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玩笑吗?”凝香口气有点冲。
瑾墨若有所指地微微一笑,“我们不稀罕AA大学。以后我教你,从床头教到床尾。你来我的公司工作吧!”
“什么?我才大二下半年,还有两年呢。”凝香捶打着瑾墨的胸口,“你不会是想办公室潜了我吧!”
“哈哈,正有此意。霸道总裁和他的骚包小娇妻,纯情总裁和他的撒野小助理,奶狗总裁和他的纯欲小秘书,还有——办公室里的靡靡之音,总裁助理又娇喘了!”瑾墨正在绞尽脑汁想适合他们的角色。
凝香顿了顿脚步,她觉察有点怪异。
她本来又羞又怒,想要锤他几拳,可看着瑾墨严肃却故作轻松的脸,手不安分地扶上他的腰,紧紧扣住他,娇软地嘤咛,“瑾墨,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
他的喉结在她头上滚动两下,好像夏日的雷声,弄的她也有些喉咙干涩,“你别气馁,凝香,AA大学你不能再念了,但咱们也不需要再读大学,我这所大学随便你上。”
“学校将我除籍了?”凝香不理会瑾墨的黄腔,吃惊有余,“可是,这些都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真相会水落石出,大白于天下,但是AA大学历来对于缠上官司的学生,都是会开除的。所以就算有一天洗刷了冤屈,你也还是不能再回去读书了。”
“那我爸妈那里怎么办?他们不是在酒店吗,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都没来?”凝香带着一肚子疑问看着他,他低下了头。
“还是,别让他们担心了!或许,他们只是失望而已。”瑾墨眼神在闪电下忽而深邃、不可及。
“我好像走入了一条小巷,前面没有出口,我后悔了,转过身,发现来路成为了悬崖。为什么?为什么我被逼到这样一个逼仄的环境呢!”凝香忽然心痛、不平到抱着头,毛绒绒的头撞到瑾墨的胸口。
“小巷?悬崖?逼仄?黑夜?”他好像在忍耐着什么,他忽然捂住胸口,凝香下意识的担心是心脏不适,她曾在老人们的养老院看见过爷爷捂着胸口吃速效救心丸。
一个雷劈下来,风急速呼啸而过,闪电又来了,暴风骤雨忽然而至,比刚才更猛烈了。
“瑾墨?你不舒服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
凝香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神骤然冷冽,须臾之间,他变了一个人,表情生硬、扭曲,像是害怕什么,又像是抗争着什么——仿佛什么可怕的存在纠缠着他。他沉默而阴冷,眼角撕扯出生人勿进的决绝,狠厉的气息迅疾地氤氲整个空间,空气乍变,某种不可思议的转变到来。凝香已不敢再搭话,他浑身都在抖!他在想什么呢!是关于她吗?是不是她的某些话惹他不开心了?!凝香听到他嘶吼着什么,双手抱着头,就像mv里面歇斯底里的表演,他身上巨大力量在释放,在压抑,又在凝结。
她不能不管他!可她没见过这样子转变的人,他是发疯了吗?还是被什么梦魇……逼疯了?
瑾墨!瑾墨!瑾墨!你醒醒!
她是不是刚才说错话了?!再叫叫他吧!
他没反应,凝香发掘他眼底一片腥红,似乎愤怒,又像是躲避,他暴戾的气息从急促的呼吸中发出,某种超乎常人的意识正被唤醒。
“我!我要——“他急于表达自己,又沉默无声,他口中的言语无法让人听清。
刹那间,凝香想到废墟的城市,既百废待兴、又消失殆尽。他怎么了?像是某处爬出的灵魂,失落、破败。像是苏醒在废土的原始人,又像是寻找家乡的浪子。他好像在痛苦什么,狠狠抓着胸口,凝香拍着他的后背,他却猛然张开双臂,像是被什么力量拉扯!像一团烈火呼啸着抓紧凝香的双臂,如飓风热烈地跺着脚,想说什么,却只是在说些welfiishhge*#%@!
“你在说什么?”凝香呼喊,但瑾墨听到的只是古老的回想。此刻,他眼中如墨色的光席卷着凝香,再抬头时,他恐惧地环住她,将她抱的生疼。
在雨里,他不顾一切地感染着她,她的五感在雨中充斥着青草的气息,好闻的气息淹没了所有……
汹涌的海里浪花翻腾,她口红的气息传达着苦涩和孤单!孤独、执着、单薄、无奈、可怜而弱小。
伞已经被风吹走,他们在风中零落,凝香觉得缺氧。
狂烈的风,正吹拂着凝香的黑发,她急速地流泪,仿佛感受瑾墨内心压抑的沉痛。
雨还在下,瑾墨将她横着抱起,扔进了豪车的后座……后来他做的事,她记不清了,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不可化为文字存留。
只一夕间,她的肩膀好像冒着火,这个宇宙所有悲哀的火焰,都燃烧在她的左肩。
唇边皮肤灼热地,有几处极其痛。
烈火灼伤纤细的她……
狂烈席卷纤弱的她……
但这一切都不及他传达的痛苦,那无处疏通的痛苦,无法提及的痛苦,无法忽略的痛苦。
隆隆声!电闪雷鸣。凝香仿佛看到雷雨夜里他摸索着出路,那个孤单的孩子,迷失在迷宫里。
轰轰声!雨点滂沱。凝香仿佛看到大雨中一个跪着寻找尊严的人,我是对的!我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