔塔怒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的声音。
季千璃吐了吐舌。
眼前空间终于散开，再次回到了塔中。
却发现置身于九层，依然有一层阶梯，那上面是哪里呢？
季千璃摸了摸下巴，再次沿着阶梯爬上去。
与此同时，那消失良久的季千璃，终于在一个时辰马上结束之际，名字再次出现在了石板之上。
但是，名字后面的数字，并不是第九层，而是，通关......
“时间到，所有考生都会被传送出来。”
学生们一个接一个的被传送出来，石板上的名次也最终定格，唯独石板上，季千璃名字后面硕大的通关二字，让人有些晕眩。
可季千璃本人却迟迟未曾出现。
通关意味着什么，众人很是清楚。
出来的权野等人，第一件事也是看石板上的名次。
看到季千璃的名字时，不免觉得口干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