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渊从来没有要和洛君珩客气的想法。
晚上敲响他们的房门,便直奔他的衣柜取衣服,睡衣来一套,休闲衣服来一套,衬衫西裤来一套,再拿两双鞋子,齐活!
“大衣也给我一件吧。”
言渊抱着满怀的衣服,又提了一个要求。
他们两个人的身型差不多,连鞋码都是一样,以前做战友的时候言渊也没少穿洛君珩的衣服。
洛君珩想抽他,“你别得寸进尺啊。”
言渊立马回头跟言兮告状,“姐,你嫁的男人真抠。”
言兮轻笑。
“你们兄弟俩的事自己解决,别喊我。”
言渊便巴巴地瞅着洛君珩。
洛君珩并不想给。
“你养的小丫头不是给你带了一件外套?”
言渊道:“那是羽绒服,我还缺一件大衣。”
“大衣不暖和。”
“我知道,但是比较好凹造型。”
洛君珩:“……”
一个老男人,需要什么造型。
他忍了忍,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因为这厮一定会说:你比我老。
他才不会给他攻击自己年龄的机会。
洛君珩黑着脸不情不愿地甩给他一件自己的大衣。
挑了一件南颂给他买的。
言兮给他买的,他才舍不得给这个家伙穿。
言渊也并不嫌弃,给什么穿什么。
他抱着衣服欢欢喜喜地回了房间,还拿走了洛君珩一沓袜子,气得洛君珩差点提起脚来踹他,然而本着兄弟之间的充分了解,洛君珩刚一抬脚他就跑了。
跑的那叫一个快。
见自家男人叉着腰站在衣柜门口,言兮不由失笑,“你气什么?以前你们不是都可以互相穿对方内、裤吗?”
洛君珩湛蓝色的瞳孔一秒撑大,“谁跟你说的?”
下一秒声音都扬了起来,“他还偷穿过我的内、裤?”
“应该是穿错了吧。”
言兮试图给弟弟找补一下,只是收效甚微,“反正有一次阿渊跟我抱怨,说……好紧。”
洛君珩:“……放屁!他有我的大?”
“……”
言兮眼睁睁看着洛君珩冲进了对面的房间,紧跟着听见了言渊的哀嚎……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打吧。
反正这一架早晚都得打,打完就舒服了。
言兮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书,估摸着他们快打完了,她才慢慢悠悠地去了对面的房间。
两个人都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脸上没什么伤,只是身上印着对方的鞋印子,头发也显得有些凌乱。
“舒服了?”
言兮都懒得跟他们生气,对言渊道:“你伤好了?”
“本来是好了。”
言渊浅灰色的眼眸瞪向对面的男人,“又让他给我打伤了。不就穿了你一条内、裤么,至于这么小气。”
洛君珩眼睛危险地眯起来。
“你再说一遍,是松还是紧?”
有没有偷穿他的裤子不重要,松紧是重点!
这事关男人的尊严!
言渊无语地翻个白眼,“你在这种事情上较劲,有意思吗?”
眼见洛君珩又要起身,他往后缩了下,“差不多!”
又道:“不松也不紧,我穿着正好。”
洛君珩冷冷瞧着他,还想抽他一顿。
这下言兮也觉得弟弟该打,“那你说什么‘好紧’?”
“我总不能说好松吧。”
言渊道:“那我多没面子。”
“……”
于是,两个人又打了一架。
打得天地都要为之变色的时候,言兮终于看不下去,叫了停,伸手戳了下言渊的脑门。
“就知道欺负你姐夫。”
言渊一脸无辜,“我欺负他???”
老天爷开个眼吧,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
言兮让言渊解下衣扣看了看他身上的伤。
虽然洛君珩下手看着狠,其实两个人不过是闹着玩,言渊身上连一块淤青都没有留下,即便如此,他身上的伤也不少,伤疤一道叠着一道,瞧着让人心疼。
事实上,洛君珩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过去常年作战,不知多少次死里逃生,身上怎么可能不留疤呢,能够活到现在都是上天厚爱了。
“没事,伤都好了,不然我也上不了飞机。”
言渊看出了姐姐的心疼,忙安慰她。
言兮不是医生,但也能看得出来他身上这几处新伤被照顾的很好,伤口缝合得也很好,已经尽可能地不留疤了,只是那长长的一道伤口落在小腹上,腹肌都破了相,要是再捅深些,只怕人当场就没了。
想到这里,言兮眼底都深了深。
“你退了吧。”
言兮忽然抬眸,看着言渊。
洛君珩和言渊齐齐朝言兮看过去,眼神中都透出一丝惊讶,言兮从不会说意气话,更何况是关系到言家兴衰的大事,她能说出这句一定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言渊竟忽然有些紧张,“姐……”
“为T王出生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