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日,是祝秀颜好友肖明春儿子蔡国力的婚礼,李嘉鱼答应了妈妈要去参加婚礼的。
可是,她知道,他不希望她去,对她调养不好。
这几天,她被照顾的很好。
张嫂记得老太太和二少爷的吩咐,愣是不让她碰一点凉水,不吹一点冷风,炖着补品看着她吃下才放心离开。
欧阳少琮也再次给张飙打电话请了一周的假:“她病了,去不了学校。”
张飙发飙了:“呵!不到一学期,你宝贝女朋友就请了一个多月的假,感情真当宝藏着掖着?她别是被你捂出病的吧?这次,我这里不准了!”
啪,这家伙挂了电话。
李嘉鱼听了,和他面面相觑。
欧阳少琮又拨电话,威胁着:“因为你张飙,以后,你水产学院的赞助一分钱也没了!”
这次,张飙的嗓门明显低了,妥协了:“妈的,就知道拿钱砸人,砸什么学院,你砸我啊。”
他嗤笑:“砸你?你兜得住!”
张飙哑口!
……
李嘉鱼没了起身换衣服的想法,躺床上懒懒的对他说:“少琮哥,今天我还是不去参加婚礼了,没兴趣。”
他的眸从一旁的电脑屏幕上移了过来:“昨天,你给你妈的理由够牵强了。我看,今天,你不去,你妈得杀上学校去逮你。”
李嘉鱼叹息,声音很低:“妈那里是糊弄不过去了,可是,我没养好,你会生我气的。”
欧阳少琮的黑眸沉了沉。
房间里安静,只有两人的对话声。
这几天,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不再提失去的孩子,生怕触怒他。
说话声比以前小了一倍,连眼神也有些飘忽,没了肆意胆大,也失去了过往的明媚娇艳,如一潭沉寂的死水。
他突然有些心疼。
该死的胡川,让他们失去了孩子,还产生了隔阂,只是死,怎么能解他心头之恨!
“我打电话给你妈吧。”
说着,他没等她同意,他按了免提,一个电话给祝秀颜拨了过去。
李嘉鱼顿时紧张起来,看着他,要听听他怎么说的。
祝秀颜在家里,已经收拾妥当了,她正准备催一下女儿,让她快点出从学校出来。
见到是欧阳少琮的电话,她迟疑中接了:“有事?”
“祝阿姨,我和嘉鱼在一起,我们不在秋江,去了宜城,就不去参加婚礼了。”他没多话,说的直接。
祝秀颜沉默,过了许久,才嘱托他:“鱼儿和你在一起,就拜托你照顾她了。”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电话挂掉,欧阳少琮继续处理他的工作。
……
清溪小区,祝秀颜家。
挂掉电话后,她静静的想了许久。
这段时间,女儿差不多有一个月没回过家,每到周末,她总是打电话说学校事多,回不了家。
她的理由她记得清楚。
说她是大一新生,学院的迎新杯篮球赛周末有比赛,每个班级都要参加,她被安排去当拉拉队,顺带做点服务工作。
这是许多高校的传统,她信了。
她又说,她的舞蹈表演在学院拿了个特等奖,被推荐参加全校的表演,她得经常练习。
知道她的比赛拿奖,祝秀颜她高兴了好一阵子,自然是支持女儿的。
她还说过,她的导员王琴老师做了一个科研课题,需要助手,找上了她,她也有兴趣,没有推脱,课后和周末都要去协助王老师。
这一周,直接就是欧阳少琮打来电话,理由更直接,他和她在一起去了宜城。
祝秀颜回想着,狐疑半晌,她给祝心缘打了电话。
此时,祝心缘正在建筑工地上,头戴安全头盔,指挥着几个工人干活:“动作麻利点,钢筋捆扎底筋料用足了,别太稀了,十八厘米。哥几个,赶紧的!今天加点班,明天沙浆就进场现浇……”
然后,听到裤兜里的电话声,他取出来,见是姑姑打来的,他去了安静的角落,接了:“姑姑。”
祝秀颜是在意这个侄子的,听到祝心缘略带憨厚的嗓音里浸润着的欢快,她的心情好了点,本要问责的话语也变得含蓄委婉:“心缘,这段时间怎么不回姑姑家?是学校真的忙?还是欧阳少琮那里上班忙?”
“嘿嘿,”祝心缘憨笑着,“姑,都忙。在琮哥的工地上上班是真的锻炼人,我学校学的在这里用得上,又有钱拿,自然要卖力点。姑姑,有空了我这就回家看你。”
祝秀颜隐约听到工地上机器的哄鸣声和刺耳的钢筋声,心疼起他,问道:“工地上累不?要是太辛苦,就换一个工作。”
祝心缘乐了,语气有自豪嘚瑟:“不累!有钱拿怎么会累?姑,上个月我干了十二天,拿了七千多呢!”
“哦,不错啊,和姑拿一样多了!”她为这个吃苦耐劳还阳光的侄子高兴,又聊了两句,她又道,“鱼儿也说忙,参加什么拉拉队的,练舞的,还去帮辅导员做课题的,有好几周没回家了。你说,她真的也忙?”
祝心缘心里一咯噔,表妹上个月忙,这个月吗?请假倒不少,又懒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