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老公”,给喻晋文整不会了。
他整个人都僵立在那里,一动不敢动,身上穿着围裙不说,手上还举着油滋滋的铲子。
明明挺浪漫的气氛,可闻到的都是油烟味。
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快要化掉了,天晓得这一声“老公”,他等了多久。
喻晋文正要试探性地抱住她,锅里“滋”的一声,惊的他下意识地抱着南颂往后退了一大步。
南颂扭了下头,往锅里瞅了一眼,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你在做锅包肉啊?”
“是啊,正好有一块肉,就顺手做了。”
喻晋文拿铲子将肉翻了翻,就关上了火,南颂取了只盘子出来,准备装盘,喻晋文拦住了她。
“全是油,别弄脏了。我来,你过去坐,等着吃就行。”
南颂便进房间换了身衣服,洗了洗手,出来的时候,饭桌上佛跳墙、锅包肉都已经好了,还有一盘车厘子。
“嗯,真香。”
南颂狠狠吸了吸鼻子,过去坐下,“哪来的车厘子?”
“小哥来了一趟。”
喻晋文道:“本来是过来找你的,你不在。这盘车厘子是拿小半锅佛跳墙换的。”
“我就说感觉分量少了很多!”
南颂顿时心疼了,嘴里的车厘子都不甜了,“就这几颗破樱桃,配得上我那半锅佛跳墙吗?!”
她说着就要去把佛跳墙换回来,被喻晋文拦腰抱住了。
“这会儿你过去,恐怕只剩下一只空碗,只有‘墙’,没有‘佛’了。”
“……”
也是,就白鹿予那头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好气哦!”
南颂气得跺脚,“那怎么办?我让他给我吐出来!”
喻晋文又赶紧抱住她,连番劝慰,“不至于不至于,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哥哥吃一口就吃一口吧。”
南颂扭头看着他,小脸皱巴巴的。
“不一样!要是我做的,他吃多少口都没关系,可这是你给我做的,我还没吃呢,他凭什么吃啊!”
喻晋文怔怔地看着南颂,她对人对事一向大方,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这般斤斤计较的样子。
不为别人,是为了他。
这让喻晋文从心脏深处到四肢百骸,全身心都像是注入暖流,变得愉悦起来。
他凑过去,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笑道:“以后你想吃,随时跟我说,我再给你做。”
一句话,将躁动的南颂安抚了下来。
他牵着她的手,带着她重新回到座位,正式品尝起美食。
梦中的食物在现实中吃到,有一种美梦成真的感觉,南颂甚至觉得自己被净化了,浑身的戾气都消散了。
“好吃吗?”喻晋文坐在她对面,轻声询问她。
南颂点点头,“好吃。汤鲜的很。”
喻晋文也喝了一口,道:“淡了些。第一次做这个,还有待改进。”
在南颂这样神级的大厨面前,他确实不是很有自信,总有种在大师面前班门弄斧的感觉。
可南颂吃的很开心,他便也放了心,给她夹了一块锅包肉,投喂食物。
锅包肉他也是第一次做,炸的外酥里嫩,南颂满意地点点头,“你在做饭方面还是很有天分的嘛。”
可以往“家庭煮夫”的方向多多培养一下。
“你喜欢吃就好,以后我经常给你做。”
喻晋文微微笑着,一脸满足。
他原本以为南颂只是客气一下,或者为了保持身材,不会吃太多,没想到她今晚食欲大开,半点没有跟他‘客气’的意思,全程嘴巴就没有停下来过,大口大口地喝汤,大口大口地吃肉,看的他胃口都开了。
但他看得出来,南颂从回来之后,或者从接到顾衡打来的那个电话开始,就不是很开心。
这样吃东西,有种借着食物来发泄的感觉。
“还要喝酒吗?”他轻声问。
一坛花雕酒,做佛跳墙用了一部分,剩下的都被他们给喝完了。
南颂点点头,还想喝。
喻晋文从酒柜里取了一瓶红酒,倒入酒器中醒着,将碗筷收进洗碗机,拉着南颂起来。
“要不要跳支舞消消食?”
这可难为了南颂,她皱了皱眉,“我不会跳舞。要不……咱们打个架?”
喻晋文:“……”
她生下来就属于那种四肢半协调的,打架一学就会,跳舞怎么学都学不会。
见喻晋文一脸黑线,南颂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我小时候学过交谊舞,但我舞蹈方面的天分为零,人家小姑娘像孔雀似的翩翩起舞,我跳起来吧……就跟广场那迎宾的气球人一样,左右摇晃,跳舞跟打拳似的。”
喻晋文实在忍不住,开始“盒盒盒”。
“真的,你别笑。”
南颂道:“我妈以前不信邪,以为我故意的,就把我送去学拉丁,我愣是把和我一起搭档的小男孩给吓哭了。我还学过芭蕾,我倒是能让脚尖离地,但芭蕾舞老师说我那不叫‘天鹅舞’,叫‘金鸡独立’……”
“哈哈哈哈哈……”
喻晋文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