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耿陌不知道两人来之前经没经过排练,不过此时的双簧确实唱的很好,称得上花钱买票观看也不算吃亏。
可他对着表演没多大兴趣,直接道:“说什么事!”
“哎。”熊全娣点点头,坐在沙发上,腿再短点都碰不到地面。
她眼里闪过一道光,精明道:“现在外面都说你窝囊,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哪能知道这些,嫂子理解你,跟秦强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推了你家墙,是为了证明你这么能耐的人都不能阻拦拆迁,别人更不行,我懂,我能理解!”
“呵呵…”耿陌苦笑一声,看来在小人的思维中,这世界处处都是小人。
熊全娣眼睛眨巴,又继续说道:“当嫂子的肯定得支持你工作啊,对不对,谁让咱们是亲戚呢?我来吧,也不是不拆,只要你一句话,明天我自己给房子扒了。可你看他们给的补偿款有点少,你心里也过意不去对不对?我想啊,多要点,这钱也没到外人腰包…”
“肥水不流外人田。”吴家辉简洁补充。
闻言,耿陌突然沉默了下来,并抬眼看着台下。
自从初雪变成真颓废模样之后,会所里气温好像都跟着下降两度。
以前她在台上唱歌,下面那些抠脚汉子是欣赏是聆听,或许还有些许心疼。
而现在,是沉寂、是心酸。
那妮子唱到动情处,甚至会有被情伤过的男女跟着哭出来。
这丫头是经历过大喜大悲,现在大彻大悟。
如果问她现在的爱情观是什么,她会说:男人?女人?呵呵?哀莫大于心死。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李利琴喜欢说: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
在灯光下唱一首歌,眼神木讷到伤感,神情呆滞到心碎。
初雪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演绎着歌词中的奥义。
……
心疼?同情?
貌似都称不上,耿陌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把一个女孩推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可能有些残忍。
可如果这女孩本就不属于自己,也就无可厚非。
他有几次想帮着初雪找个好人的冲动,最后都无奈放弃,自己的路终归得自己走。
熊全娣和吴家辉夫妇都是精明人,他俩看耿陌目光看向台下,并且眼睛盯在那个女孩身上……心里开始琢磨这犊子,是不是相中人家了?
在一番推敲过后,吴家辉终于下定结论,这女孩的身材按体积来算,应该只有半个熊全娣。
按皮肤对比,应该是自己婆娘刚出生时那般细腻…综上所述,一定是想要那啥的前奏。
两人对视一眼,君子成人之美嘛。
“陌啊…”
熊全娣又试探的叫一句,见耿陌回过头,这才侧面说道:“男人有冲动我能理解,谁都不可能一辈子在一棵树上吊死,像你叔叔,有时候还拎一袋大米慰问女下属,你要有啥难处就跟嫂子说,我这边出钱出力,火力全开。”
耿陌断然不是看初雪本身,而是在想,一个人究竟伤到什么程度?
才能彻底推翻之前十几年构筑起来的价值观?!
像熊全娣这样的人,是不是一辈子都在追逐利益的路上,还是完全不顾及脸面、采用各种手段的那种?
熊全娣见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虽说这眼神不如前几次来的那么凛冽刺人,可那漆黑的眸子中好像比之前多了些深不可测的味道。
这让她想起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见过的某位叔叔,也是黑到深邃。
后来那位叔叔进入了关内,最后做到副郡级退休。
此刻,她想不通为什么同样的眼神,会出现在耿陌脸上。
“这就是一个多劳多得的世道,能者占用比普通人更多的社会资源很正常,女性资源也是同样道理。”吴家辉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见情况不对赶紧补充道。
可能与面相有关系,老吴家的人都不会太丑,再加他带着眼镜,任何时候都有几分儒雅味道。
“对对,这根本不是多劳多得的事,耿陌这么优秀的人,完全有选择权利。”熊全娣快速补充,表情丰富到把脸上的粉挤碎。
在来之前两人就做过预想,按照耿陌的性格,再不济也不能揍自己,也就是帮和不帮之间斡旋。
确实,吴家辉在名义上还是吴小燕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