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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天友昨晚被折腾了一夜没睡,此刻又惊又怕,给这么打断,反倒是豁出去了:“杨副会长,你阴阳官至龙州牧,是一方大员,调集阴司兵马是职权范围,新城阴司知会过我这事,我又没有权力制止你,如今新城守不住,我实话实说而已……”
“农代表,麻烦你讲点道理好么?我带你们会战镇南关,兵马到了那边,我可是让你们各城阴司抽回兵力了的!”杨春秋冷哼道。
“然而我们这一来回奔波,早就失去了救援时机,以至于新城城破,如今还落在南鬼手中……”农天友对陈琳诉苦道。
杨春秋还准备继续辩驳,陈琳伸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我不想听你们大家在这扯皮,我们民宗协调会虽然是民间协会,却与阴司往来密切,它们信任我们,我们就该拿出对下面行之有效的策略,杨州牧,你会战镇南关我不反对,不过去而复返,下面阴司也是要疲于奔波的。”
“我能怎么办?那小子排兵布阵,一副就等我会战大败收我治下降兵的做派!我除了停止攻城,还能怎么样?!”杨春秋再也忍不住,拍桌子站起来指向了我。
我面无表情坐在位置上,等他喊完,才冷冰冰说道:“杨副会长,你判断我会收拢降兵,这点我不否定,不过大家都是阴司登名造册的阴阳官,你带去会战镇南关的阴兵,是你家私兵么?它们战败逃亡,难道我无权收拢?”
“你……”杨春秋瞬间张口结舌,他完全没想过我这么牙尖嘴利,但很快他就找到理由驳道:“我令你派兵会战,你拒绝领旨!这是造反!”
“呵呵,你也别纠结我为什么不派兵跟你会战镇南关,我的兵力只够固守龙城和上下龙二座关隘,无暇顾及其他区域战斗,如果真听你的,龙城怕又要给你弄丢了。”我平静说道。
杨春秋急脾气上来,脸色通红又要大骂。
陈琳却拒绝了他继续发言,说道:“陈会长这话我还是认可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以他的兵力,守住一城两关已是极限。”
“陈琳,你这意思是向着这小子?他私下聚拢降兵,借道阳间才拿下了龙城!而且不受我这州牧节制都还是小事!他还敢拿龙城来威胁中都阴司!此等大逆不道者,岂能让他登堂入室,安坐会上!?”杨春秋大声说道。
“杨副会长,话也不能这么说,借道之事,只要循规蹈矩,不损阳间事物,也是正常操作,至于私聚降兵更谈不上,他是龙城官员,行驶战时策略责无旁贷;至于威胁中都阴司之事,我想也没有必要去谈了,既然阴司觉得情有可原,将陆仙琴无罪释放,此事阴司自有判断,并不在你我讨论的范畴之中。”陈琳居然是向着我这边的,这点我倒是没想过。
杨春秋好歹也是国级民调会的副会长,现在居然这么不得势,我心中了然里面可能发生了权变。
“陈琳!我好歹也是龙州牧,对桂西南防务有独断专权!陆仙琴是被无罪释放,但只要我还是龙州牧一天!这桂西南的防务,就该由我说的算!”杨春秋脸色难看下来。
陈琳凝了下眉,说道:“杨副会长,今天一早,上面对你的调令已经下来了,现在趁着各大代表都在,我在这宣布一下上面的调令吧;因事急从权,不做投票选举,而是基于文件下达则生效的原则,现,罢免杨春秋龙州牧之职,责成返回述职另做任用,另,以文件下达即刻生效的原则,任用陆仙琴担龙州牧之职,统筹战事,请桂西南的代表务必给予力所能及的支持。”
不等杨春秋反应过来,一旁的刘秘书立即递上来两份文件,一份是罢免,一份则是任用。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在场的桂西南代表瞬间脸色各异。
有的立即鼓掌起来,毕竟受杨春秋毒害不少。
有的则一脸懵圈,还打算发问,不过组织上进行战时任免,文件既代表一切。
就算是他们想驳斥,现在也绝不是机会。
杨春秋咬牙切齿,准备就此甩袖离去。
我却冷冷的叫住了他:“杨副会长,你就这么走了?”
“臭小子!那晚上不是我师兄过来,侥幸让你逃了性命,你就没机会站在我面前,眼下还敢得意?”杨春秋怒道。
我不由冷笑,这家伙还挺会颠倒黑白的。
不过不用我来说,农林就说道:“哎?杨副会长怕不是记错了吧……”
“闭嘴?这儿什么时候轮得着你说话?”杨春秋连忙堵住当事人的嘴。
农林立即不敢吱声了。
我却懒得跟他争口舌,说道:“杨副会长,你要走可以,不过好歹把不清不楚的事情交代完吧?比如利用职权之便,伙同下辖市县的个别民调会会长们,行一些龌龊之事中饱私囊什么的,昨晚我还抓了一桩你要祸害一剧组女演员的事,此事证据确凿与你有关,我倒是想听听你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臭小子,别以为你阿婆放出来了,你就跟着皮实了,惹毛了我,一样要你吃苦头!”杨春秋大声呵斥。
陈琳听出了问题严重,问道:“还请陈会长详细说说这件事的始末,也还请出示你的证据,证明此事不是空穴来风。”
“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