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车同时出现在这两桩大案的现场附近,我想应该不是巧合。”
对洪颖的怀疑最早是萧肃提出的,但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猜测不是空穴来风。
“她到底是谁?”萧肃喃喃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不管她是谁,她绝不是洪颖。”荣锐将自己在越南当地的调查结果告诉萧肃,“我怀疑她根本就是中国人,因为某些原因偷渡出国,冒名顶替,变成越南商人又回到国内!”
萧肃想起自己车上发现的那根头发:“你说得对……还记得我让伍心雨验过dna的那根头发吗?结果显示她的基因有大半属于中国北方。假设尤刚死亡当天,她开着那辆白色面包车去现场嫁祸吴星宇、帮尤莉抛尸,那这根头发很可能真的是她留在我车上的!”
萧肃一下来了精神,问他:“能不能通过dna确定她的真实身份?”
“我们没有全民dna库,只有公安系统在册的犯罪人员,才会留存dna记录。”荣锐道,“很遗憾,我拿伍心雨那张检验结果做过搜索,没有搜到dna存档——洪颖没有犯罪记录。”
线索似乎又走进了死胡同,萧肃皱眉思索,半晌才意识到他们谈话的起因:“对了,你说丁天一是被洪颖逼迫,才不得不控告我蓄意伤人?”
“我和他通过一次电话,我认为他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萧肃有些费解,“以她的手段,想害我不是很容易吗?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想害你并不容易。”荣锐特别认真地指了指自己,“哥,有一个配枪的刑警就住在你隔壁,ok?”
“……”萧肃看着他隐隐带着中二的小模样,思绪莫名飘了一下——他配枪的样子真是帅爆了。
但这不是重点啊!萧肃下眼睑抖了抖,说:“哦。”
荣锐傲娇地挑了一下眉,说:“起先我也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但丁天一有句话提醒了我,他说‘等着看吧’。”
“什么意思?”
“看结果。”荣锐道,“他给你发律师函,折腾到现在,结果是什么,受益人是谁?”
萧肃有些茫然:“受益人不就是他吗?他得到了阿泽的投资,可以翻身了。”
“不,他失去了对星悦之美的控制权,他并没有受益。”荣锐解释道,“洪颖用对赌协议压着他,让他不得不控告你,然后方卉泽出手了,用极低的代价拿到了星悦之美的控制权。所以,方卉泽才是这件事最大的受益人。”
顿了一下,又恨恨道:“方卉泽还通过这件事得到了萧然全身心的崇拜,以及你全部的爱和信任!”
前半句很正常,后半句怎么这么……酸?
萧肃莫名奇妙尬了一下,顿了顿,回到正题:“所以你想说什么?你不会认为这件事幕后的指使者是方卉泽吧?”
“你不是也怀疑过吗?”荣锐反问,“咱妈刚出事的时候,你就说过,知道她香樟树花粉过敏的,除了你和陈医生,就只有方卉泽了。”
萧肃脑子有点儿乱,他当初是这么怀疑过,甚至当着方卉泽的面问过,但……怎么会?
方卉泽,那是他的亲舅舅,他母亲的亲弟弟!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动机呢?
“还有一个疑点。”荣锐接着说,“萧然跟我说,当天给丁天一互助献血的志愿者是方卉泽。哥,你不觉得太巧了吗?你和丁天一发生冲突是在中午,他病危是下午,方卉泽来医院看咱妈是傍晚,当时他是怎么说的?他说他回了一趟碧月湖,从刘阿姨那里听说家里出了事,才急急忙忙赶到医院——这里面有个时间差,你发现没有?”
萧肃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个时间差虽然算不上前后矛盾,但确实有些太巧,巧到奇怪。
但他仍然无法想象,方卉泽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
“我们不能轻易下这种结论,小锐。”萧肃沉思了很久,对他说,“阿泽是我舅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我实在无法相信他会做这种事……”
“你们已经分开十三年了。”荣锐尖锐地说,“方卉泽十八岁出国念书,这些年只回来过两三次。哥,人是会变的,十三年,你根本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他可能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阿泽了。”
萧肃语塞,确实,这次方卉泽忽然回来,一开始给他的感觉非常陌生,还是后来他们经常聊起从前的事,才慢慢找回了一些儿时的感觉。
“可是,丁天一的话就真的可信吗?”萧肃又提出另一点质疑,“他说洪颖逼他把星悦之美的控制权交给阿泽,可洪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想说,阿泽和洪颖是一伙的?”
荣锐抱着双臂,说:“哥,你有没有想过,你对这个家,对这个家曾经的往事,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了解。”
萧肃一愣:“什么意思?”
“我们一直怀疑洪颖和萧家,或者方家,有很深的渊源,确切地说,是过节。”荣锐道,“咱妈说她没去过越南,没见过洪颖,但你也说了,你在她手里见过一张形似洪颖的老照片……”
“我并没有找到它……”
“因为它被藏起来了。”荣锐打断他,说,“你给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