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郑千总的话,安然道:“真不用,我自己一个人能行。”
郑千总道:“公主就听微臣一句劝吧,放您在这儿,我真办不到。”
安然看郑千总死活不让,只得无奈地算了,想着等回到罗将军那儿,让郑千总交差了,自己再出来不迟。
于是当下便道:“行吧,就依你说的。”
郑千总看安然同意跟他们一起回去,不由松了口气,这才放下心来。
因为回程只用保护安然一人,而且,安然还会武,甚至不用着意保护她,所以郑千总等人便不用怎么绕路,只要不是大队人马,他们都是敢过去的。
而这一次还有一个好处——他们沿路反击那些乱兵、土匪的时候,总能收获一二马匹,慢慢的,他们的队伍马匹越来越多,大家能轮流乘马,赶路比之前纯粹走路要快多了,让他们回去的时间,比来的时候快多了。
很快就到了古安城。
郑千总带着安然,给罗将军复了命。
这一次送人,托安然仁义的福,他那两百号兄弟,顶多有人受伤,没人死亡,便是受伤之人,有安然送的大内秘药,好的也很快,基本上没出什么事,这让郑千总对安然自然感激不已,所以这时跟罗将军复命后,怕安然没走,罗将军不高兴,当下还给安然说了好话,道:“公主也是一片爱惜大齐百姓之心,愿意留在此地组织义勇,将军呆会见了她,可千万不要怪她。”
罗将军乍一听郑千总说安然没走,当时眉毛尺竖起来,显然要发火,但及至听郑千总这样说,也不由叹了口气,道:“唉,大齐万万千千男儿,还不如人一妇道人家,人一个妇道人家,还想着救国,那些大好男儿,却贪生怕死,一朝看国破,便吓的赶紧带着身家细软跑了,就没见几个留下组织义勇抵抗的,可笑,可叹。”
郑千总听罗将军这样说,不由有些紧张,道:“将军,您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这万一传到了那些世家耳中,可没咱们的好处。”
大齐重文轻武,在世家贵阀眼里,他们这些武人,就是粗鄙的武夫,根本看不起他们,武人的地位也很低,所以郑千总这时,才会这样担心,要知道,军中可是有朝廷耳目的,虽然如今朝廷在争权夺利,新帝还没出来,但迟早会出来的,这不能不防,免得这会儿随口说出的话,将来成了朝廷那些看不惯他们这些武人的大人们,攻击他们的利器。
罗将军道:“我知道,这不是看只有你我兄弟嘛。不过,福安公主虽然是好心,听你说也习了点武,但跑去组织义勇,还是不合适。”
郑千总道:“我劝了无数遍,她就是不听,估计将军也劝不动,我看将军不如啊给点银钱,由她去招人,等她失败几次,她就不会折腾了。”
罗将军摇头道:“外面危险的很,失败几次,焉有命在。”
郑千总道:“大不了将军再派点人暗中保护她就是了,在关键时刻,将她救走就是,反正她也是要招兵买马的,将军就派点人过去报名呗。”
这话打动了罗将军,当下略一思索,便点头道:“就依你说的吧,公主是好心,咱们也不能打击她的好心不是?”
“谁说不是呢。”郑千总道。
安然还不知道罗将军已经准备帮她作弊,只说本来还担心罗将军也要像郑千总那样劝她,让她不要干,幸好罗将军只随便劝了几句,便道:“既然公主执意如此,也行,微臣多的没有,赞助公主一千两银子买些粮草招些兵马还行。”
只给一千两,实在是少了点,但真怪不得罗将军,眼下朝廷大乱,早没供应他银钱粮草,之所以还能维持着军队没散掉,多亏古安城中富商大族帮忙维持,这些富商也知道,一旦古安城破,没他们的好处,到时也要拖家带口渡江南下,而古安是他们的基业,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抛弃祖业,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呢?所以才鼎力相助的。
因为没钱,所以能给安然一千两,真的不算少了。
安然听了,也没矫情地拒绝,毕竟她现在两袖清风,也的确需要些起家资金——虽然她空间里有的是银子,但,要是没人赞助,她找不到不让人起疑的借口拿出来啊——于是当下便谢过了罗将军的赞助,道:“罗将军客气了,你们也很困难,能给我一千两很不容易了,以后定当十倍百倍报答。”
——罗将军只当安然这话是随口许诺,也没放在心上,他哪知道,之后安然起来了,的确给他十倍百倍报答了呢。
却说当下,安然不想给罗将军增加负担,也怕呆久了会让他感到困扰,于是当下拿了那一千两银子,只休整了两天,便准备出发。
不过罗将军不放心,给了她十人小队,说是让她一定要带着,这样万一遇到危险,他们就算不敌,好歹还能给他通风报信。
安然看罗将军坚持,只得罢了,带着十人小队出发了。
安然顺着之前送徐谦等人的路线前进。
前次跟徐谦等人走一趟,也是有收获的,那就是哪儿有土匪哪儿有乱兵,多少了解一些,虽然乱兵可能走过了,就不在那儿了,但土匪大多是不会走的,这样一来,安然就能先搞到第一桶金了。
因为之前走过的时候,安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