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慕容复听到这个消息倒颇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柳生宗严行事谨小慎微,素来不敢轻易踏足中原,这次不但来了,还破天荒的答应来见他,也的确算得上一件稀奇事了。
柳生花绮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出言解释道,“父亲大人说自从东海一别,已是两年有余,他很想再见一见公子,讨教一些武学道理,好从中获得启发,突破己身。”
“这样么……”慕容复不置可否,话锋一转又问道,“那我让你询问令尊的事情,他又是怎么说的?”
“啊?”柳生花绮呆了一呆,“主人……主人指的是……”
慕容复不禁脸色一沉,“那个东瀛高手的来历,你不会告诉我你没问吧?”
“东瀛高手……”柳生花绮低垂着眼睑喃喃一声,忽然“噗通”的跪在地上,“奴婢该死,竟将主人交代的事情忘记,请主人责罚。”
慕容复倒也没真个生气,只是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疑惑,这柳生花绮自追随他以来,对他交代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都十分上心,从来没有出过纰漏,怎么这次如此粗心?
不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以前没有出错不代表一直不会出错,这丝疑惑很快就被抛到了脑后,他一边扶起她,一边和声说道,“绮儿不必如此,一点儿小事,我怎会因此责罚于你?”
说完袖袍轻拂,面纱滑落,露出那张精致得堪称完美的瓜子脸蛋,晶莹的肌肤在月光映射下熠熠生辉,吹弹可破,当真是我见犹怜。
慕容复心头一下就火热起来,呆呆的看着她移不开眼。
柳生花绮被他盯得面色泛红,最后羞涩的低下头去,口中细声道,“奴婢多谢主人的不罚之恩。”
慕容复本就憋着火气,此刻更是火上浇油,突然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好绮儿,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只剩下半身可以思考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他抓住柳生花绮的一瞬间,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僵。
很快,慕容复拽着柳生花绮来到房间,迫不及待的就去剥她衣服。
柳生花绮似乎才回过味来,身形微一扭曲,如游鱼般的滑了开去,口中说道,“主人请等一下。”
“怎么了?”慕容复心情有些烦躁,脸上不由闪过一丝不悦之色。
柳生花绮脸色一白,急忙说道,“主人,奴婢……奴婢近日身子不便,恐会扫了主人的兴。”
“不会吧?”慕容复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你也来大姨妈了?”
柳生花绮显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额头已渗出汗珠,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慕容复见此自不好再说什么,怪只怪事情赶巧,或者说他自己太倒霉,无奈的叹了口气,温声说道,“算了,你来回奔波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遵命。”柳生花绮如蒙大赦,躬身一礼,不过就在转身之际,似是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柳生花绮迟疑了下,“敢问主人,您方才所说的东瀛高手近日可有什么动静?是否需要奴婢再出去打探一二?”
“不必了。”慕容复摆摆手,“既然你身子不便,就不要四处乱跑了,多休息。”
“是,多谢主人体恤。”
目送柳生花绮离开,慕容复的心思立刻又活络起来,目光闪动了一会儿,身形渐渐变淡,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是夜,温青青从慕容复住处离开不久,山寨中心的金蛇营大帐便沸腾起来,但没过多久又平息下去,只剩下一道道鬼祟的身影在营地中四处活动,跟着三三两两的人从各个驻地悄然离开,最后汇聚一处,离开了兰陵山。
一切的一切都在黑夜中进行,无人知晓,无人察觉,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
次日天明,慕容复小院,小哑巴像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先是精心照料一番院中的茶花,然后劈柴打水,生火做饭,她进进出出手脚麻利的样子,与一个平凡的农家姑娘并无二致。
突然,一个极度惊诧却又极力压抑的声音响起,“你……你怎么会在这?”
却是柳生花绮自厢房出来,正好撞见端水去后院叫慕容复起床的小哑巴,顿时如同活见鬼了一样。
小哑巴也被吓了一跳,水盆哐啷一声落地,水花溅得满身都是,本就单薄的衣衫立刻现了形,不过她仿佛没有察觉到自己走光,只是愣愣的望着柳生花绮,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满是好奇。
柳生花绮皱着眉头,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脸上的震惊渐渐平复下去,开口试探道,“你……您是从东瀛来的吗?”
语气中居然多了一丝恭敬的意味。
小哑巴一脸迷茫的摇摇头,然后不再理会她,自顾自的弯腰去拾水盆。
柳生花绮登时又是一惊,急忙拉住她,口中叽里呱啦的说了起来,却是用上了她的母语。
小哑巴歪着头,半晌才用手语比划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请你放开我,不要耽误我干活。”
柳生花绮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可能真是我认错人了吧。”
“哦?”就在这时,一声朗笑传来,跟着说道,“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