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厂,浐河福利南区。 瓦利眼睛是肿的,因为他哭过了。 看完夏国七点新闻之后,一直忍耐的他象一个孩子那样的放声大哭。 但,他心中还有希望。因为有一个人告诉他,伟大的毛熊即将失去那抹鲜艳的红,往东走,一路往东,那里的红色即将闪出耀眼的光芒。 忍耐、等候。 当时机来临,回来再一次为毛熊染上伟大的颜色。 所以,他来了。 带着他全家所有人,坐上了往东去的火车,十五个日夜,终于来到这里。 李大强看过白昊写来的邮件。 那怕,只有瓦利一人过来,也要尽其可能的举办一场盛大的欢迎会。 钱算什么。 九厂虽然很缺钱,但缺少的是以亿为计算的美刀,不是办一场盛大宴会这点小钱。 更何况,白昊为瓦利帖上专属标签。 一只可爱的熊猫图桉。 很长时间,许多人都认为,这个标签是因为唐包保。 时间久了,大家知道这个标签代表的含义。 瓦利,是一位国宝级大师。 白昊在重生前,全球都有一个共同的认知,最难拿的绿卡在那里。 答桉:夏国。 瓦利有。 李大强为这事,差一点掀了桌子,一句话,我们厂长要的,非给不可。还有,我这张老脸、严老的脸放这里。 给,还是不给。 所以,瓦利有。 随着那一只超级钢水塔被灌满,一支巨大的烟花腾空而起。 凯多、严老、老阿、李大强。四支一升装的巨大啤酒杯举到了瓦利面前。 瓦利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伸手拿起地上的火把,接过凯多的酒,仰头勐灌,然后拿火把点燃了第二烟花。再接过严老的…… 喝的这是什么,小麦汁饮料。 这种饮料在毛熊人眼中,那就是饮料,可以一直喝一直喝一直喝…… 连续四杯,瓦利也只是肚子微鼓,脸都没变颜色。 他盯着李大强,用毛熊语哇哇的说了好长一串,李大强懂毛熊语,一转身挥了挥,两个强壮的小伙子抬过来九厂最厉害的酒杯。 高两米,粗二十五厘米,一根水晶玻璃柱。 然后装了一个水龙头。 直接对着水龙头喝,现今为止最高记录,是一位来自毛熊身高两米一的海员,中途只歇了两次,五分钟。 瓦利一只手扶着玻璃柱,站在桌上:“我的伙伴们,我们兄弟们,我的家人们,我们来到这里,今夜狂饮,明天拿起我们的铁锤。” 说着,唱起来了。 上千毛熊人疯狂的大喊着。 那只超级原本蓄水用的铁桶,竟然肉眼可见的速度液面在降低。 不怕,咱有卡车,罐车,往里加。 这边放开喝了,严老才和李大强走到一旁。 严老问:“我虽然也懂毛熊语,但刚才他说的太快了。” 李大强说道:“瓦利说,他的孩子。” “孩子,接来了呀,还有?” 李大强脸上有一丝为难:“他说的是,另一个孩子,乌里扬诺夫斯克。” “这个……”严老也感觉为难了。 这事,相当的不容易。 光是把订单106搞回来,白昊就已经是使尽浑身解数,乌里扬……,那是几乎不可能作到的事情。 “老李,你怎么看?” 李大强很认真的思考足足五分钟:“严老,这不是我怎么看,是这事没办法看。” “这事得让小白知道,订单106当初也说几乎不可能拿到的东西,现在不是正在秘密的往这边运,我相信他,我……就是相信他。” 李大强感觉这种为难的事多了,肯定会让白昊不到三十岁就能掉光头发。 但,严老说的没错。 这事,只能相信白昊了。 这场酒,一直喝到天亮。 瓦利睡足了一天一夜,清晨,他换上了新的衬衣,刮了胡子,把头发梳理的非常整理,提着自己的包,吻过孩子们的额头,拥抱了妻子之后走到门口。 他居住的是一个独栋别墅,十足的毛熊风格,连花园都是。 旁边还有一间空屋。 站在门口,瓦利对妻子说道:“旁边的花园也要整修,有空了屋内也别有太多灰尘。” “好的。” 瓦利走出家门,站在那空屋前看了一会,这才往院外的停着的车走去。 旁边的别墅,他知道是留给他亦师亦友,最信赖的伙伴,尹万诺维奇-马卡罗夫的屋子。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的伙伴也会来到这里。 站在汽车站几秒之后,瓦利转身回院子,推出来一辆自行车。 从这里从东园工院教学区,有四公里左右,他选择骑自行车,因为时间还早,他要好看看一眼这个自己即将居住许多年的地方。 果园,他喜欢。 他很期待果树飘香的季节,显然这需要再等一年。 不过,等到春天,果树会开花。 东园工院。 特别班。 有资格来这里进行短期培训的,最年轻的一个也是四十四岁了,最年长的还有六十多岁的人。 每个人一张课桌,一个笔记本,一只笔,一只水杯。 就连潘锦绣也只是其中的一名学员。 原本的研究计划全部被推后。 一位熊猫级的科学家亲自讲解对船舶的理解,名额的竞争是打破头的。 瓦利推门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位他认识、知道、了解,但没有见过的人。 “达瓦里氏,杨。我曾经拜读过您的着作。” “达者为师,瓦利,今天我是来听你讲课的。”杨老,杨西亲手为瓦利递上教鞭。 瓦利双手接过,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站上了讲台。 两名专业的翻译立即就位,教室后面的摄像师也站在机位前。 九厂,第一次全夏国直播式教学。 只有足够水平的资深人员才能够在教室内,其余人只能在直播教室。 听课人数,超过一万人。 金州船厂、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