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雀恭弥的背影远去,绮梨并没有立刻放松。
而不明所以的琴酒见她双腿乱蹬,原本便拧起的双眉皱得更紧。
“别乱动。”
他低声呵斥:“再动就自己走。”
绮梨:“哦。”
她乖乖应了一声,果真不再乱动了。
餐厅外的云雀恭弥已经撤离,绮梨也不用再担心双方人撞上的情况,任由琴酒将自己一把抱起。
双脚腾空时,绮梨“呀”地尖叫出声。
他下意识地抓住就近的东西。
琴酒:“……”
琴酒:“你再掐我脖子我就把你丢到海里去。”
“琴酒你要求好多哦。”
绮梨讪讪地收回手,老老实实地搭在对方的肩膀上。
她也不想掐他的,实在是真的被吓到了。
“我看你挺有力气的。”
“那可能是琴酒你的脖子太脆弱了,需要好好锻炼锻炼。”
“你——”
“好的好的,我闭嘴,我闭嘴。”
绮梨伸手在嘴前比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不会再说话,
脖子上都快被掐出指痕的琴酒冷哼。
如果不是西园寺绮梨今晚的表现的确不错,他当真是理都不想理她。
见西园寺绮梨终于闭嘴,琴酒这才朝餐厅外撤离。
不再说些让人火大的话语的西园寺绮梨看起来倒是真有几分虚弱,身上破烂的黑色礼服衬得她身形更加孱弱。
她靠着琴酒的肩膀,眼睛目视着破碎窗户外的夜幕。
——你也赶紧走。
趁着琴酒和赤井秀一不注意,西园寺绮梨朝着夜幕动了动嘴。
这次的距离就更远了。
但西园寺绮梨也同样相信,外面那位无所不能的前辈一定能读懂她的唇形。
步履匆匆的琴酒没有察觉到西园寺绮梨的情况,倒是赤井秀一发现她的目光一直锁定在窗外的夜空中。
他不经意地随着西园寺绮梨的目光向外看去,却看见那连成一片的漆黑中空无一物。
只有今夜格外黯淡的星辰。
以及被雾气笼罩着的,轮廓模糊的满月。
大西洋上夜色正浓。
同一时间,日本东京已是日上三竿。
神祗院现任院长西园寺琉生一夜未眠,办公桌上的堆积如山的文件已经处理掉一大半。
听完部下的汇报后他一言未发,只是摘下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角,而后慢慢起身走到窗边。
虽然夏天即将结束,日照时间也逐渐缩短。
可清晨的光无论何时都带着暖意。
窗外的日光肆意地穿透窗帘,在西园寺琉生的身上洒下斑驳的痕迹,男人槿色的双眼眺望远处风景,。
“看来咒术会的老家伙们和盘星教的残党都开始行动了,蛰伏了这么多年,怕是早就忍不住了吧。”
那部下跟着西园寺琉生数年,太熟悉上司的脾气。
他不敢接这话,在汇报完了与东京相差10小时的遥远大西洋上的情况后,又说出了上司应当最为在意的情况。
“去的是特级咒灵,绮梨小姐她……应该是开了领域。”
西园寺琉生嗯了一声。
他叹息道:“那孩子怕是又要大病一场了。”
西园寺琉生一点儿都不奇怪那个特级咒灵会沦落到怎样的下场。
方才一连串的汇报没能让他动摇,但是在听见绮梨展开生得领域之后,他还是担心起了女儿的情况。
绮梨是他和妻子唯一的孩子,西园寺琉生不能将孩子从小抚育长大,甚至从绮梨出生至今,他们相处的时间加起来总共不超过一年。
但这并不代表如果有人想伤害西园寺绮梨他会置之不理。
站在办公桌前的部下不敢抬头看上司的表情,战战兢兢地继续汇报着这几个小时里收集到的各方动向:
“另外,咒术会高层紧急派出了特级咒术师五条悟,据说他们下达的命令是袚除咒灵的同时将船一并沉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五条悟并没有执行。”
“咒术会的老东西们自以为能控制五条悟,殊不知五条家的六眼并不是能被他们玩弄于鼓掌的蠢货。”
五条悟必然是察觉到了那群老东西们下令炸船的真正意图,才没有令他们如愿。
待他从欧洲回来,等待着那群老家伙们的将会是五条悟的反扑。
“咒术会那边照常行事就好,之后告诉咒术会那边,特级咒术师西园寺绮梨袚除未登记的特级咒灵,需要她亲自向神祗院提交相关材料。”
西园寺琉生顿了顿,又说道:“此外,咒术会需要向西园寺绮梨支付袚除特级咒灵的费用。”
部下:“……”
部下:“好的,我会传达的。”
上司将“想和女儿见面”以及“给女儿赚点零花钱”说得那么理所应当,他还能怎么办?
只能点头称是呗。
反正事情是咒术会和盘星教闹出来的,即将承担西园寺琉生怒火的也是他们。
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上司会不会一怒之下将咒术会给端了。
毕竟他们这位拥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