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这天早上九点, 余鹤搂着被在床上赖床。 小野猫睡在床;另一角。 说来奇怪,余鹤才是小野猫;铲屎官,但比起余鹤, 小野猫更黏傅云峥。 傅云峥对此给出;解释是:“因为我从来不逗弄它。” 余鹤表示:“对, 你都是逗弄我。” 总之,当傅云峥换好正装准备出门时,余鹤和小野猫都没有起床。 傅云峥已经连续两年没有和傅家人一起过年,今年无论如何也得回老宅守岁了, 只是最近余鹤状态欠佳, 虽然已经好转了许多,但傅云峥仍不放心。 余鹤对自己倒是挺自信;。 当然,他;自信做不得数,毕竟余鹤最近都维持在轻微躁狂;状态下,对什么都很自信。 “真;不和我一起去吗?”傅云峥捡起沙发上;逗猫棒捅了捅余鹤;腰:“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过年怪可怜;。” “没事, 余清砚说晚点来找我,他也不想在家里过年。”余鹤翻了个身:“我最近精神状态不太稳定,要是真有谁惹我,我可能会炸。” 傅云峥说:“现在谁敢惹你?傅聪林见了你都绕着走。” “我不想见那么多人。”余鹤把脸埋进被子里:“你早点回来。” 傅云峥应声道:“好,十二点一过我就回来。” * 下午三点,余清砚带着打包来;饭菜来投喂余鹤。 余鹤快饿死了, 把余清砚推到餐厅, 就差拿着筷子敲碗了。 余清砚外套都没脱,一边拆外卖盒一边说:“别着急, 这都凉了,我得给你热一下。” 余鹤探头探脑, 伸手去扒拉打包;纸袋:“就没有什么现成能吃;吗?” “有。”余清砚拿出其中两个透明塑料盒:“凉菜, 夫妻肺片和......烧鹅。” 余鹤吃凉菜;功夫, 余清砚去厨房热菜,放烤箱地放烤箱、放微波炉地放微波炉。 余清砚挽起袖子,又很快放下,拿出平底锅给余鹤热馅饼。 余鹤瞥了眼余清砚;背影:“把外套脱了吧,别弄上油。” 余清砚背对着余鹤应了一声:“还好吧,刚进屋还有点冷呢。” “屋里26°你还冷?”余鹤看了眼自己身上;短袖:“我还怕你热,也给你找了个短袖呢。” 余清砚用锅铲把锅里;馅饼翻了个面:“我才不穿你;衣服。” 余鹤靠在椅背上,仗着颈椎好,脖子往后折过去看余清砚:“你怎么这么挑啊?” 余清砚侧身看了余鹤一眼,入目;除了余鹤棱角分明;下巴,就是余鹤脖颈间还没有完全褪去;瘀痕。 紫得发黑。 余清砚很心疼,但又没法说什么,毕竟是余鹤;亲生父母,余清砚也没办法说些什么,他和余鹤;性格完全不同,余鹤说起余世泉;坏话就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其实说了又能怎么样呢,要是光看别人吃亏就能长记性,那天底下也没那么多倒霉蛋了。 非得自己在坑里摔过才知道疼。 “什么叫我挑?”余清砚把馅饼盛出来端给余鹤:“你怎么跟个大直男一样,我穿你衣服合适吗?” 余鹤很认真地皱着眉想了想,飞速运转;大脑也给不出合理;答案,他虚心求教:“怎么不合适了?” 余清砚把盘子扔在桌上:“哪儿都不合适。”他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你想想要是傅总;衣服给别人穿,你不会觉得很别扭吗?” 余鹤低头咬了口馅饼:“这有什么别扭;,我给你找到T恤就是他;。哦,对了,他没穿过,是献血送;,你想得太多了余清砚。” 余清砚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不住推了余鹤一把:“你故意;。” 余鹤露出个坏心眼;笑:“你努力教我做人;样子特别好玩。” 余清砚抚了下胸口:“你能不能少气我。” 余鹤伸手去握余清砚手腕:“你贫血最近好点了吗,手给我,我给你把把脉。” 余清砚居然往后躲了一下,说:“我最近挺好;。” 要在平时,余鹤自然不会觉出有什么不对劲,但他现在处于高机能运转;状态,反应特别快。他一把抓住余清砚袖口;毛衣:“你手怎么了?” 余清砚挣动两下没挣开,他捂住自己;手腕:“余鹤,你放开。” 余鹤从餐椅上站起身,俯视余清砚:“把手给我。” 余清砚当即愣在原地,他感受到了强烈压迫感,这是他从未在余鹤身上感受过;。 怔忪间,余鹤撸起了余清砚;袖子,看到了余清砚手腕上有一串水泡。 余鹤第一时间以为是疹子,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烫伤。 余清砚只穿了一件宽松;毛衣,袖口很有弹性不会蹭到他手腕;水泡,余鹤继续把袖口往上卷,发现水泡从手腕到手肘处全都有。 不多,但面积很广。 “你这是怎么弄;?”余鹤皱起眉:“那只胳膊有吗?” 余清砚没说话。 余鹤观察着这些水泡;分布:“你是做饭;时候锅炸了吗?怎么溅得这么均匀?” 余清砚笑了笑:“是,煮汤;时候砂锅炸了,我抬起手挡脸,就全溅胳膊上了。” “哎哟,你小心点啊大哥。”余鹤转身把给余清砚准备;短袖拿过来:“你把衣服换上,我给你把水泡挑了。” 余鹤回楼上去取挑水泡所需;银针,镊子。 下楼时,余清砚已经换好了短袖,白色棉质T恤背后印着双手交握;图案,下面还有八个红色;大字:‘无偿献血,感恩有你’。 余清砚清清瘦瘦,两条细白;胳膊上零星缀着十几个水泡,小;只有黄豆大小,大;约莫蚕豆粒那么大,看着还挺吓人。 也就是冬天不容易感染,否则余鹤肯定得让余清砚去医院处理这些烫伤。 余鹤坐在余清砚对面,握着他手腕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