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厨用词可能极端了些。 却是直接又简洁的词,表达的内容很准确。 明抢! “对。”谢沐宁承认了这个词,继续说道:“但是,眼下全球许多科学会什么的,还有能仲裁这事的地方,要么是西方大洲的人,要么是漂亮国的人,他们的嘴脸,这怎么说呢?算了,不说了。” 谢沐宁不想说脏话。 王大厨明白了,这就是一群不要脸的。 谢沐宁又说道:“其实,有赢的办法,而且非常容易。漂亮国哈弗有一个实验室,他们曾经帮助过钱博士作了许多实验,以及在部分研究中起到了关键性作用。如果,钱博士挂名那个实验室,那么马上就能赢,王大厨,你明白不?” “明白,太明白了。” 谢沐宁指了指冰面上:“但,老师不想这样,这样的结果眼下看可能是赢了,但未来呢,难免哈弗那个实验室,会重复今天的事情。名、利、钱等等,不敢相信那些人。” 这时,唐包保倒骑着板凳从冰上滑过来了:“我闻到我喜欢的味道了,滇池的汽锅鸡。” 王大厨立即说道:“这可是山里满山跑的放养的鸡,不是那几十天就长大的。” 谢沐宁问:“老师?” 唐包保说道:“没事,和他们斗,往十年,二十年去斗,这次绝对不能退让。胜负其实已经没那么重要,我前前后后想清楚了,这技术最有价值的部分对用生物酶对Dna进行特定切割,对农业上用的种子进行质的变量。” “所以,背后出钱搞鬼的,肯定是那几家贩粮食的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学术之争,也不是表面上只是加州一所大学的事,更不是新闻上说,加州那个大学未来会损失几个亿,几十个亿美刀的专利收入等等。” “老师,要怎么办?” “叫组长们开会,砸钱。先把辽东的大豆水平再提一个高度,达到百分之二十点零五的出油率,然后再奔玉米去。与此同时,组织人手,我们分开来扯皮,先从这技术的每一个小项上,作单项竞争,这场争执,按十年以上去准备吧。” 唐包保已经想清楚了。 不能说漂亮国那些学者完全不懂,有些东西的研究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也会有相似性,更何况钱博士还是从漂亮国学习,并且至少在三个知名实验室工作过,然后才因为学术欺诈的问题,回来,并且加入了九厂。 有一点也是事实,钱博士并不是这项技术,可是这个想法的发起人。 最早提出研究这项技术的,另有其人。 但,唯一能把这项技术进入商用阶段的,确实是九厂的研究团队。 争,必须要争,而且不能借力。 以夷制夷看似眼下效果出色,却会影响夏国未来的学术地位,以及这项技术真正的归属权。 能让唐包保下决定,准备来一场长期的,只能因为无奈。 连裁判都是对方的人,想赢,真不容易。 但,绝对不能输。 唐包保突然意识到,九厂存在真正的意义与价值。 九厂。 今非惜比。 那怕厂长不在厂里,九厂的魂已经生成。 更何况,九厂的魂,也开始影响更多的地方,更多的人。 雪域。 眼看又是一年又要过去,夏国的新年即将来临。 边界处,一个小石屋外,笔挺的站着一人,目光坚毅的盯着夏国外的远方。 在他的身后,石屋的后面,他同班的人正在清扫石屋周边的积雪,还有两人正在修整地窖口有些不灵活的盖板。 突然,有人说道:“好想吃一碗那种很辣的泡面,不知道今年会有什么?” 另一人则问正在修理地窖盖板的班长:“班长,你想吃什么?” 班长放下手中的工具,抬头看了一眼远方,思考片刻后说道:“以前,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老班长告诉我,最重要的就是这口地窖,大雪封路的时候,若是没留一口吃的,可能就没有以后了。” 这话,有点伤感,最初问话的人也不由的低下了头。 班长突然笑了:“我想吃饺子,韭黄牛肉馅的饺子。能想着吃的好点,证明我们比以前更强大了。” 几个月前才来的新人问:“班长,以前有多苦。” “恩,我刚来的时候,还没到这里,在山坡下。记得那一年,距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营区却没太多东西了,只有老三样,储存的白菜、土豆、萝卜。” 除了笔直站的那位,其余的人都围了过来,听班长讲以前的事情。 班长接着讲:“后来,文工团来了,我们将剩余的所有白菜,仅有的一点葱给客人包了饺子,可接下来补给还没来,我们吃喜子煮罐头,就是先把黄豆煮好,再放一点罐头肉,刚开始感觉很香,没两天就开始腮帮子发酸,咬着费劲。” “再然后,炒泡萝卜,或是脱水菜,用水发开后炒或是烧,到嘴里没有半点菜的味道了,可那也不多,当时能吃上也是感觉很美味的。” “每到下雪,就开始盼开春,春暖花开就能种菜。但雪域这地方春天总是来的很晚,一直到四月末了,白菜籽撒下去才会开始发芽。” 突然,班长有些哽咽了。 好一会才缓过来,在眼角擦了擦:“有那么一天,我到更低的地方去办事,看到有树,抱着树哭了好久,因为一整年都见到一点绿,咱们这地方周边不是砂子就是冰雪……” “现在好了,比起以前,好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正说着,远处传来轰鸣声。 是六个轮拖车上大坡的声音,班长又检查了一下地窖盖,收好工具带人就迎了上去。 确实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打开拖车的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红通通的西红柿,虽然已经被冻成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