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能,若是假的也无妨,若是真的那便是赚翻。
只不过,褚涸不懂。
不懂那群青阳宗的老家伙们怎么会选到一个名不见经传,前些天才刚进入青阳宗的扶饮。
要知道,扶饮才引气入体没多久,而自己无论是资质还是修为,都明显远超扶饮!
褚涸冷声说道:“识相点就把这个机会让出来。”
扶饮不答反问道:“你干的?”
褚涸讥讽地笑道:“当然不是啊。谁知道你又招惹了谁,人家看不惯你,自然给你点教训尝尝啦。”
然而这里除了褚涸,还能有谁会为难扶饮?
没有了。
其他那些看热闹的弟子们顶多只敢落井下石地啐上两句,没有打砸他房间的勇气和底气。
扶饮终于开口了,他说道:“即使我让出来又如何?这个名额,你配么?”
只这一句,褚涸的脸色骤然阴了下去,大步朝着扶饮走了过去,寒声道:“你找死。”
扶饮迅速后撤,第一时间却是先将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
褚涸已是筑基大圆满的修为,压制扶饮一个炼气期的小弟子绰绰有余。
他出手便将扶饮狠狠掼在墙上,另一只手拦住他将东西往储物袋里放的动作,挑眉说道:“哟?这么好的东西,哪来的?”
扶饮闷哼一声,却顾不得这么多,见无法将大氅放入储物袋,便将其藏在了身后,不让褚涸触碰到。
“放手。”褚涸伸手扣着扶饮的肘关节不断使劲,最后生生将他的肘关节掐到脱臼。
然而即使如此,扶饮也没出一声,只是疼得面色泛白,冷汗涔涔,却还挑衅般地勾起一抹笑容来:“知道吗?斩草要除根。”
扶饮一只血眸瑰丽剔透,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妖冶光芒:“你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杀了我哦。”
褚涸嗤了一声,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冷笑道:“不杀你,我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然而扶饮倔强得要死,无论如何都死死压着身后的那件大氅不让他得手,好像那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褚涸跟他较劲了半晌都没有进展,失了耐心,冲后面的人喊道:“过来,帮我拉开他。”
后面站在门口的弟子面面相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之间都没有动。
他们不像褚涸,没有什么显赫的世家,宗里禁斗殴和霸.凌,要是事情被扶饮捅出去,他们也别想在青阳宗里呆下去了。
褚涸不耐烦道:“怕什么,有我在,他不会有说出去的机会。”
这半个月来,褚涸无论如何欺压讥讽,扶饮都不曾将这些事情捅到上面去。
谅他也不敢。
“啊哈哈,那什么,褚哥,天太晚了,我们……我们就先去休息了,你们俩慢慢聊,慢慢聊哈。”
“是啊,你俩慢慢聊,我们就先走了……”
正说着,原本在门口看戏看热闹的人三三两两的都散光了,不敢在上前,怕被褚涸抓去当帮手。
扶饮脸色苍白,嘲弄的神色却因为那双在黑暗中也熠熠生辉的漂亮异瞳而显得格外生动:“呵。”
褚涸长这么大,第一次说话不管用,本来便失了面子,听见扶饮这么嘲讽的声音,瞬间怒火就炸了,臂肘狠狠卡在扶饮的颈间,像是一头暴怒的野兽:“你笑什么?”
扶饮喉间嗬嗬作响,几乎喘不过气来,但这并不妨碍他微笑:“当、当然……是笑你……可怜啊。”
“想要的都只能靠抢,还抢不到。多可怜。”
褚涸脸上的青筋暴起,显得面色狰狞起来,一字一顿森然道:“……是吗?”
他指尖燃起一簇火,火苗在他掌心里跳跃着,被他扬手一抛,抛在了扶饮的衣角上。
那火苗看着只有黄豆大小,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燃烧着,眼见着就要烧到扶饮身后压着的大氅。
扶饮面色一变,就要挣扎着去灭火,可是褚涸死死压制住他,扶饮根本无法动弹。
修为的差距摆在眼前,扶饮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拗得过褚涸。
火势轰然涨大,已然燎着了大氅一角的衣料。
这可是凤凰火,可不是轻易就能被扑灭的。任他材质如何上乘,都不可能熬得过凤凰火的烧灼。
褚涸终于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抢不到的,毁掉便是。”
素来沉默的扶饮此时却是疯狂挣扎起来,那力气大得褚涸一时之间差点没能压住。
扶饮倏地抬头撞向褚涸,褚涸不防被狠狠砸了鼻梁骨,痛呼了一声,手上的力道便松懈不少,扶饮趁机猛地踹在他的腹部,将人一把踢开。
火焰几乎将扶饮的半身都吞噬,然而扶饮却全然没有顾及自己的意思,他抖着手疯狂拍打着绒毛大氅上燃起的火焰,可凤凰火遇风即燃,他不但没能成功扑灭火焰,反而无形之中助长了火焰的燃烧。
明黄的火焰几乎漫上了一大半的霜白衣料,扶饮鼻端闻到了烤焦烤糊的味道。
他分不清是自己身上的,还是那件大氅上发出来的。
可能都有吧。
他闭了闭赤红的双眸,耳边听见了褚涸夹杂着痛苦的疯狂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