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寺地下的阵法空间里,许临安一身白袍犹如一尊杀神。 他威风凛凛犹如一尊无上神魔一样,一手持一把银色长剑,杀得那些妖魔鬼怪都胆寒不已。 妖魔们很想趁此机会逃走,或者是与许临安拼个命。 但是,他们终究还是高估自己,低估他人。 许临安的强大实力可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哪怕是一哄而上,最终也只是螳臂当车罢了。 一剑斩过来,任你曾经威风八面,任你手段残忍血腥,任你曾经多么疯狂不可一世。 此刻扑上去。 就莫名的有一种飞蛾扑火的感觉,不管去多少妖魔,不管这些妖魔曾经有多么厉害。 当他们扑向许临安的时候,第一时间里,他们就已经倒霉了。 只能成为许临安的剑下亡魂。 妖魔也是生命者。 只不过是以另一种生命方式,或者人生态度存在的修士罢了。 认真说起来,他们也是可怜之辈。 当然,许临安现在也不是来怜悯他们的时候,“当本老爷发现你们事迹的那一刻开始,你们就已经注定是这个结局了。” 这样做,也是给兰若寺的那些个老和尚们减轻一点压力。 他希望那些老和尚们能多待一天是一天。 好歹也是一群可爱的人。 “至于这群家伙,那就只能怪他们倒霉了。” 许临安心里默默地想着,再次挥出几剑,一剑剑下去直要人性命。 那些妖魔的性命也是性命,他们自然也在被斩杀的行列之内。 这一刻,许临安威风霸道凛凛。 一腔杀意沸腾。 兰若寺下面的阵法空间中,镇压着一大片妖魔,但这一大片妖魔都只是普通妖魔。 “或许对兰若寺中大部分老和尚们来说,这些妖魔都是一个问题,但对我来说却不算问题。” 顺手就能解决的事情,能是什么问题呢! 啥也不是。 妖魔们:“……” 当许临安不要钱地打杀下来,当他不顾面子亲自下场斩杀的时候。 这一波波下来,竟险些要那些被镇压的妖魔们绝种。 他们忍不住想求饶,但是面对许临安这样的强者,即使是求饶也没用。 他不会停止的。 “你们这些个妖魔,本来就作恶多端,本来就已经被镇压在这兰若寺下,终日以佛法洗礼之,本老爷好心好意下才得以超度你们,可别不知足啊。” 许临安的声音很洪亮地响起来。 只不过…… 他的声音在这些妖魔们耳边响起后,这群妖魔却觉得眼前这个白衣白袍的男人反而比他们更加像妖魔。 杀人不眨眼。 他们都做不到这样冷酷无情,偏偏许临安就做到了。 “恶魔,不,他才是真正的魔鬼啊。” “这分明就是一个大妖魔,他哪里是人啊。” “完了,我们该不会都要死在这里吧?” “……” 当这一道道惨叫声响起来的时候,许临安依旧在屠杀这些妖魔。 在他的眼里,妖魔者,人人得而诛之。 反正这些普通的妖魔留着也是祸害,与其等阵法破碎,兰若寺镇压不住的那一天,用那些老和尚们的性命去填埋。 还不如他现在就斩掉。 谁让他遇上了。 自然没有不斩杀的道理。 阵法空间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根小树苗正在大战的余波中摇曳着。 谁都没有发现这颗小树苗的不同。 一开始。 那些妖魔本来就不善于交际,加上小树苗本来就不起眼,还在阵法的最边缘处。 自然不会有妖魔注意到它。 许临安一进来后,许多妖魔都想着要吞噬他的血肉,都想斩之而后快。 但是,谁也没想到许临安的本事竟然这么大。 当一场厮杀进入白热化阶段后,许临安那恐怖的手段,与那些妖魔的数量形成鲜明的对比。 许多妖魔都认为许临安只是一个人,应该是不足为惧的家伙,因此一起围攻上去。 这一来二去的,谁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小树苗了。 它正极力把自己伪装成一颗普普通通的小树苗,正暗暗瑟瑟发抖着。 同时,它还暗暗心说:“不,不能暴露,绝对不能暴露我的存在啊!” 一旦暴露,只怕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掉吧。 这颗小树苗不是别人,正是树妖姥姥。 她寻思道:“这些个妖魔,一个个都是傻子,脑子抽风有问题的家伙,非得去招惹那个白衣白袍的家伙,一看人家就是很厉害的存在,居然还敢去招惹,这分明就是在找死啊。” 同时,她暗暗自我安慰一番,“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出去,都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我现在这样的修为实力压根就不是对手啊。” 苟道,树妖认为自己还是很深谙其道的。 “只有苟到天下无敌再出山,苟到没有危险再出山,这就是最好的状态。” 其他的嘛。 都只是浮云遮眼而已。 什么名与利,什么一己之私等等。 与性命比起来,这些什么都不是啊。 树妖心道:“活着,只要能活着就是最好的,活下去就是唯一的机会。” 一句话,活着就拥有一切。 如果死掉的话,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管是阵法空间内的那些妖魔,还是阵法空间中大发神威,斩杀起妖魔来不顾一切的许临安。 这些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她区区一个树妖能得罪的。 她谁也得罪不起。 因此,她才特意化出自己的本体,并且将其伪装成一颗普通的小树苗。 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关注到了。 特别是现在,别人只以为是一颗想要生长的小树苗而已。 根本不会往妖魔身上去想,这就是树妖姥姥的苟道。 她一直靠着这样的法子苟活下来,“当初也是一不小心就被阵法笼罩住,被兰若寺一并镇压了。” 树妖姥姥心里郁闷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