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真是“晋门弄斧”,荒唐极了。
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会不会在心里想:有什么好嘚瑟的,你玩的都是爷剩下的!
南颂枯坐良久,支着脑袋,在寂静的夜发出一声叹息。
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这话真不假。
或许,那十年的暗恋,她自始至终恋的不过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一个幻影。
那个男人,高大、阳刚、英俊、像太阳神一样完美。
可真实的喻晋文,并不完美,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优点,也有缺点。
因为抱着那样的幻想,所以当嫁给他、靠近他之后,那些幻想一点一点地破灭,就让她受不了了,萌生了退意。
现在想想,如果那个时候,她能够正面和卓萱刚起来,勇敢地把属于自己的男人夺回来,也就没卓萱什么事了。
归根究底,她还是没有那么的爱他,起码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爱他。
人最爱的,还是自己。
想到这里,南颂微微一笑,合上诗集。
到了现在,她才真正地释怀了。
释怀了她对喻晋文的爱,也释怀了对他的恨。
从阳台上起身,她看着铺展在吧台上那一幅清明上河图,伸出手指轻轻抚过。
“爱过一场,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