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
魔女也是微微一愣,要知道弈星真人修为高绝,便是她这个初入南垂的魔女也是有所耳闻的。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族修士,居然会与魔族之人有所瓜葛,这当真是要为南垂各派所不容了。
“我看刚才那群阴兽,似乎都对这地方有所畏惧,或许之前的迷阵并非是针对我们,而是想要困住这些阴兽。”无心推测道。
“极有可能。”梁言也点了点头道:“恐怕这迷雾中被困住的不止有阴兽,只是我们运气好,才没有遇到更恐怖的存在。”
俩人想到这里,都不禁有些后怕,再看向棋局旁的两人,眼神中亦有一丝感激之色。
显然,在他们看来,出手困住这些恐怖存在的,恐怕就是这个弈星真人与魔天居士。
石亭里沉默了一会,忽听梁言说道:“弈星阁这个宗门或许有些猫腻,儒家身为人族四大统之一,如何会与魔族有这么深的瓜葛?”gōΠb.ōγg
“你此话何意?”无心有些不解地说道。
“呵呵,你可知我为何要向你讨要种魂大法?”梁言不答反问道。
“还能为了什么,不就是想拿去对付你体内的魔种吗?”
“那你可知我这魔种从何而来?”梁言又问道。
“这........我哪里知道。”无心摊了摊手,示意他别卖关子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魔种正是来自弈星阁!”梁言笑着说道。
无心微微一愣,她原本以为梁言有何奇遇,居然能被一头魔种寄生,却没想到这魔种居然来自名门正派的弈星阁!
魔女想了想道:“或许是这魔种里面原本的魔头,正是被弈星真人出手镇压,最终封印在宗门之内。”
梁言听后却摇了摇头道:“不太可能,如果是弈星真人出手镇压的话,那为何不直接杀掉,还要留其性命?若是因为这个魔族实力太强,不能杀死只能封印的话,那禁地之中应该有重重禁制,并且要把此事告知徒子徒孙们,让他们严加看管才对。”
他说到这里,稍稍回忆了一下,又接着道:“可事实上,那地方根本没有任何禁制,就连我一个炼气期的小弟子都能进入。而且弈星阁众人也根本不知道那地方封印了个魔头,只是把那里当做祖师禁地顶礼膜拜,不让宗门的弟子进去。”
无心听到这里,也不禁有些疑惑,喃喃道:“照你这么说的话,那确实大有可疑。这弈星真人似乎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宗门内藏了一个魔头,所以才把封印地点选在了祖师禁地,这样弈星阁后人出于对祖师的敬重,是绝对不会擅闯这个地方的。”
“呵呵,恐怕不是为了封印,而是为了保护!”梁言这时目光一凝,呵呵笑道。
“保护?”
“不错!”梁言点了点头道:“不妨大胆猜测一下,这魔头原本就身受重伤,被人族各大势力所追杀,最后又被弈星真人所救,藏之于弈星阁中。这上千年下来,那魔头并非是被封印,其实是在弈星阁中养伤。而那些围剿魔头的正道人士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的目标居然就藏在儒家宗门弈星阁中吧!”
梁言把他的这番推测说出来之后,俩人都是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许久之后,才听无心悠悠一叹道:“没想到这弈星真人如此特立独行,恨不能早生数千年,瞧一瞧这位前辈的风采。”
梁言听后,没有说话。这弈星真人的行事到底是对是错,他倒不好评论,但自己体内的“两鱼双生阵”却是传自此人。
若非他异想天开,创出这一门奇阵,梁言说不定现在还卡在炼气三层的瓶颈,在弈星阁砍柴挑水呢。
俩人虽无师徒情分,甚至互不认识,但也总算得上是隔代传承,梁言对这位儒门奇人,心中也有感激之情。
“我说你们两个,人都已经死了,现在聊这些有什么用啊!”栗小松晃了晃脑袋,一脸不解的样子。
梁言有些好笑,摸了摸她的脑袋,淡淡道:“此事关乎我体内魔种的来历,如果能多知道一点‘它’的底细,就能更好的防范‘它’。”
“哦!”
栗小松点了点头,又饶有兴致地指了指棋盘道:“你不是很会下棋吗,你看看这局棋,到底谁赢了?”
梁言被她这一提醒,也看向了石桌上的棋局,这一局陆北游执白,魔天居士执黑,此刻已经落子了大半,双方棋势犹如水火。
其中黑子攻势迅猛,便好像赤炎烈火,侵略十足。而白子却是细水长流,布局深远,后招无穷。
双方你来我往,僵持不下,在这纵横十九中,竟斗了个旗鼓相当。
“咦?”
梁言越瞧越是有趣,他本来就对棋道颇为热衷,此刻见到这一场惊世之局,竟在不知不觉间陷了进去。
恍惚间,仿佛自己就是执棋之人,正掐了枚黑子,参与到这场厮杀当中。
渐渐的,梁言的眼神变得空洞而迷茫起来,整个人好似一跟朽木般,笔挺挺地伫立在那里,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身后的无心原本还在四处张望,想要查看一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