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寒意,顾衡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喻总也真是有本事,总能往南总的枪口上撞。
南颂沉了片刻,冷冷道:“派人去动车的出站口等着,人一到,就立马押去医院。”
顾衡有些迟疑。
“如果喻总不愿意,跟咱们的人打起来怎么办?”
南颂眉目一凛,“他敢!”
顾衡忙道:“不敢不敢……”
赶紧差人去办。
喻晋文敢不敢他不知道,但这桩差事如果办不好,那明天见不到太阳的人,可能就是他了。
—
动车抵达南城的时候,天色渐晚,日暮已西斜。
喻晋文在一众助理和保镖的簇拥下慢吞吞地走出来,刚到出口,就迎上来一堆人,迅速将他包围住了。
何照吓一跳,忙和保镖一起挡在喻晋文身前,“什么人?想干嘛?”
“请问是喻先生吗?”
喻晋文脸色倒淡定如斯,微微抬眸,黑色鸭舌帽下的一双眼睛狭长而幽静,“我是。是小颂派你们来的吧?”
“是。”
来人道:“南总已经为您安排好了医院,并给了您两个选择:一、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二、被我们打晕了带走。”
何照和保镖们听后不乐意了。
这。
当他们是摆设吗?
喻晋文没有半点要反抗的意思,淡淡道:“我跟你们走。”
往外走的时候,何照在旁边默默嘟囔了一句:“喻总,咱们是否过于没有面子了?”
喻晋文脸上没有一丝羞惭,“我要媳妇,不要面子。”
何照:“……”
得,是在下输了。
—
南颂还在校对着马场开业的各种细节问题,确保明天的开业仪式万无一失。
忙得脚不沾地,嗓子都跟着冒烟了。
没办法,两个合伙人都太坑,一个脑袋坏了,一个临阵脱逃。
傅彧这个坑货,本来说好了要跟她一起来马场看看,结果一下动车就接到一个美女的电话,然后就颠了。
那副发情又猥琐的样子,南颂真想拍给苏音看看,让她早点看清这位傅花花的真实面目。
别再对他抱有幻想。
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这么个混蛋玩意!
可能遗传了她当年的“眼瞎”。
顾衡气喘吁吁地过来跟南颂汇报,说喻晋文已经到站了,也上了他们的车,被发往医院。
“还行,挺乖的,没反抗。”
南颂面色依旧没有半点缓和,轻哼一声,“算他识相。”
想了想,还是气得慌。
她凝声吩咐:“到了医院,给他做个健康检查,没什么大问题的话,给他打一支消炎针。”
顾衡记下来,刚把信息发出去,南颂紧跟着补充,“打屁~股上。”
“?”
顾衡发消息的手一顿。
他有些想笑,“这么大的人了,打屁~股针,合适吗?”
南颂凉凉地睨他一眼,“这么大的人了,做完开颅手术就从医院跑出来,合适吗?”
顾衡:“……”
无言以对。
他们家南总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大,报复心还强。
所以能别得罪,就别得罪。
—
喻晋文一到医院,整个人可以用大写的“乖巧”来形容。
让换病号服就换病号服,让做检查就做检查,面色虽然冷冷淡淡的,但又透着温温和和,主要是长得真帅呀!
虽然没有头发,但这完全掩盖不住他是个帅哥的事实。
给一众女护士迷得不要不要的。
做完健康检查,说要打屁~股针的时候,一群女护士那叫一个争先恐后,跟菜市场抢特价菜的大妈一样。
“我!”
“主任我来!”
“这么艰巨的任务当然要交给我了,舍我其谁!”
帅哥的黄金屁~股,谁不想rua一下?!
不能rua,那扎一下也好啊!
眼看着一众女护士要争得头破血流,外科主任大手一挥,破碎了她们的美梦,“我亲自来。”
护士们眼睁睁看着已经秃了头的主任威风凛凛地进了病房,齐齐感叹一声——
“暴殄天物啊!!!”
……
从记事起就没有打过屁、股针的喻晋文,觉得有一点莫名其妙。
“这个是什么针?”
黄主任戴着口罩,面无表情道:“消炎针。”
喻晋文看着尖锐的针头,喉咙不由一梗,“这个,一定要打吗?”
“一定要。”
黄主任声音有一些不自然,额头也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南小姐吩咐的。”
喻晋文抬眸看了他一眼,眸光幽深沉静。
何照在一旁憋笑憋得不行,忍不住道:“喻总,南总是不是在整你啊?”
喻晋文抿了抿唇,看上去有些委屈,顿了顿,他才侧过身子,手往裤腰伸去,作势要拉下裤子。
黄主任手上的针不停地哆嗦着,对准了喻晋文的身后,他心一横,眼看着就要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