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不知道多少个电话,廖清容总算松了一口气。 香料包这事。 岭南东省把这活接了,他们的理由很充足,很久以上岭南东省的人就习惯炖汤喝,对这些擅长,而且他们有码头,更有给香江那边食品类销售规则等等。 这么急的活,交给他们最合适。 有人不愿意,巴州认为他们才是这方面的专家,草原也不愿意,他们对羊肉的研究肯定是最高的,就连天山都要掺一手,他们也是专业的。 廖清容把电话挂断,不想扯皮了。 等先把这单生意作完再说,之后嘛,都是自家的事情,关起门再慢慢扯。 刚把电话放下,拿起水杯,一口水还没喝呢,电话又来了。 “小廖。”一听这声音,廖清容精神提起来了:“赵组长。” “恩。”赵铁锤说道:“安排一个大订单,从厂长秘书组传过来的。大骆驼那边要五船沙子,以及尽可能多的活的野生骆驼。他们用油来换,还有,小骆驼那边也要,数量暂时按三分之二给。” “接下来,安排一下,从大小骆驼那里把油运到阿三国。再从阿三国运小麦出来到加工厂,对了,阿三国那边有香料采购的业务没有,如果没有人,安排人办上,尽可能别在阿三国存钱,那地方不靠谱。” 廖清容听完,愣了一下:“赵组长,你确定你没说错。” 赵铁锤反问:“你有什么不明白?” 廖清容说道:“赵组长,首先大骆驼那里就是沙漠,他们要买袋鼠国的砂子?我让我无法理解。还有,大骆驼需要买袋鼠的骆驼,我怎么感觉这么古怪的。” 赵铁锤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话说,我开始也不理解。这就象是往晋州那边卖秦州的煤那样可笑。但事实上,确实是真的,大骆驼的沙子太圆润了,盖房子需要有棱角的沙子,就这么个原因。生意不大,就几百万美刀的沙子,看着安排吧。” 廖清容再问:“那,骆驼呢?” “吃,咱们过年杀猪,他们有什么庆祝活动,就是骆驼了。这次的价格很出彩,根据品种与大小不同,最差也有一千夏国币每只的纯利润,去整吧。” “恩,明白了。” 廖清容记下了,这生意听起来还真不错。 一千元每只,而且还是纯利润。 安排。 廖清容几个电话之后,天山、草原那边开始派人。 围猎野生骆驼,他们有经验。 再说袋鼠国。 陆鸣也到这里了,用袁宝的话就是,出来长一长见识。离开九厂读大学,没机会参加九厂的学前训练,这次就当是训练。 陆鸣是和袁宝一起挤在运输机过来了。 他们负责运送的就是花生米。 这会,两人正跟一只五百人的队伍往西袋鼠东边走。离开沿河的芒马尼特城,车队已经走了至少一百五十公里,领队的人站在车顶上,拿起望远镜四周看了足足五分钟,然后冲着车队拿对讲机喊:“再走三十公里。” 车队又动了。 沿路,遇到一个牧场主,开着小皮卡。 牧场主将小皮卡停在一旁,远远的看着车队过来,从车上拿出一瓶酒晃了晃,有车子离开队伍,靠了过去。 陆鸣好奇的把头伸出车窗看着。 开车的司机说道:“咱们在这边已经很熟悉了,语言上可能不通,但有些事情不需要语言。他们会提供当地的一些东西,比如奶酪、葡萄酒或是其他的东西。咱们车上都会带着咱们的特产,商量着差不多,作个交换。” 陆鸣表示明白。 司机又说道:“我估计,三十公里不够,至少要再往东五十公里,上次规模有点大,这一片的野生山羊估计往东边逃了,骆驼逃的更远。野猪可能会有一些,想要收获够大,就要跑的再远一些。” 陆鸣问:“不是说,他们这里野山羊都成灾了?” “啊,是吗?”司机反问了一句。 袁宝爽朗的笑了。 “袁叔,你笑啥?”陆鸣不太明白。 袁宝说道:“咱们穷,就拿这兄弟来说,我不认识他,但我认识他们队长。我来九厂的前一年,他们队长给人扛了三天的石头,才存到一点钱给老娘买了点肉打牙祭。” 开车那位说了:“去年,走了一百多里地到城里,然后在火车站扛了一个月的大包,这才在过年前买了一条猪腿回家,家里总算过了一个敢差不多吃肉的年,也不敢说放开吃。什么叫野山羊泛滥,我不懂。” 说罢,伸的一指不远的一辆卡车。 卡车站在几个人。 “那几个,都是来自盐湖省的,全家一年的收入不足一千块,出了名的穷村子,三十岁还讨不到媳妇,为啥,就是穷。个最高的那个,家里养羊,可一年到头也闻不了几次羊肉味,为啥,还是穷。” 袁宝笑着在司机肩膀上拍了两个:“会过上好日子的,咱厂长说过一定可以,总要有个过程。” 司机岔开话题:“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什么叫野猪还是山羊多的泛滥,那是没让咱放开吃。” 袁宝也说:“对,给他们整绝户了。” “这个,咱专业的。”司机也跟着笑了。 正着,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然后就是连续不断的,有节奏的哨声。 听到哨声,所有的车辆立即开始分队转向,从长车队变成一人扇形开始往四周散开。这时,对讲机才传来声音,安排各车以什么样的距离,什么样的阵形前进。 陆鸣扯开吉普车的布顶子,用皮带将已经固定,拿起一杆长家伙,准备进行驱赶。 对讲机新的指令到了:“转向,转向,新位置。放弃这片野猪,放弃这片野猪,换软花生米,超大规模野生骆驼群,重复,新位置,坐标……” 什么叫超大规模。 成功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