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梁瑾墨不想听。
“老爷子是突然这样的,会不会中毒了?”
依梁瑾墨看,这小哥是中毒颇深,八卦的功夫很厉害,外加脑补和Y/Y。
梁瑾墨没有回应,那人继续激动地说。
“小少爷,您别自责,平安平时和我说,爷爷是最器重您的,他希望为您排忧解难,也希望您有所成就,不希望您因为这些家庭的琐事而束手束脚。”那人还想继续说,但时间有限,梁瑾墨眼眶已湿润,他也没法听下去了。
破了大防了。
“可是,平安想没想过,提供了供体,就活不了了。他还那么年轻,非要因为孤儿院的拯救和后来的养育恩情放弃生命,这是梁铁蛋绝对不可能允准的。”梁瑾墨忍不住,还是回应了。
“还有一件极其秘密的事,我偷听来的……”那人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好奇心。
不想听啊,但此刻除了等待,也无事可做,梁瑾墨就是因为拒绝的太慢,又回应了一句话,这才让健谈小哥忘乎所以,以为梁瑾墨愿意和他说话,从而主动提供服务……
弄巧成拙,该怎么传递梁瑾墨的不满情绪嗯?
“我听溪少的墙角听来的,他似乎在追查一个叫做秦瑾溪的人……”
“秦瑾溪?!”梁瑾墨很想给他本人一巴掌,竟然接话!
“是啊,貌似是那人拿走了某个重要的证据,而溪少急需那个东西吧……我听得大概,但能感受到他的情绪。”
梁瑾溪真的疯了,爱秦凝香爱的发癫,都要改姓秦了吗?实在是没眼看,身为他哥,呸!设为梁瑾墨的“前”哥,能不能不要丢他的人!
简直是一个恋爱脑外加精神病!
梁瑾墨一想到苏瑾溪可能爱着秦凝香,整个人就不好了,想抓狂,想打拳,想发泄愤怒。
“我知道了。”梁瑾墨并未像对待沉默的救赎者卡片一样对待这件事,他觉得有必要查一查。
这时,平时和梁瑾墨脸熟的佣人走过来帮着解围了。
梁瑾墨舒爽地打发了健谈小哥,和这个佣人走到了走廊的另一侧。
“少爷,平安也一直为这事忧心,梁老爷子待他恩重如山,他只想着要报答老人家,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可是他想没想过,除了爷爷需要他,我们也需要他,我们也是他的家人。他就以为自己是个司机吗?!”梁瑾墨受不住平安的倔强,知道这人向来是不通融,很是刻板。
但在梁瑾墨看来,平安真的是,太能舍得了,近乎疯癫。
平安一个孤儿院的养子,竟然胜过了家里所有的亲人。
都说血浓于水,有时候亲与不亲,很不一定呢。
平安叔叔是梁瑾墨所敬重的,他还没真心佩服过什么人呢,果然爷爷看上的人是不一样。
爷爷倒也看上了他,但可能是看瞎了眼吧,梁瑾墨自惭形秽,且相见恨晚之感。
如今人已危在旦夕,只能靠上天垂怜了。
靠着五分钟得知所有病例信息的命令,梁瑾墨已经得到了病例的全部信息,奈何都是假的,不过经过技术解密,他看到了真实的内容。
爷爷患上了肺癌,发现的早,平安成功配对了,想要移植肺脏给爷爷。
也从熟识的佣人口中得到证实了,是爷爷拒绝了平安。
“爷爷拒绝平安那天,我送东西路过,不小心听见了……”佣人吐露真言。
那叫一个炸裂啊。
“不行!此事不可再提!”梁铁蛋还没那么愤怒地吼过谁呢……吓人。
梁铁蛋又说了些斥责的话,大概意思是,养平安,不是为了得到一个便宜的器官供体,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之所以听到这些意外的话,佣人并不是故意的,是吓得不敢动了,连迈步都不敢。
但是,梁铁蛋在年老之后,尤其是面对一个又一个疾病时,出现了年轻时从不曾有过的怯懦,甚至是怕事。
夜深时,会害怕的睡不好觉,也会想要干脆一了百了,但又担心家族的事业还没有安稳,他放不下心来。
“所以说,爷爷是真的得病了啊。”梁瑾墨整活才知道真相,傻子也看得出来,爷爷有意瞒着他和奶奶,不可能主动说出来。
梁铁蛋做局,一局又一局……真真假假,让人难以分辨。
纯粹的谎言,是极容易分辨的,但真假掺半往往才是魔鬼的计谋,高手的谎言,在真话中的成分微乎其微,这样才骗得了人,上当时总像不经意发生的事,哪知道对方早就布局很久、精心设计了诡计。
既然早已支走了奶奶,梁瑾墨便决定替平安再去问问爷爷的想法,他一定要当面戳穿爷爷的怂包样,让他恢复男子汉的气魄。
像个什么样子!
一点都不像梁铁蛋!
等走到爷爷的病房时,发现他依然在昏睡,梁瑾墨走进去,坐在椅子上,没开灯,病房内非常安静,看护的佣人也靠在椅子上微微眯着眼,没睡。
看梁瑾墨来了,便起身到门外守着,给爷孙俩空间。
梁瑾墨轻轻握着爷爷的手,想起年少时,挨打也想反抗,那种愤恨的心情,如今还热乎着呢。尤其是爷爷张牙舞爪地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