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的时候南颂的情绪还是收着的、压抑的,然而一见到喻晋文,情绪就全部释放出来了。
等到喻晋文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像小孩一样托着屁~股抱走的时候,她还埋头在他的颈窝里,哭的一抽一抽的,缩成小小一团,当真像个小孩子……剧组人员哪见过这样的南总,一时间都看傻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才觉得像是被喂了一嘴的狗粮,莫名有点撑得慌。
编剧千岁看着这一幕,则是绝对的入戏了,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抽抽搭搭地跟胡景臣说“我就,跟你说……选南颂……来演,选对了吧!”
胡景臣导过那么多的感情戏,比这更加激烈的、更加撕心裂肺的都有,可刚才也为之动容了。
戏是演出来的,可是演员的情感是真的,刚才南颂的情绪,就那么真实。
因为真实,所以动人。
他不禁抬头朝一旁的林觉看过去,对上他的目光,微微抿唇,唤了声,“老师。”
林觉一直站在监视器后面,微微一笑,“刚才那条,拍的不错。”
老师罕见的表扬,胡景臣眼睛在亮了之余,心尖像是开出了一朵小花,迎着朝阳努力绽放。
林觉将熬好的雪梨汤拿过来,道“休息一下,把汤喝了。”
胡景臣乖乖点头,道了声好。
南颂还和喻晋文待在更衣室,没有出来。
她依旧保持着坐在他腿上被他抱着的姿势,已经不哭了,只是还有些余韵,身子轻轻颤抖着。
喻晋文何曾见她这样哭过,心疼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手抚在她的后脑勺上,不停安抚。
他嘴上罗里吧嗦,不停在她耳边念念叨叨,时不时在她耳侧或者脸颊亲上几口。
终于将南颂给哄的不哭了。
南颂从他肩膀上抬起脸来,眼睫上翘,瞄他一眼,“你好烦哦,唠唠叨叨。”
这就开始过河拆桥了?
喻晋文见她不哭了,心里提着的一口气稍微松了些,抬手给她理了理乱掉的头发,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她脸蛋还有些红,不知道是闷的还是哭的,两腮鼓鼓的,奶里奶气像个小受气包。
别提多可爱。
可喻晋文看着她嘴唇上被她自己咬出来的一块伤,还是心疼得无以复加,捧着她的脸贴上去吻住她的唇,将零星的那点血给她吸掉了,南颂咬的时候没感觉到疼,被他这么一吸,疼得“嘶”一声。
“啊,嘴巴好痛。”她拧起眉,后知后觉地抿了抿唇。
喻晋文眼眸清凉,同样皱眉看着她,“你还知道痛啊,好端端的,干嘛咬自己?”
“我没想咬……”南颂对上喻晋文责备又心疼的目光,语气弱下去,“情绪到了嘛,控制不住。”
一声情绪到了,让喻晋文忍不住叹口气,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刚才南颂跪坐在男主面前哭的那一幕,也让他伤得不行,看到她哭,于他而言已经是一种折磨了,更何况是这么激烈的一场戏,让他不禁想到了他出车祸差点死掉的时候,傅彧告诉他,小颂就是这么哭的,以前他还不太敢相信,毕竟那个时候小颂是恨他的,可现在,他信了。
在外人眼里,南颂是无坚不摧的大女人,性格霸气强硬,能够摆平一切事情,抵御一切风险,可他知道,她是被家里从小宠到大的小公主,有傲娇的一面,有调皮的一面,有可爱的一面,也有脆弱的一面,只是那些面不会在外人面前展示,只会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展示。
而他最幸运的就是,现在,他成了她最亲近的人。
“我们以后好好的。”喻晋文抱着南颂,郑重其事地跟她保证,“我会一辈子陪着你,不会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我要活到一百岁以上,剩下的七十年,我都陪在你身边,不会再离开你了。”
有句歌词怎么说的,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南颂不需要短暂的爱情,她需要的,是可以陪伴一生,相伴到老的,长长久久的爱情。
她爱的男人,得是她的朋友,爱人,和亲人。
这样,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
在更衣室待了没一会儿,小助理就过来通知,说是要转场了。
下半天的一场戏依旧是场重头戏。
剧组找了一个湖,得拍一场女主被绑匪用来威胁男主,推下水的戏码。
因为是野生湖,即便工作人员下去掏了一遍垃圾,湖水还是有点脏。
执行导演怕南颂这个大老板嫌弃,忙过来解释了一番,类似于跟当地有关部门协商了好久,本着环保的原则,很多地方都不能拍,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在这里选景拍摄,小心翼翼地各种道歉。
“没事,拍吧,再脏的湖我都跳过,回去多洗几遍澡就行了。”
南颂真没有太多心理障碍。
她小时候在乡下长大的,村子附近的小河沟基本上都留下过她的足迹,后来跟哥哥们在一起,也没少在泥地里摸爬滚打,常常滚的一身泥回去,然后被洛茵女士直接剥光了拿水管子在院子里呲她,她被呲毛了就也接一根水管倒回头呲她妈,最后干脆一家人打起了水仗,以一场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