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才新婚不久,就要守一辈子活寡,林师弟为了练功,未免太过薄情了些。”令狐冲心里颇为不忿的想道。
任盈盈本来正因为他的一句关心而心生窃喜,不料抬头却正好看到他那黯然心疼的目光,循着他的目光一看,不由心中悲凉,“冲哥啊冲哥,你眼里就只有你的小师妹,你可知道,盈盈是真的被人欺负了,连初吻都给人夺了,你就一点都不关心么?”
……
且不说各方势力心思各异,台上岳不群与费彬各持己见,争论不休,反正不管岳不群如何分说,费彬始终坚持,必须先替左冷禅报仇,否则绝不答应并派,也不承认今日的比武。
“慕容公子,事情是你惹出来的,难道你就这么作壁上观,白白浪费时间?”玄澄大师忍不住朝慕容复说了一句。
他这一开口,岳不群和费彬的目光齐齐一转,落在慕容复身上。
慕容复沉吟半晌,忽的微微一笑,朗声说道,“昨日比武开始之前我就说过,既然请我做见证,但凡有违反规矩者,定是出手无情,左冷禅如此,其他人亦是如此,如果某些人想借机生事,蓄意挑拨离间,无视比武夺帅的结果,那便是与本公子作对,与五岳派的诸多同道做对,本公子定斩不饶。”
说到最后,他目中陡然闪过一缕精光,看向费彬,喝道,“费彬,并派之议昨日便已定下,谁也更改不得,今日不过角逐出最后的掌门之位而已,现在结果已出,你还要胡搅蛮缠,大言不惭的以左冷禅之死为借口要挟退出五岳派,你究竟意欲何为?是视昨日的并派之举为儿戏,视五派掌门的约定为放屁么?”
这声音一出,恍如雷声阵阵,掷地有声,自有一股凛然气势,全场静默下来。
费彬被他这气势一吓,两股轻微发颤,嚅嗫半晌,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慕容复说完脸色又是一变,露出一抹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费彬,你的心思便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本公子奉劝你不要自作聪明,否则众叛亲离,那结果恐怕不是你承受得住的。”
费彬缓过气来,梗着脖子说道,“费某不是不承认昨日的并派之议,而且也极力支持并派,但鄙派掌门不能白死,费某人微言轻,武功远不是慕容公子对手,可在场数千同道也不是瞎子聋子,由不得你指鹿为马,颠倒是非。”
“那好,”慕容复冷冷一笑,“我就在这里,要报仇尽管来吧。”
说话间右手拇指在剑关上轻轻一弹,长剑出鞘数寸,一缕寒光映射到费彬脸上。
“嵩山弟子……”费彬话说一半,声音戛然而止,嘴巴张着,却说不出话来,此时他有一种感觉,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通体冰凉。
慕容复嘴角露出一抹嘲弄,拇指一缩,天剑又回了鞘,轻笑道,“所以说嘛,凡事三思而后行,谋定而后动,千万不要冲动,否则追悔莫及。”
就在众人疑惑费彬为何没了下文之时,忽然间,轰隆一声震天大响,整个山巅都晃了一晃,所有人大惊失色,“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地动了?”
人群中引起一阵不小的骚乱,慕容复目光微微一凝,心头有股不好的预感。
这时,一个嵩山弟子匆匆跑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费师伯不好了!”
费彬瞪了他一眼,“什么不好了,我好得很!”
那弟子缩了缩头,“陆师叔下令炸掉了下山的路,他……他说要炸山。”
陆师叔便是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仙鹤手”陆柏,此人是十三太保中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一个,在嵩山派的地位略次于费彬和丁勉,此次同盟大会一直没有露面,原来是藏在了暗处。
费彬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其余众人却是惊骇莫名,“什么,嵩山派要炸山?这是要将所有人埋葬啊!”
“不可能吧,嵩山派岂会做这种丧心病狂之事。”
“有什么不可能的,人家掌门都死了,五岳派的大权旁落,自然不会甘心。”
……
众人喧嚣不断,更多的是惊异和不可置信,反倒不如何在乎自身安危,似乎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根本不怕他一个嵩山派能翻起什么大浪,更何况嵩山派的精锐都在山上,难道那陆柏连自家弟子也不要了?
玄澄大师却是勃然大怒,“好胆,嵩山又不是他嵩山派的,老衲去看看那陆柏有多大胆子,敢扬言炸山。”
说完身形疾掠而出,几个起落便已下山而去,余下众人面面相觑,最终也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先下山去再说”,随后所有人纷纷“醍醐灌顶”,运起身法朝下山的路奔去。
而费彬却不慌不忙,令嵩山弟子原地待命。
慕容复眉头微皱,总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当然,什么炸山不炸山,他倒丝毫不担心,嵩山何其雄伟,何其之大,哪怕只是脚下这一座绝峰,想要炸平也不是现在的人力可以办到的,一个小小的嵩山派又能找来多少炸.药,便如蚍蜉撼树,炸山不过一句笑话罢了。
他念头转动,忽然抬眼朝任我行方向看去,任我行似有所觉的回望过来,脸上同样带着浓浓的疑惑之色,似乎是感受到慕容复的怀疑一般,他无奈的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