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走了出去。阑
阎解成是退着出去的,不小心在门槛上绊了一下,摔了一跤。
三大妈停止哭泣,想上前拉一把,可看到老伴那血红的眼睛,只好眼睁睁看着大儿子连滚带爬出了门。
屋子里一下子清静起来,三大妈关上门,她不管老伴怎么想,总是不希望家里的事被邻居们知道。
阎埠贵从门旮旯里拿出他的黑色塑料袋,在里面摸索一阵,拿出今天自己在外面买的几样熟食。
吩咐三大妈:“拿盘装了,再摊几张饼,我们俩吃饭、喝酒!”
三大妈愣在一旁,迟迟没有行动。
这样的老伴,她不认识了。阑
这么多年来,老伴总是十分节俭,苟待自己。今天怎么还买回了熟食,还要喝酒?
阎埠贵轻轻推了老婆一把,轻声道:“快去吧!动作快点,我一会给你细说。”
“哎!”三大妈这才答应一声,往灶台上去摊饼。
两人坐下吃饭时,阎埠贵拿出一小瓶珍藏多年的老酒。
不仅自己倒了一杯,给老婆也倒了一杯。
他详细讲了这些日子自己在外捡废品的感受,更多地谈感悟。
“我觉得这一行,学问很深,如果弄得好,完全可以大大改善我们的经济状况!”阑
三大妈不解:“你不是和孩子们断绝关系了吗?还挣钱干什么?我们有养老钱,你还有退休工资呢!”
阎埠贵抿了一口酒:“头发长,见识短!”
“男人要有事业,过去那种环境,什么也干不成,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可以大展拳脚。
老易退休了当厂长,老刘退休了当董事长。
就我……天天下象棋?”
三大妈不太同意:“你怪我见识短,我也要说。七十一岁的人了,算计了一辈子,我觉得是时候清闲清闲了。”阑
阎埠贵又抿了一口酒:“错!我的哲学,活到老,算计到老!生命不息,算计不止。”
三大妈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
这才是她所认识的老阎,看来老伴没气病,一切正常。
阎埠贵最后告诉她:“虽说不认这几个儿女,但孙子孙女还是阎家的根嘛。我要创造财富,留给孙辈!”
三大妈喝了几小杯酒,头有些晕晕的,不过她去收拾碗快的时候,心是暖暖的。自家老伴就是一个有责任心的老头,即使把孩子们赶出了家门,还是想着要创造财富。
这样的老阎,她必须要支持!
如果老阎同意,她决定跟着他一起去捡废品。阑
市场经济时代,能赚钱就是好样的。
收音机里天天说:“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人家秦淮茹和胖子两人,大企业的正式职工,前些年不是天天去摆夜宵摊?
还有李爱华家的那个周姨,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多年的人,跟着大首长生活多优越,人家还要创造价值,还在餐厅帮忙呢。
现在这大院里,谁最受尊重?
李爱华!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李爱华赚钱的能力最强?阑
三大妈一边想着一边收拾,她洗完碗快,回到客厅,准备向老伴表决心,明天就跟着老伴去捡废品。
可是,客厅里空无一人。
她有些慌了,压低嗓门喊:“老阎!老阎!”
屋子里真没人,她赶紧出门,想到胡同口的公厕里去看看,老阎是不是喝多了酒,去上厕所了?
在大院门口遇到贾张氏,笑容可掬地问:“哎呀,三大妈!你们家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听人说,解旷解娣回来连晚饭都没吃,就打转了?”
“刚刚我出来转悠,碰见三大爷出门,说话还带着酒气。”阑
“是有大喜事吗?”
……
贾张氏说的话,她都没有听清,她担心两件事情。
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了阎家晚上的事情。
而且,老阎出门去了。
天哪,不要出什么事儿。老阎今晚可是喝了不少酒,那老酒的后劲儿蛮大的。
“三大妈!三大妈!”贾张氏说了半天,见三大妈呆呆愣愣的,便大声喊了起来。阑
“嗯?”三大妈回过神来,答应一声。
她不知去哪里找人,只能去胡同口转转,看看老阎什么时候回来吧!
……
阎埠贵此时正在公交车上,他要去找李爱华。
虽然阎家人为了餐厅的事情,和李爱华闹翻了,但不得不承认,只有李爱华最能看清形势。
他现在很想在捡废品这件事情上有所作为,现在和孩子们闹掰了,又不可能去找其他人商量。
一来,人家给不出什么好的建议。二来,和人家说了,就会被泄密。阑
只有找李爱华,他嘴巴紧,不会乱说话。还能给出好的建议,如果他不理睬我,那我就缠住他,给他道歉!
阎埠贵此刻就是胸中涌起万千豪情,加上老酒的作用,他一定要找个人说一说,这个人只能是李爱华。
到了李爱华的酒楼,阎埠贵看里面人来人往,热闹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