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习青衫,接着说,“幕布破了,不但天地了然于胸,而且幕后的烛光也近在咫尺!”说完,让开身子,身后的烛火将这片讲台照得光明。
小夫子这时才坐稳讲席,端起惜朝备好供他润喉的清茶,一饮而尽。
台下一位学子怯怯地问,“小夫子,我们这是又光咫了?”
小夫子被他的憨傻逗乐了,呵呵笑道,“嗯,你光咫了!”
熹微,洞烛,光咫,被小夫子以这种浅显近似戏谑的方式讲授出来,令人啼笑皆非,但却发人深省。
“小夫子讲的是武道?”丑虎抬头问刁一
“小夫子讲的是兵法吧!为将者,不是就要察人不察,察己不察,千般巨细,了然于心?” 千钰侧身问千祈
“小夫子讲的好像是破心障?”琼子耳语问七月
“小师弟,师尊讲的是什么?”戚满福擦汗问孙平山,随后才想到自家师弟从来不言不语,只好自己嘀嘀咕咕。
“二哥,什么门道?”妖冶女子蹙眉问矮壮汉子。
矮壮汉子却未答言,而是轻轻推开辛巳娘,长身而起,粗壮的身躯在无人站立的大殿内上,格外醒目。
他还是瓮声瓮气,但声音却像闷雷滚过大殿,
“莽夫文丑,讨教小夫子!”
还在回味刚才课授的众人,皆被惊醒。
刁一皱眉,又低语,“不简单!”
白少咸脊背微弓,似扭腰出匣的猛虎。
气氛凝重,但却无人声援,书院之人岂会担心小夫子?而且此人点名讨教,小夫子还未搭言,台下的学生更不敢逾矩。只好望着台上依然沉静的小夫子,静待下文。
孟一苇正端着茶杯,也不禁皱了皱眉,心道,“还真是来了!”
只是没想到竟然以如此堂皇的方式,令他不免吃了一惊,而且来人貌似级别不低啊!
放下茶杯,孟一苇也长身而立,甚至拱手为礼,只是声音清冷。
众人听得小夫子遥遥问道,
“小神仙,何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