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喝了顿大酒,爹爹们和哥哥们早上都没能起得来。
南颂倒是起了个大早,洗漱后下楼,先去一楼的房间探望洛君珩和权夜骞的情况。
权夜骞疼得一晚上没有睡着,黑眼圈重的能够跟大熊猫相媲美,洛君珩的脸色瞧着也苍白得很。
南颂帮苏睿的忙,给他们换了药,苏睿扶着洛君珩进了洗手间。
“二哥,你要尿尿吗?”
南·护工·颂上线,一本正经地问权夜骞,“需不需要我给你拿尿壶过来?”
“……”
权夜骞觉得自己三十年的老脸都丢尽了,“我还没惨到需要尿壶的份上吧。”
“你又下不来床,不用尿壶用什么。”
南颂闲闲道:“当然了,你要是不好意思,直接尿床上也行,不过那样可能会更丢人。”
“……”
权夜骞将脑袋旁边的抽纸朝南颂扔过去,气急败坏道:“你走开!”
南颂将抽纸放到床头柜上,撇撇嘴,“想伺候你你还不让我伺候,那你就憋着好了。”
“谁稀罕你伺候啊?”
权夜骞脸都红了,委屈巴巴道:“我要我媳妇伺候。”
哦~原来是想媳妇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心电感应,权夜骞这话刚说完,赵管家就敲门而入,“夜哥儿,骆小姐来了。”
门一打开,一个穿着草绿色的作战服,脸上还涂着绿油彩,踩着军靴的女战士风一般冲了进来。
骆优刚结束任务,连团都没有回,直接让部队直升机把她空降到南城,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一身的作战服也没来得及换,身上灰扑扑的,头发上还夹着青草。
别的女人身上是香水味,优姐则是泥土和野草的混合香味,纯天然的清香。
“优优……”
权夜骞看到骆优的一瞬,惊得眼睛都瞪圆了,下意识地起身,结果抻到伤口,疼得眼前一黑。
“你别动!”
骆优喝了他一声,将作战头盔顺手就交到了南颂手里,上前将权夜骞扶着躺下。
她掀开被子,查看了一下权夜骞的伤势,看到渗出鲜血的狰狞伤口,眼睛瞬间充血爆红,唇紧抿。
竟然伤得这么重!
权夜骞见到骆优,当真是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骆优红着眼睛,抬了抬头,道:“小颂跟我说你回来了,拍了张照片给我,我立马就赶过来了。”
权夜骞朝南颂看了一眼,怨她,“不是让你别说吗?”
“我不说,你能见到媳妇啊。”
南颂轻哼一声,又对骆优道:“想你想的不行,刚才还说想让你过来伺候他尿尿呢。”
“……”
这臭妹妹怎么什么都往外说,他不要面子的啊!
权夜骞老爷们的形象彻底绷不住了,看向骆优,却是半点火都发不出来,“你,你别听她瞎说……”
“想尿尿吗?”
骆优倒并不觉得有什么,很是娴熟道:“需要尿壶还是尿袋?”
“你……别……”权夜骞扭扭捏捏的,“你别忙活了。”
“不妨事。”骆优道:“以前我战友受伤瘫在病床上,我也照顾过,端过尿壶……”
她话音未落,权夜骞头发就炸了,眼睛蓦地瞪圆,“你给别的男人端过尿壶?!”
“是啊,端个尿壶而已,又不是亲手给他把尿。”
骆优说的很是平静,不觉得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然后又问,“你需要吗?我可以帮你。”
“……”
她话音刚落,忽然觉得好像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得莫名诡异起来。
骆优警惕性地一偏头,发觉房间里突然多了不少人。
苏睿扶着洛君珩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南宁松和洛茵也站在门口,过来看儿子的,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了这样的对话……一大清早,这么刺激的吗?
权夜骞一张脸恨不得绽放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紧抿着唇,心道:傻媳妇呦。
“你就是优优吧?”
洛茵用她的社交牛逼症打破了尴尬,非常恰到好处地跟骆优打了个招呼。
骆优看着一张拥有着绝美容颜、绝美身材,长相与南颂十分相似的女人,不由呆了呆,点点头。
“嗯……您是,小颂的姐姐?”
她只知道南颂上面有好几个哥哥,没听说过还有什么姐姐呀。
虽然这话以前常常听人讲,但还真是很久没有听到了,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还是这么悦耳动听。
洛茵微微笑道:“我不是他们的姐,我是他们的妈。”
骆优:“???”
骆优:“!!!”
婆婆居然这么年轻?!
*
家里有这么多男人在,权夜骞怎么也轮不到骆优伺候。
未来相公不舍得,未来婆婆更不舍得。
洛茵语重心长对骆优道:“咱们家没有女人伺候男人的规矩,女人只有一件事要做,就是被宠爱。”
南颂在旁边默默叹气,都怕老妈把骆优给教坏了。
骆优跟着南颂上楼,将一身的作战服换了下来,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