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头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脸色阴恻恻的,黑到了极致。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他即将迎娶的小新娘子,在神修。
在、神、修!
还当着他的面,和另外一个男人神修!
“看来本尊来得不是时候。”
大魔头的牙齿咬得咯噔作响,伸手就扯开了腰间束带,迎风一扬,应声落地,“玩得可真开心啊……那介不介意,带本尊一起?”
也不等任何人回答,他便欺身上前,一把就攥住了少年纤细白皙的脚踝,这手仿佛烧红的烙铁一般炙热,透过漆黑的护甲,直接烫在了娇嫩光滑的皮肤上。
牧白浑身一颤,远在识海里的心神,也随之狠狠一哆嗦,猛地从师尊怀里探出头来,原本被情|欲笼罩的双眸,恢复了一丝清明,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异样。
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境况非常不妙,尤其当他看见大魔头解了衣衫,袒|露出结实的胸膛,并且欺身上前,攥着他的脚踝,一边冷笑,一边自顾自地往旁边拉伸,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方才还欲|生|欲|死,飘飘若仙,此刻立马狼狈到连推带搡,连滚带爬,恨不得立马离开识海,狠狠将大魔头推开。
可偏偏奚华不许他离开,施法将缠绕住牧白全身的水链,收得更紧了,高大的身影再度将仓皇失措到试图逃跑的少年,抓着双脚狠狠拖拽回来。
雪白的长睫下,瞳孔都充斥着狂躁但又温柔的血色。
“不许走……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许你走。”
那攥着少年脚踝的双手,青筋毕露,血管喷张,流畅的背部曲线,绷得很紧,似乎连每一寸筋络,每一寸血管,都充斥着难以想象的情|欲。
不神修,就会筋脉寸断,立马死掉。
奚华觉得自己好渴,像是独自在一望无际的大沙漠里行走,烈日当空,早已将他身上的水分蒸发殆尽。
他饥渴难耐,眼前都出现了幻觉,而小白就是沙漠中唯一的水源。
生命的本能,以及超乎常人的求生欲,迫使奚华不断向着牧白靠近,一点点地,彻底将牧白占据。
只有靠近小白,不断地神修,汲取小白身上的水分,榨得一干一净,才能止渴,奚华也才能活下去。
“我会死……你不要走,小白,小白……”
牧白心急如焚,他是个人,又不是个漂亮玩意儿。
万万接受不了,一边和奚华神修,一边又被大魔头,肆意玩弄着身躯!
那他成什么人了?
眼看着大魔头抽下他的腰带,绕过右膝膝弯,将右腿绑在了美人榻的扶手上,牧白就更慌了,赶紧道:“等等,先停下来……唔!”
奚华非但不肯,反而还凑近身,直接将牧白的话,尽数堵了回去,顺势搂起他的纤腰,将人抱了起来,面对面紧紧相拥。
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压在牧白窄细深陷的腰窝,几乎要穿透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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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党文&学)⊖,
不得不一口咬下去,试图摆脱奚华的禁锢,他一口咬得非常用力,但奚华只是呜咽了一声,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好像只要能和牧白在一起,哪怕是疼,也是包裹着蜜糖的刀尖,奚华甘愿吞刀吞剑,哪怕甜蜜后,刀剑会穿透他的喉咙,划破他的喉管,将他的心肝脾胃一鼓作气,搅碎殆尽。
他也甘之如饮。
并不觉得这样很痛苦,奚华只觉得这是小白爱他的一种方式。
无论是什么方式,他都很愿意接受。
甜也好,苦也罢,通通都甘愿承受。
“唔,唔!”牧白猛然推搡了奚华一把,趁机大口喘气,赶紧道,“等等!外面有人!我必须出去一趟,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完蛋了!”
奚华露出了受伤的表情,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再度惨被抛弃的小狗,黢黑的瞳孔好似浸了陈年墨汁,又沉又涩,他的难过并不是浮于表面,而是深入灵魂。
哪怕只要随心所欲地一眼瞥过去,也能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他灵魂深处的悲伤。
似也没听懂牧白说的话,只知道自己要被再度抛弃了。
牧白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如鲠在喉,竟有一种自己就是那种凉薄寡情的负心汉,屡次作践旁人真心的错觉。
该死的,大魔头什么时候过来不好?
偏偏要挑在他和奚华神修到最激烈,最难舍难分,最意|乱|情|迷到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时候!
早知道就不打晕统子了,要不然还能帮忙遮一遮,拦一拦。
大魔头的人生字典里,应该没有“廉耻”一字,若是旁人不小心撞见了这种场面,必定会调头就走。
可大魔头就不一样,不仅不走,还欺身逼近,嘴上说着“带他一起玩”,都不等牧白同意,手上已经开始了行动!
牧白几乎都能感受到,他就跟洋葱一样,一层层被剥|皮,一层层被脱衣,直到露出最隐秘,最难以启齿,最不可向外人展示的身躯!
洋葱被剥皮,那就会死。
而牧白被脱衣,同样会死,他会羞愤欲死,顺便奋力一搏,将脱他衣服的大魔头弄死!
实在太过分,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