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莲教教主见到碧兰立开后就由近侍扶着离开了,哑着声说:“走吧,我们去下面看看。”近侍点点头,就将教主搀着往下面走去了。他们边走边点亮墙壁上的烛火,本来阴暗潮湿的暗道里渐渐明亮起来。越往里走,声音越来越大,是人打斗的声音。全都是年轻朝气蓬勃的女子,他她们在进行严苛的训练。看见教主来了,她们都停下手里的训练行礼问好。
如果舒浅有机会来到这里,一定会觉得这些人的招式有些眼熟,居然全是神女该学的东西。原来当初教主找的身带神女血脉的女子不止一位,而是很多,不过碧兰是其中神女血脉保留最多之人,才会被教主分外倾力培养,而资质更差一点的就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不停地训练,直到需要她们的那一天。
教主往更深处走去,直到听不见那些吵闹的声音时,才慢悠悠地问:“训练的如何了,可以用了吗?”一边的近侍说:“已经差不多了,只待您决定何时动手了。”教主满意地点点头,越往里走就越寒冷。很快两具棺材就出现了,这个地方寒冷异常,就连棺材都是寒冰所制,周遭的墙壁上也全冰凌。
教主挥挥手,近侍就会意离开了,把守在入口处。教主缓步走上前,在两具棺材中间停下了脚步。她笑着看着棺材里的人说:“咱们真是好久没见了,你们还记得吧,我当初还夸你们漂亮呢,只可惜自那一别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不是吗?贺纾、贺漪。”
本该被葬于皇陵里的贺漪和葬身于火海之中的贺纾居然尸身完好地躺在冰棺里,两人依旧是当初的容颜,虽然身处这极寒之地,但是她们身上没有丝毫的寒霜,就像是睡着了那样,静静地躺在里面。
“啧啧啧,你们看,你们姐妹俩依旧这么美丽,有了这个镯子居然能在冰天雪地里丝毫不受寒气的倾体,这镯子真是个好东西。只可惜还有一个不在我手里,要是三个都在那多好呀!”说完,教主就轻轻牵起贺漪的纤纤玉手,手腕上正是那个思悲他们寻找已久的镯子。
找来找去却没想到在贺纾和贺漪自己的手上,教主爱惜地抚摸着镯子上繁复的花纹,看着里面在光下流动的血液,心中真是不免称奇,想不到千年以前的人居然可以造出如此精妙绝伦的东西。
她放下贺漪的手,阴冷地说到:“要不是,你们俩手上的镯子我取不下来,我才懒得把你们一个从皇陵里挖出来,一个从大火里冒死就出来。本以为时间久了你们的尸身就会腐烂,我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镯子拿下来,没想到啊,这个镯子竟有如此力量,保你们尸身不腐。”
教主就一个人徘徊在冰棺旁,嘴里不断自言自语道:“你们说,你们三的力量合起来如此强大,你们的母亲为何要将你们带离边疆。结果呢,匆匆离开了边疆得到了什么?两个女儿全成了皇权纷争的刀下魂!贺漪,你说你生下了两个儿子,偏偏大儿子还如此优秀,母家也是一代忠臣。可是呢,你还不是被你那太后婆婆弄死了?贺纾啊,你就更惨了,你说你,为了男人放弃了自己的美满一生,结果呢,还是被他亲手推向火场。要不是我的人去的及时,你早就被烧得面目全非咯。到时候,就连你仅剩的美丽的脸蛋都没有了。”
实在是令人震惊,岚璟查了多年的贺漪的死因都没有查得明白,但是这位教主却知道的清清楚楚。当年的皇帝也就是岚璟的父皇对贺漪一见钟情,势必要将她娶回家。贺漪在那时绝对是都城里的天之娇女,身份高贵才华横溢,配先皇也算是一段佳话了。两人本伉俪情深,但是后来岚璟父皇登基为王后,不免要扩充后宫。
本来也没什么,贺漪依旧不管是身份还是受到的宠爱依旧是宫里独一份的。外加贺家在朝堂上颇有建树,岚璟又年少聪颖颇得皇帝赞赏,宫里也没人敢动这个皇后娘娘。可是贺漪当真就一家独大了?大家怕忘了还有一个太后娘娘,自古婆媳矛盾就是个世纪大难题,不管是寻常人家还是皇家。
太后想维系母族一脉的荣耀,就把母族的一位姑娘塞进了皇宫,但是可惜人家姑娘没有那本事,一开始就争不过别人,虽然宫里的女人们都因她与太后是一脉而面上客客气气,但是背地里没少使绊子。太后除掉了一个又一个,压垮了一个又一个,这种事情被贺漪知道了,她本着太后是皇帝生母的面上,就没敢声张,只是,私下找太后谈了一谈。
俗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太后敷衍着说出自己的难处。贺漪就是个耳根子软的,一听太后不就是想让一个姑娘在这宫里熬出些名堂吗,那自己就为了这后宫的太平做些退步吧。虽然心中难过,但还是把那姑娘推到了皇帝的面前。
太后对她此行甚为满意,终于觉得这个儿媳妇儿看起来顺眼了些。但是皇上的心始终在贺漪那里,这姑娘就算是比平日好些,可那又有何用呢!太后最终还是醒悟到这正宫之主不除,她母系一族就没有出头之日!
太后终究是太后,岂是贺漪这个心善的女子能够防得住的,最终还是如了太后的愿。皇帝知道贺漪死的时候就是悲痛欲绝,他心爱的女人死了,那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只是越查越吓人,他在那段时间才知道后宫女人居然死了那么多。
此事最终的结果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