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唐欣然手上吃过太多的亏,所以今天,庆安伯爵夫人吸取以前的教训,就要当着庆安伯爵和庆安伯爵世子这对父子的面,将唐欣然做的事,好好跟她理论清楚,免得她又有机会吹枕头风,歪曲事实。
至于那几个盒子,不用说了,自是她派人去那些店铺买来的东西,绝对跟唐欣然这儿的东西一模一样,她就不信了,一模一样的东西,唐欣然也能说这东西材质不一样,所以价格不一样。
唐欣然看庆安伯爵夫人将庆安伯爵和庆安伯爵世子找了来,心中不由“咯噔”一响,暗道不会吧,这老太婆是真的找到了自己的证据?要不然怎么会将这两人请来,毕竟无凭无据的,她应该不敢在他们面前,造自己什么谣吧?
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唐欣然心里才会忐忑起来。
她所料不差,庆安伯爵和庆安伯爵世子一来,便皱眉问庆安伯爵夫人无缘无故的,怎么派人那么急地将他们找了来,说他们还正在跟人谈事呢。
——虽然是空头爵位,照理应该很闲的,但为了多拓展点人脉,父子俩还是经常跟人谈事的,好多结交一些人,给自家撑点场面,又或者抱条大腿。
所以对庆安伯爵夫人将他们急吼吼地叫了来,还在这样的场合,一副又在跟唐欣然斗法的样子,两人都觉得心理厌恶,觉得庆安伯爵夫人是不是又开始没事找事了。
不怪他们一看到庆安伯爵夫人这个样子,就不喜欢,实是因为以前发生过很多起庆安伯爵夫人针对唐欣然的事了,所以看到这样的场面,他们就条件反射地想着,庆安伯爵夫人是不是又在搞事。
庆安伯爵夫人看这对父子一副自己不是好人,又在欺负唐欣然的模样,差点没心梗,好在这次她拿到了实打实的证据,唐欣然再也不能在这对父子跟前保持好形象了,于是心情又好了起来,当下便道:“找你们来,是因为我收到了一本账册,反应儿媳给六姑娘置办嫁妆,中饱私囊太严重了,而且给其他姑娘小子置办嫁妆或聘礼的时候,同样出现过这样的事,这些年,她可能从中捞了好几万的油水,这也太过分了,我不能不过问这事。”
听庆安伯爵夫人这样说,发现这边发生什么情况了,凑过来围观的庆安伯爵世子其他兄弟,以及唐欣然的妯娌们,不由哗然,毕竟一想到自家东西被唐欣然克扣了,谁能镇定的起来呢。
当下不等庆安伯爵世子等人说话,也不等唐欣然震惊于庆安伯爵夫人知道这个事,心里如何纷乱,如何想给自己辩解,便纷纷问了起来:“这是真的吗?”
庆安伯爵夫人道:“当然是真的,你们的回去可以调查,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起码六姑娘的,我查到了是真实情况。”
当下手一指那些捧着盒子的下人,道:“我已经从世子夫人采买的店铺里,买来了同样的东西,价格跟她报上来的东西,相差甚远,我没时间将所有嫁妆一一问,但抽查了几个容易问的,都跟账册上一模一样,想来其他也一样,剩下的,就交由你们自己查了,我也没精力一一查,但我相信,应该是克扣了很多。”
当下庆安伯爵夫人拿出了那个账册,道:“这是知情人投给我的账册,我自己抄了一份,这份原件,就交给你们看吧,你们可以调查一下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买的,然后从那个店里问一模一样的东西价格,就知道了,不过,我建议将世子夫人先看住,免得她吩咐她那些心腹,呆会出去准备一番,跟店家对好了口供,毕竟店家想京城其他家管家夫人在他们那儿做生意,肯定会帮忙掩饰,免得泄露了,给世子夫人带来了麻烦,以后没人愿意在他们那儿做生意了。那样一来,你们就查不出来什么了。”
庆安伯爵夫人之所以不亲自调查了,是因为,这事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其他庶子和庶子儿媳都知道了,不会让自家儿子那个蠢货轻拿轻放,糊弄过去的,肯定会盯着他们调查的。
既然如此,她就不用亲力亲为,免得她儿子又说她故意针对唐唐欣然了。
庆安伯爵夫人的话很正确,当下就有庶子儿媳开始叫唤了,让庆安伯爵作主,将唐欣然和她的那些狗腿看住,不让她的人出门,找那些店铺对口供;又有人说,也要调查他们家的那些东西,如果同样克扣了,要求唐欣然赔偿。
反正这些庶子儿媳等庆安伯爵死后,就会搬出府,自然是能多要些东西就多要些东西,反正这些年他们是看出来了,唐欣然是什么样的人,将来搬出府了,别指望主宗将来能给自己撑腰,既然对方不会给他们当靠山,还是多要点东西合算些。
庆安伯爵世子在府里一直还挺有威望的,因为除了没有读书天赋,没能做官,他的能力还是蛮厉害的——要不然也不会做男主——大家虽对唐欣然有意见,但对庆安伯爵世子还是没意见,挺信服他的。
而现在,因为唐欣然的原因,他遇到了他人生中最大的信任危机。
当下看场面乱哄哄的,便道:“我会彻查此事,给大家一个交代。”
唐欣然听庆安伯爵世子说彻查,便不由脸色一白,因为她知道,庆安伯爵世子说彻查,是肯定能查清楚的,那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也会曝光,所以她的脸色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