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深要去伦敦参加时装周活动,提议南颂跟他一同去,权当是散散心。
洛君珩不放心妹妹,索性跟着他们一起。
于是三兄妹,浩浩荡荡地往伦敦出发。
伦敦时装周是世界四大著名时装周之一,比起纽约的宽松、巴黎的精致和米兰的奢华,伦敦则是充满想象力的地方。
也最离经叛道。
南颂对这种时尚活动并不陌生,毕竟是南氏珠宝的小公主,从小跟着母亲出席各种秀场活动,很小的时候她就在后台进进出出了。
被各种模特和时尚魔头抱在怀里长大的,要不是母亲拦着,差一点她就走上童星的道路了。
没把她培养出来,把三哥贺深培养出来了。
贺深身上的标签很多,除了星二代,演员、歌手,他也是妥妥的时尚达人,各大高奢品牌的宠儿,带货能力杠杠的。
三人轻装简行,却带了十几只箱子,都是为南·小公主·颂准备的。
女人都爱美,也都爱换各式各样的衣服,看完秀估计各大品牌的高定服装也都要进入她的箱子了。
这套流程,从妈妈传到妹妹身上,他们熟悉得很。
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呢?
洛君珩和南颂没陪贺深去走红毯,直接进会场等着看秀,南颂去后台跟几位相熟的品牌商打招呼,一秒开启了营业模式。
结果从后台出来,就遇到一位没曾想会在这里遇到的人。
“Grace小姐,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梅夫人穿着一身高定礼服,美艳得像个女明星,颇为友好地跟南颂打招呼。
“你好梅夫人。”
南颂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只是笑容不达眼底,没有想要与之攀谈的意思,越过她就要往外走。
梅夫人却上前拦了她一下,“方便聊两句吗?”
“不方便。”
南颂依旧笑着,只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她对白莲花过敏,多说一句话都觉得膈应。
“你难道不想知道索菲亚是怎么死的吗?”
梅夫人一句话,南颂止住了脚步。
她们在的这条走廊,是后台通往洗手间的另一条路,走的人并不多,因此这句话说出来,在寂静的走廊格外响亮。
南颂回头,眯眼看着梅夫人,“你什么意思?”
梅夫人精致的脸上依旧噙着冰冰凉凉的笑意,就好像一个假面人,即使隔得这么近,都让人感觉不到她身上一丝暖意,浑身都散着冰冷。
如同活死人墓里走出来的活死人一样。
“我和索菲亚之间,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希尔应该都跟你说过了吧?”
南颂脸色冷下来,“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没空在这跟你打哑谜。”
“我爱希尔·谢尔比。”
梅夫人靠在墙上,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间,脸上漫上一片幽色,“我爱了他很多年。在我第一次来到伯明翰,在宴会上看到他的时候,我就爱上他了。从小到大,都是男人追我,围着我转,他们恨不得跪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求我看他们一眼。只有谢尔比先生,对我不屑一顾。”
她忽的轻笑了一声,“可我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爱到,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男人。我的眼里只有他!”
南颂神色沉然,她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
既像是在听自己的事情,又如同一个旁观者,冷着一颗心听着这一切,毫不动容。
“我鼓起勇气跟他告白,可他拒绝了我,转头他就娶了别人。”
梅夫人狠狠抽了两口烟,眼底闪过一抹嫉恨,“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不如索菲亚?因为她身上也和希尔一样,留着一半中国的血液,所以我就输了吗?我不服!从小到大,只要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无论是金钱、地位,还是男人!只要我想要,那就得是我的!你明白吗?”
“只要你想要,就得是你的?”
南颂咀嚼着她的话,嘲了下,“凭什么?凭你脸大,还是凭你内心黑暗、扭曲?梅夫人,我送你一句中国谚语。”
她切换成中文,“身为一只癞蛤蟆,就不要妄想吃到天鹅肉了。”
梅夫人拧了拧眉。
“怎么,外国友人听不懂中国话是不是,那我给你翻译一下啊。”
南颂又切换成英文,给她解释了一番,话一说完,梅夫人脸色就变了,手里的烟头朝南颂扔过去。
南颂闪躲得敏捷,烟头没烫着她的脸,却是掉落在身上,烫破了她的裙子。
看着裙子上灼烧出来的一个洞,南颂低咒一声“该死”,抬眸冷冷地看向凯瑟琳·梅·布朗格。
梅夫人冷冷一笑,朝她一步一步地走过来,“Grace小姐,别怪我没有警告你,我最烦挡我路的人,谁要是绊了我的脚,我会不惜一切手段将她铲除!”
南颂没有发作,只是冷眼瞧着她。
“所以我大嫂索菲亚,也是因为绊了你的脚,才被你害死的?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你害的?”
梅夫人并没有否认,“有人请我帮忙,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帮了他一把而已。”
南颂的眼眸冷冷眯起,“我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