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丈夫,平时的丈夫当然不会伤害女儿,但疯疯癫癫的丈夫就说不准了,她只能把电视搬到女儿房间里,让女儿在房间里看电视,除非是她回来,否则不要离开自己的房间,上厕所也只能尽量忍着,实在忍不了就速去速回。
罗恩接济她们的那些钱早就花完了,她们没钱给丈夫治病求医,甚至没钱送丈夫去精神病院,她担心这么下去迟早要出事,要么是丈夫出事,要么是女儿出事。
她没有明说,但在电话里隐约透露出一些意图,如果再这么下去,她就必须在丈夫和女儿之间二选一了。
她会选择哪个,根本不用想,正常人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这是不得已的选择,意味着她可能带着女儿离家出走,把疯疯癫癫的丈夫留在家里自生自灭。她也不想这样,但实在走投无路了,作为母亲,她只能先保住自己的女儿。
罗恩这个大老爷们听得心里难受得想哭,打电话的时候就一直在使劲揉捏着他的牛仔帽,都揉变形了,他劝她再坚持几天,他承诺自己会想办法。
他知道阿拉贝拉在这里有更重要的事要忙,但他只硬着头皮询问到底还要忙多久,如果太久的话,他打算独自先返回罗马尼亚,再找一份狩猎队的差事,或者随便其他什么工作,把工资预支出来寄过去接济同伴的妻子,至少让她先把丈夫送到精神病院。
阿拉贝拉也很为难,她答应过他要帮他治疗同伴,但拉斐这边刚有起色,她不忍就这么中断。
江禅机见罗恩愁眉不展,询问出了什么事,罗恩就把罗马尼亚森林里发生的事讲了一下,包括同伴妻女目前的困境和他自己的打算。
大家听得都微微动容,尤其是受过穷的江禅机,更知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他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大不了随波逐流,人家拖家带口的,真的是很困难,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又没有定点扶贫。
“要不我还是先回去一趟吧?先去给罗恩的同伴治疗,再回来给拉斐治疗。”阿拉贝拉征询大家的意见。
但问题是,谁也不知道罗恩同伴的治疗期需要多久。
“不用吧?”梓萱对罗恩说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罗马尼亚的月平均工资也就三千多块钱,你在这边随便干点什么,哪怕是送外卖或者当建筑工人,月工资也不止这么点儿,勤快一些的话,两三倍不成问题,干嘛非要回去找工作?你在这里工作然后把工资寄回去不是更好?”
罗恩一愣,他对这里的工资收入完全没概念,竟然能比罗马尼亚高两三倍?
“而且,听你说的,你那个同伴是被莉莉丝和她的吸血鬼吓疯的,说不定跟我们学校说一声,老师们会同意把你同伴的一家人接过来呢,让阿拉贝拉唤醒拉斐的同时,顺便给你的同伴治疗,什么费用都不用她们出。”梓萱补充道。
“这……这不太可能吧?”罗恩不敢相信,怎么会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梓萱撇了撇嘴,“你是不知道阿拉贝拉在老师们之间的受欢迎程度,这点钱在你看来是一笔巨款,但在我们学校眼里,跟地上掉了一分钱差不多,随便一位老师的工资零头都能cover掉。”
罗恩听得目瞪口呆,看看梓萱又看看阿拉贝拉,嘴巴都合不上了。
“说真的,阿拉贝拉如果哪天不想当修女了,不如出道当歌手吧,以后我们都跟着你混,给你打杂,你随便翻唱几首歌,专辑销量超越历史上所有女歌星的专辑销量易如反掌,如果开一场演唱会,门票收入轻轻松松几个亿吧,估计还是一票难求,一百块钱的门票在黄牛手里能翻到上万的那种程度。”梓萱不无羡慕地说道,相比之下,超级智力想靠正当渠道来钱可没这么容易。
江禅机听得心痒痒的,仿佛看到几个亿在眼前乱晃。
对啊,如果阿拉贝拉出道当歌手,简直就是降维打击,他抱大腿就行了,还卖什么长袜?
别的不说,阿拉贝拉只要一出道就自带话题性,前修女、美少女、盲人歌手之类的标签足够吸引眼球。
阿拉贝拉面露微笑,缓慢而坚定地摇头,“我喜欢唱歌,但对当歌手没有兴趣,我已经将身心都献给了上帝,终生都将为上帝服务。”
江禅机眼前一黑,虽然他多少能料到她的回答,但回答得这么坚定、一点儿商榷余地都没有,他就像看到几个亿从眼前飞走了。
“总之,明天就跟老师们说一声,老师们多半会一口答应,如果阿拉贝拉自己不好意思开口,就让她来说。”梓萱指了指江禅机。
罗恩想了想,说道:“如果你们学校能同意,只要肯负担我同伴一家人的单程路费和治疗费我就感激不尽,他们的生活费和以后的返程路费,我会打工来赚。”
难得他有这份志气,大家也没多说什么,因为这事关男人的尊严,大家尊重他的选择。如果不是没有选择,江禅机也想打工的,而不是混进女校卖长袜。
“啥啥?罗恩,你有困难为什么不早说?难道还把自己当外人?”
房东大婶炒菜炒了一半,发现罗恩不在房间,拎着长勺追出来,听到他们的后半段谈话。
江禅机很想吐槽,难道房东大婶你已经把罗恩当内人了?
“想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