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耀阳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不知过了多久,忽闻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你不要再缠着我好吗?”
“红姑,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就再原谅我一次吧,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你就真的放得下吗?”
钟初红沉默,不置可否,初恋总是难忘,何况两人还相处那么多年。
女人一生中最重要那几年,都是与眼前这个男人相伴。期间有太多的山盟海誓,有太多的甜言蜜语。
朱佳迪心中一喜,乘胜追击:“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结婚吧,以后生活在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郑耀阳站在屋内,一墙之隔听了个大概,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
这个曹贼,他当定了。
郑耀阳忽然打开房门,门外两人见到他都愣住了。
钟初红还没有反应过来,朱佳迪双目赤红,厉声质问:“红姑,他是谁?”
他隐约觉得郑耀阳有点熟悉,但现在已经被理智冲昏了头脑,相恋多年的女友,房间突然冒出陌生的男人。
这种情况,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进行思考。
“我呀,叫郑耀阳。”
钟初红本想解释,
突然被郑耀阳揽入怀中。
郑耀阳手臂搭在钟初红的肩上,语气不善说:“朱先生,你刚才想对我女朋友做什么?”
朱佳迪怒不可遏,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说:“寰宇的郑耀阳?”
他又看向钟初红:“难怪你一直不肯原谅我,原来早就傍上大腿,还是个小奶狗,钟初红你是真的不要脸。”
钟初红满眼羞怒,大声辩解:“我们去年就分手了。”
“呵呵,去年就分手?”
朱佳迪丧失理智,嘲讽:“谁知道你这些年背着我勾搭了多少个男人,婊子就是婊子,狗改不了吃屎。”
话未说完,
楼道响起响亮的巴掌声。
郑耀阳反手甩了一个大巴掌,冷着脸,呵斥:“嘴巴放干净点。”
朱佳迪满眼不可置信,怒气上头,张牙舞爪飞扑而去。
迎接的又是一巴掌,清脆响亮,隐约感觉一股暖流从鼻腔涌出。
他想反抗的时候,忽然从楼梯冒出两个黑衣壮汉,瞬间架起他的胳膊。
朱佳迪动弹不得,怒声呵斥:“你们是谁?放开我。”
“你们闹够了没有。”
钟初红挣脱郑耀阳的怀抱,转身进入房间,重重地关上大门。
郑耀阳错愕,扭头看向朱佳迪,冷声警告:“我不希望你以后打扰她。”
保镖们应声松手,眼神还是死死盯着朱佳迪,但凡敢有一丝轻举妄动,他们将采取更加严厉的措施。
朱佳迪擦拭鼻腔的鲜血,情绪逐渐趋于稳定,目光狠厉看向郑耀阳。
似乎要把他的长相样子,狠狠印在心中,以便于日后报复。
“何必呢。”
郑耀阳叹息一声,轻轻挥手,两个保镖又把朱佳迪强制性摁在地上。
朱佳迪有些措手不及,血水掺杂着鼻涕口水,随着呼吸流淌在地上。
郑耀阳走到他面前蹲下,拿出纸巾帮他擦拭鼻腔嘴巴,澹澹说道:“你这个眼神,我很不喜欢。”
“我实话跟你说,我跟红姑认识只有两个月不到,是在你们分手之后。”
“老话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你难道就不能表现得大度一点吗?为什么老想着要报复我呢?”
“向哗胜有句话我很赞同,解决不了麻烦,那就解决制造麻烦的人。”
郑耀阳眼神平静,低头俯视:“你是喜欢大山,还是喜欢大海?”
朱佳迪愣住了,满眼惊恐,血水鼻涕泡又从口腔涌出。
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钟初红于心不忍,哀求道:“耀阳,放过他吧。”
郑耀阳嘴角上扬,将白色的纸巾盖在朱佳迪脸上,眼神阴冷,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声音说:“我是认真的。”
他站起来,转身露出灿烂的笑容,迎面向钟初红走去:“红姐姐,你总算开门了,我的演技怎么样?”
钟初红错愕,一声不吭走进屋内。
在转身之前,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朱佳迪,眼底充满着失望与冷漠。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原来他心里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郑耀阳笑眯眯跟着一起进去,轻轻摆动手指,示意保镖们松手。
保镖们慢慢松开,但朱佳迪却没有再挣扎,无力瘫软趴在地上,只有那张纸巾轻轻摆动,证明他还活着。
过了良久,朱佳迪艰难起身,用纸巾擦拭脸颊,头也不回的离去。
西装裤的裆部有些湿润,他从来又一次像这样那么的靠近死亡,郑耀阳不像是在开玩笑。
屋内,钟初红抱着双膝,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目光怔怔出神望着,漆黑的电视屏幕。
郑耀阳没有打扰她,坐在沙发的另外一角,双手抱头慵懒的伸了个腰。
过了很久,天色渐渐昏暗,郑耀阳打开房间的灯光。
钟初红突然说:“你想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分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