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鱼愤怒中有些悲哀。
祝秀颜手持菜刀对峙着,并没有逼近李桥,而是冷着脸开口:“你破产了,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再不离开,我就报警了。”
“报警?报啊!”李桥叫嚣着,“反正老子破产了,也没了活路。”
椅子被他轮起,指着祝秀颜,威胁着,“慧珠,带孩子去卧室,随便哪间都行。”
许慧珠闻言,瞟瞟几人,忙不跌的拉着惊慌无助的小男孩就朝李嘉鱼的卧室走,随后,她开了个门缝偷瞧着。
李嘉鱼看了,那个叫李嘉豪的小男孩,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弟弟,真可怜。
她没有阻拦,由着她。
许慧珠不是重点,小男孩更可怜。
祝秀颜审时度势,冷笑着退后:“李桥,腿上伤疤好了?我祝秀颜是你可以欺负的?你破产了去找工作啊,还不能活了?”
李桥脸上狰狞:“你教的好女儿,让她指使那混蛋害得老子破产,不找你找谁?”
他朝李嘉鱼逼近,椅子逼迫了过来,吼着:“李嘉鱼,我是你老子,你就这样害我!让那个欧阳少琮的送上一个亿,我就放过你们,否则,休想老子离开!”
李嘉鱼退到了沙发边,她手中的晾衣杆不是椅子的对手,没多想,她拨了报警电话:“清溪小区8栋2单元17号楼,有人暴力入室持凶伤人。”
她知道,这事情要解决,还是等欧阳少琮和警察来了会更好,她不想防卫过当。
李桥气急败坏,轮起椅子就砸了过来:“我让你报警!让你报警!”
李嘉鱼惊呼着阻拦,手上的晾衣杆咔嚓一声,被砸成了几截,锋锐的不锈钢杆子划过她的手臂,被戳出了血痕,血液四溅,痛得她紧皱眉头。
不锈钢掉落,砸在屋里铛铛做响,凌乱不堪。
李嘉鱼发着狠,一把抓起一根凳子当头给李桥扔了过去,愤怒着:“李桥,等着警察来抓你,吃牢饭吧!”
“鱼鱼!”
看到女儿受伤,祝秀颜惊叫着扑向李桥:“李桥,你个混账东西,女儿你也伤!”
她手中的菜刀挥下,对着李桥砍了下去。
李嘉鱼惊恐,祝秀颜这一刀对着的可是李桥的脑袋,一刀下去,李桥还有命吗?
她无助的闭上眼。
妈可是看到她受伤了才下的手!
“啊!”
李桥痛呼,随即骂道,“贱人!痛死老子了。”
他躲避李嘉鱼砸来的凳子,看到祝秀颜手中明晃晃的菜刀直奔他脑袋,吓得掉了魂,赶紧避开了脑袋,肩膀被这一刀砍了个正着,血肉翻卷,血液狂喷。
菜刀卡在他的肩膀上,血腥而恐怖。
李桥疯了,他一把拨出菜刀,一步步逼向祝秀颜:“反正都是死路一条,你个臭娘们陪老子下地狱吧!”
形式危急,李嘉鱼听到动静,睁开眼,两步上前,随即抄起一把椅子给李桥砸了过去,将他手里的菜刀打落在地。
李嘉鱼狂跳的心一松
母亲的危机解除!
她只觉得浑身酸软,手上的伤口也痛得厉害,血流得更多了。
被母女俩围殴致伤,李桥发疯一般,反手一巴掌给李嘉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力量极大,李嘉鱼被他狠狠的扇在地上。
李桥盯着她,就是这死丫头的男朋友要绝了他的生路,这死丫头就该死!
他嘿嘿冷笑,若那恶魔。
感受到肩上传来的剧痛,他在左肩一摸,一把血污,血液刺激得他恶意膨胀,提脚就要给李嘉鱼踩下。
方位正是李嘉鱼车祸后的伤腿。
李嘉鱼看到恶意满满的李桥,看到这一脚,她吓得赶紧翻身,躲着,避着,却依然被李桥踩上一脚,感觉骨头好似断了。
这臭男人,上次欧阳少琮生日给了她一嘴巴,这次又打她!
积攒了十来年的恨意让她失去了思考。
她想不了那么多,菜刀就在她身旁!
她盯着。
只两秒,李嘉鱼捡起菜刀,对着李桥的脚就砍了过去,李桥跳着脚躲着:“臭丫头,我是你老子!”
李嘉鱼爬了起来,手中菜刀对着李桥,逼问着:“你这样的老子——要来何用!不如去死!”
这一刻,李嘉鱼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杀她妈妈,他要杀她这个女儿。
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死了比活着好!
李桥瞪着眼,惊恐万状的后退到了门口,想逃走,被锁上的房门阻隔了。
他受了重伤,肩膀的伤口让他虚弱。
前妻无情,女儿绝情绝义,都敢下死手,他怕了!只想暂时逃开,保住一条命。
“鱼鱼,不!不要砍!”
祝秀颜惊叫,她疯了似的扑过来,女儿是她的命根子,她大好的年华,怎能承受牢狱之灾!
“啪。”
祝秀颜被地上横倒的椅子、凳子给绊倒了,趴在地上绝望的叫着:“鱼鱼,不要砍!不要砍……”
“砰砰砰砰!”
房门被拍得震天动地,欧阳少琮到了,他的声音在门外叫道:“开门!”
祝秀颜的惊叫,拍门的声音让李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