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广场上,青山镇所有的民众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了一起,纷纷抬头看向上空,眼神或敬畏,或恐惧。
“这罩子……会把我们所有人困死在青山镇吗?”一个老妇人颤声问道,佝偻的身子也不禁颤抖起来。
一旁不明所以的老百姓也似乎被感染了恐惧,绝望的气息不一会儿就笼罩了人群,有人甚至开始低泣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不远处快速靠近,有人定睛一看,原是先前守城的胡老二。
此时的他脸上漾着喜悦跑到人群中央,目光落在众人满面愁容的脸上时,不禁疑惑道:“大家伙这是怎么了?”
“胡老二,青山镇是不是大难临头了?咱们现在是不是不能出城了?这个罩子是不是来取我们性命的?”所有人围着胡老二七嘴八舌地问道。
胡老二笑看众人:“现在城门和城墙全部都修葺翻新了,这可不是灾难,是神迹!李大夫派我来告诉大家,莫要惊慌,等他们忙活完,就会过来跟大家伙说清楚的。”
“这……”
“这什么这,李大夫都说了这是好事,我相信他是绝对不会伤害大家的。”
“就是,就是。”另一人连忙附和道。
“胡叔都说了,叔叔婶婶们若是不信便自行去看吧。”陈鸣玉艰难的从几名妇人当中挤了出来,撂下一句话便径直往城门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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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清晨,万籁俱寂,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
门庭小院内,紧闭的房门被哗的拉开了半扇。
一双纤细的手扒在门框上,半晌才露出一张疲惫无力的脸。
“啊....想了一晚上,头都要炸了。”楚烟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打起了精神走出了院子。
尽早把等级升到五十吧,她有一种预感,到那时,自己对这个神秘的系统会有更加深刻的认识。
街道上,依旧是随处可见的破败门户,被兽潮袭击过两次的镇子早就不堪一击了。所以,就算知道是被利用着,楚烟却升不起一丝抗拒感。
正想的出神,蓦地撞进了一个带着晨露的怀抱里,濡热的气息扑打在发顶,淡淡的冷香萦绕在鼻尖,距离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呼……”楚烟猛地后退一步,目光正好对上呈予看过来的视线,黑沉沉的,背光而立,让人有些看不真切。
“呈予,你怎么在这?”楚烟小心翼翼道,这人的情绪怎么看上去不太对劲。向来冷傲的人此时却让楚烟从他身上看出了无助感,一个隐隐的猜测浮上心头。
“我……有话想跟你说。”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
楚烟的心下已经有了决断,对着眼前人浅浅笑道:“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一起走吧。”
一路无言,直到二人并肩踏进医馆,冷凝的气氛才有所消散。
“李爷爷,司祁人呢?”楚烟坐在塌上,倒了杯热茶递给还傻站在门口的呈予,示意他也坐下。
“他和卿绪去了祠堂那边。”李修远手下动作未停,正在整理今日阿香刚采回来的药草,脸色柔和:“歇一会,等他们回来吗?”
楚烟颔首,看来卿绪是打算告诉司祁他的真实身份了?也对,司祁说他是那位大佬的债主,而卿绪又是那位大佬布下的阵法衍生的阵灵,四舍五入,司祁也算是卿绪的债主了。
正当脑海里二人的关系被楚烟扭曲的越发奇怪时,两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医馆门口。
“哟,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还以为没到日上三竿看不到你这位大小姐的影子呢。”人还没踏进医馆,这欠揍的声音已然传进了楚烟的耳朵里。
还不等她有所反应,另外三人的视线已经先她一步落在了司祁身上,凉飕飕的带着冷气。被眼神警告的司祁识相地比划了闭嘴的动作,找了个地方生无可恋地坐了下来。
楚烟强忍住笑意,心中划过一阵暖流,他们这几个人或许早就从临时搭伙变成了伙伴吧。
卿绪走进医馆,长袖一挥将门关上,浅色的眼眸注视着楚烟:“我在屋外落了一层禁制,无关人等暂时进不来。”
楚烟收起笑容,正色道:“有的事情确实得好好跟你们商量一下。”
说着扭过头看向呈予,语气笃定:“你是不是跟宋浩用那颗妖丹做了什么交易?”
呈予低垂的头猛地抬起对上目光,但他却从这双眼睛里看不到一丝质疑:“我……抱歉。”
楚烟了然,只能无奈叹道:“你跟我抱歉什么,这颗妖丹你也是出了很大力气的,本身就有你一份。”她从一开始就没想着把这颗妖丹留给自己,这次的行动她已经获得了不菲的收获了,妖丹于现在的她而言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在呈予的注视下,少女一脸平静的伸出了手掌,露出了那颗折磨了他良久的妖丹,磅礴的灵力汇聚在这颗小小的内丹之中,那股无形的威压还弥留在周身。
“妖丹在这了,我想冒昧地问一下它的用途,可以说吗?”
呈予沉默良久,锐利的黑眸浸满了墨色,放在膝上的双拳紧紧攥在一起,极力隐忍着:“宋浩交给了我一块命牌,是我妹妹呈夏的。”
楚烟一怔,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