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确不是白芷推的宋小姐,但,也并不是宋小姐自己掉进湖里的,而是白芷的嬷嬷推的,这个,大理寺少卿之前是看到了的。
只是,他怕说是白芷的嬷嬷推的,对白芷的名声还是不利,所以便做了伪证。
这样的行为,自是让安然看了冷笑。
而庆阳侯夫人听大理寺少卿给白芷作证,脸色不由一变。
她原以为白芷就是个小官之女,可以随便欺负的,所以便站在了吏部侍郎千金那边,但没想到,这个白芷,竟然能让大理寺少卿维护她,这让她能不脸色一变吗?
大理寺少卿,虽然只是四品,但,这人可只有二十多岁,且家族能量不小,很快就会升到跟吏部侍郎平级的位置,将来的成就,甚至会比宋小姐父亲更强,这显然是她不能得罪的人,所以大理寺少卿一出口,她就知道,她不能否认,说他作了伪证。
但她也不能得罪吏部侍郎家的千金——她可不敢让吏部侍郎家的千金给白芷道歉,到时吏部侍郎家千金回去一告状,她家要倒霉了可怎么办?要知道,她儿子可在努力科举,万一考上了举人,授官的时候,如果吏部侍郎家不高兴,稍稍动点手脚,她儿子甭想得到一个好官。
于是一下子,这局面就复杂了起来。
庆阳侯夫人到底还是有点老辣的,当下看事情不好搞,两边看了下,便勉强笑道:“既然吴大人(大理寺少卿姓吴)来了,您是善于断案的,就由您来主持公道吧。”
将锅扔给大理寺少卿,希望将来吏部侍郎不会找他们家的麻烦。
那宋小姐看庆阳侯夫人怕事,竟然撒手不管,虽然生气,但看大理寺少卿站在白芷那边,也知道今天这事,自己讨不了好了,于是不得不忍气吞声地道:“我的确是被人推下水的,但可能是我看错了,误判了,是我的不是,给白姑娘道歉。”
她也知道,大理寺少卿一口咬定不是白芷推的她,白芷有证人,她没有,她形势不利,不道歉,一直死咬着不放,是不行的,也是对她不利的,毕竟别人是不会相信的,这样一来,闹的越大,对她的名声越不好,所以只能道歉了。
不过虽然道歉了,但,什么自己掉下去的锅,她可不背,免得别人骂她诬陷白芷,毕竟,她真的不是自己掉下去的,只是没看清是谁推她的罢了,虽然没看清楚,但她知道,肯定是白芷或她那两个下人推的,说到底,还是跟白芷有关。
一想到这事的确跟白芷有关,大理寺少卿却维护白芷,她心里就有气。
大理寺少卿看她不承认是自己掉下去的,但道歉了,也就没揪着不放了,毕竟她父亲是吏部侍郎,他还是要给一点面子的,不想树敌太狠。
况且他堂堂男人,一直逼个小女生也不像样子,于是当下看她道歉了,便向白芷微微示意,然后便离开了。
虽然他离开了,但宋小姐知道他还在这儿,自然不敢在大理寺少卿离开后,就指使自己的丫环婆子甚至巴结奉承她的狗腿子继续霸凌白芷,只是恨恨地看了白芷一眼,就离开了。
但她不知道,这事情没完,因为摄政王很快就从他派去保护白芷的丫环婆子那儿,听说了这事。
听说那个宋小姐,想推白芷下水不成,自己掉到了水里,后来还想咬是白芷推她下的水,当下眼里不由闪过阴狠的眼神,淡淡地道:“既然她一口一个白芷出身低下,瞧不起五品官之女,本王倒要看看,她要是成了平民之女,她还傲的起来。”
于是不两天,摄政王就罗列吏部侍郎宋大人几大罪状,夺了他的官职,让宋小姐成了平民之女了。
宋家人还摸不清情况,想着摄政王怎么会罢免自己呢,毕竟他可是摄政王的人啊,怎么摄政王还能看他不顺眼。
于是心中焦急的吏部侍郎,便不免派人打听情况。
一开始没打听出来,直到花了重金,才打听出来,原来,摄政王跟一个叫白芷的姑娘在来往,然后又了解到了自家女儿跟白芷之间的矛盾纠葛,导致摄政王知道自家女儿这样欺负白芷,便这样收拾自己家了。
知道自己官帽丢了,竟然是自家女儿在外仗势欺人导致的,宋大人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就找到宋小姐,一巴掌将她打翻在地。
“孽障!你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做事,你倒好,不指望你能帮到你老子,就是这样坑你老子的!”
宋小姐被打懵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道:“无缘无故的,爹你干嘛打我?!”
一边的宋夫人也不由心疼女儿,道:“老爷,你做什么打宝儿啊。”
宋大人气咻咻地指着宋小姐,道:“你问问她,她在外面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啊,还请父亲明示。”觉得自己特冤枉的宋小姐无辜地道。
“还敢撒谎!你是不是欺负过一个叫白芷的女子?”宋大人质问道。
宋小姐一听父亲问白芷,不由眼神闪烁了下,但知道父亲既然问起白芷,多半是掌握了什么,自己撒谎也没用了,于是当下便点头道:“我是跟她有点过节,但,那是因为她把我推进了湖里啊!”
“少来!我都听说了,明明是你准备将人推进湖里,最后人家有防备,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