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活着就行了,才不会去在意身上会受到怎样的伤害。反正没有什么能憾动他们的意志,所以再怎样的磨难也不会阻止生存下去的本能。
本来还在想,究竟得是怎样的男子,才能在斯力奥海岬下面的水牢里,在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时间中,渡过十三年非人的日子……现在,似乎稍微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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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死了。”加隆低声嘟囔了一句。
“知道痛的话就还有救。不然我还以为你是没有痛觉的傻瓜。”沙罗轻哼了一声,用绷带的最后一截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个蝴蝶结。
“为什么我这个做哥哥的要被你这个妹妹训啊!真是——”
憋着一口气的加隆不爽地吼道,却因为意识到瑟兰朵和撒加都在房子的另一端——厨房里而识趣地闭上了嘴。
包扎完毕,两只宛如南瓜般大小的粽子新鲜出炉。此刻加隆的手简直就好像多啦a梦(机器猫)的两只团子手一样。
加隆有些黑线,他唇角抽搐地看着自己的两只手——现在看上去还不如说两只大团子比较合适——喃喃道,“真是惊人的包扎方式……沙罗你以后绝对嫁不出去的。”
沙罗额头上立刻“腾”地冒出一个十字路口,“p不满的话进去让小撒替你包扎,你最好祈祷他不会先吊死你!”
“喂!”
“干嘛?找茬吗?”
“明明都是你在挑衅吧!”试图去挠头的加隆因为手已经变成了“南瓜团子”,于是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将双手都背在了身后,试图藏起来似的。
“咳……不是,我是说,你明明可以更依赖我们一些的。你到底在害怕什么玩意啊沙罗?”
“我没什么害怕的东西。”她立刻干脆地否决了,视线则一直游移在天空之中。
“骗人也要有点技术含量吧!”
“真·的·没有哦~~❤”沙罗慢慢转过头,以灿烂纯真到异常的微笑面对加隆,谁知对方却毫不退让地盯着自己。
“………………喂,你啊。”看着沙罗半响后,加隆皱起眉头,移开了双眼看着别的地方,左手的团子状物体(= =就是手)却轻轻敲在了她的头顶。
他稍微有些不耐烦地说着,脸上却浮现出了可疑的红色,“不想说的话可以不用说,不想笑的时候,就别笑了。…………难看死了。”
听到加隆的话,沙罗只是微微垂下了头,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为什么要勉强自己,我们不是家人吗!”
沙罗没有回答他。两个人只是在夕阳逐渐隐去赤红的光彩之际,一句话都没有地坐在那里,毫不浪漫地大眼瞪小眼而已。
加隆那家伙,再怎么担心别人,都不会直白地说出来的。跟撒加完全不一样。明明是兄弟俩,却截然不同。
像自己这样对圣斗士完全无爱的人却来到他们的身边,简直……就像是个笑话。
加隆根本不需要为了将她考虑在内而做出抉择。所以只要她做出抉择就好了。反正她本来也没打算在那个家里一直待下去。
所以她完全不能明白为什么加隆会在得知她离开那个家时,这样匆忙地追上来。
“沙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猥琐大叔会强行带走你,所以才不愿意和我们亲近?”控诉着史昂是诱拐犯的同时,加隆恶狠狠说。
听到“猥琐大叔”这个词,史昂那完美的优雅笑容有少许破裂,但他还是保持着良好的礼节,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笑得越发华丽奸邪了起来。
其实这真的和可怜的教皇大人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加隆猜想的其实已经很接近了。她之所以一直拒绝将他们当做家人看待,为的就是分别之际不会有悲伤痛苦的感觉。就算她不愿意做那劳什子的女神,史昂也不会放任“正牌”雅典娜流落在外。
因为选择的生活方式相似的缘故,所以才能够看清彼此的想法吗。
加隆一步上前,粗鲁地将什么东西塞进了她手里。好像在遮掩什么似的气急败坏,“总之,你要是因为这种白痴理由而一直叫我那个蠢名字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你!
还有就是——你生日那天,给我到‘那里’去乖乖等着!不来的话,你就给我做好心理准备!当然,不许告诉老哥!
最后,自己……照顾好自己,傻丫头。”
说完,好像落荒而逃似的,加隆撞了史昂一下便跑远了。看着远去的加隆,沙罗发现他耳根处有可疑的粉红色。难道说……加隆这种态度是在——害羞吗?!?!
[宙斯,你降道雷下来劈死我吧!那个加隆竟然会害羞?!明天要下雪了吗?!]
史昂似乎颇有兴趣地摸了摸下巴,看着沙罗攥紧的手说道,“我对那孩子送了您什么非常有兴趣。”
“承惠一百欧元。”沙罗露出了堪比圣母的职业商人化微笑——
[你家的纱织女神笑起来就是这样,我只是在模仿她而已。]她在内心奸笑了几声。
“…………雅典娜大人,您还要收费吗?”史昂的笑容看起来令人如履薄冰,沙罗却若无其事地晃了晃手指。
“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