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园这边整装待发,准备走了。
洛茵催促着众人上车,嫂子们没有什么好啰嗦的,都干脆利落地上了车,哥哥们则是一步三回头,看着南颂,怎么也不放心。
权夜骞不是个擅于安慰的,看着南颂环臂道:“千万要憋住了,等我们回来再生。”
骆优打他个笨嘴拙舌,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拽上了车:走你。
季云已经上了大巴车,拉开窗户,对坐在窗边的程宪道:“程哥,你抱着我。”
程宪抱着他的腰,季云用火箭发射的姿势,半个身子都探出窗户,对南颂道:“等我回来,给你接生。”
南颂冷飕飕飞过去一记眼刀,“滚!”
众人不禁哈哈大笑。
程宪抓着季云的裤腰带让他回座位,季云赶紧捂住‘命脉’,“啊,你别扒我裤子!”
相比二哥和四哥的不靠谱,白鹿予还算是靠谱的,他站在车门边,冲南颂呲出一口大白牙,“等小哥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他这样说着,又问傅姿,“东镇有什么特产吗?”
“有是有。”傅姿瞄他一眼,“不过你最好别碰。”
白鹿予:“……”
金三角能有什么特产,美丽又有毒的花倒是不少,但确实碰不得。
白鹿予想了想,对南颂道:“实在不行,我给你带点东镇的空气回来。”
“……”南颂真的是,谢谢您全家。
“行了,别啰嗦了。”
洛茵把孩子们都送上车,看着南颂喻晋文,还有贺深舒樱,满肚子的话想说,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只俯身在沣儿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对孩子们道:“都好好的,等我们回来。”
南颂贺深等一一点头,“你们也是。”
另一边,老K也和罗刚在话别,只是画风看上去并不温馨,更像是要打起来的节奏。
“走了。”
老K道:“家交给你,给我守好了。”
罗刚斜他一眼,“什么叫给你守好了?我是你的看门狗么?”
老K一瞪眼,抬脚就想踹他。
罗刚这段时间已经摸清了他的路数,他一抬脚,他就知道他要干嘛了,躲闪得那叫一个快。
“干什么?又想踹我?真……当自己是师父啊!”
中间有俩脏字,刚要出口,他屁股就条件反射般的一紧,竟然生生被自己给咽了回去。
老K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又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早晚给你收拾利索了。”
然后就压阵,迈起大长腿跨上了车。
罗刚寻摸着老K的话,又琢磨着他那个眼神,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心道:老子怕你?开玩笑!等你回来的,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眼看着大巴车驶离玫瑰园,一路远去,南颂一颗心也莫名空了空。
喻晋文半抱着她,直到车渐渐消失在视线中,他裹了裹南颂身上的披肩,“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吧。”
南颂点了点头。
爸妈和哥哥们一走,南颂和喻晋文也要收拾收拾,去往北城了。
自从南颂怀孕后,一来她妊娠反应强烈,二来事故频发,她和喻晋文就一直待在南城,都是喻凤娇和丁卯得空便从北城赶过来看他们,喻老爷子和喻老太太年事已高,折腾不起,来看过一次,在北城也天天记挂着他们,爸妈他们既然去了东镇,南颂和喻晋文商量过后,便决定回北城住一段时间。
即便现在肖恩在东镇,喻晋文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贺晓雯被肖恩绑架,王平的魂儿都快没了,如果南颂这出什么状况,喻晋文非得搭进这条命去不可。
去往北城的路上,他们坐的是装甲防弹车,一路由黑衣保镖护送,阵势浩大,罗刚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满脸警惕。
南颂坐在车里,觉得这属实夸张了些。
喻晋文道:“特殊时期需得特殊对待,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现在就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你身上。”
南颂失笑,心中既无奈,又甜蜜。
她现在跟国宝大熊猫似的,被全家人特殊保护着,但她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她确实是肌无力,别说打架了,抬胳膊踢腿都嫌累。
“早知道怀孕这么辛苦,就晚点怀了。”
南颂有些后悔,“怎么也得把肖恩干掉之后再怀,现在倒好,去不了东镇,还得被你们这样保护着,觉得自己好没用。”
喻晋文蹙眉,捏了捏她的手。
“怎么会这么想呢?怀孕确实很辛苦,但这个孩子一直是我们期盼着的,他能来是天赐的礼物,你可是大功臣。”
喻晋文温声道:“而且你怎么会没用呢,当妈妈多厉害多不容易啊,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单这个就是我想做却又做不到的,不光我做不到,全世界的男人都做不到,所以没用的是我们。既然在这种事情上没用,那就只能把力气放在别的地方了,我替不了你怀孕生产,自然就要拼尽全力去保护你们、爱护你们娘俩。”
他说着,亲吻了一下南颂的额头,又亲了亲她的脸颊,落到嘴巴上,浅浅一吻。
还想深入的时候,南颂推开了他,既羞又恼地嗔瞪他一眼:还在车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