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海最近觉得自己周围怪事频出,首当其中的便是他的独子, 华小伍。
华小伍今年念高三, 周一至周五住校, 周末回家。
两个月前, 华小伍回家后突然高烧不断、呓语不止, 到医院住了两天便好转, 可回家后却再一次病倒。
此后每回家一次,便小病一回, 急性肠胃炎、拉肚子、头痛……每次都跟病得要厥过去似的,可一离开家没一会儿就有所好转。
接着华太太也跟被衰神附身似的, 倒开水被烫伤、切菜切到手指, 连坐在花园里晒太阳也被熊孩子扔的小石头砸到眼, 左眼睛差点没废了。
起初一家人只以为是运气不好, 去安云观求了一道五雷符咒,不想回来的路上却突生事端。
从安云观到城里有一截高速路,一家三口原本好端端地坐在车上,却突闻司机不安的声音:“华、华先生, 怎么突然起这么大的雾。”
华海抬头一看。
果然, 前挡风玻璃外, 一片灰沉沉的大雾。
华海往旁边一瞟, 脸色顿时大变。
外面艳阳高照,左右两边的道路清晰可见,哪有一丝雾气。
再对比前挡风玻璃灰蒙蒙的大雾……
司机慌了神:“华先生,我、我停下来看看?”
“开!”
司机一惊:“华先生……”
华海狠狠道:“继续开!”
司机擦擦汗, 一边咬牙开着,一边紧张地盯着前方。
华海默念着:“太乙救苦天尊,太乙救苦天尊……”
念到第五遍时,华太太突然尖叫一声。
华海回头就看见一小簇火苗——方才求的五雷符咒竟然自燃起来,两秒不到便化作灰烬。
与此同时,雾气逐渐消失。
……
当天晚上,华海夫妇向来毫无动静的卧室里,出现了各种响动。
乒乒乓乓的,有脚步声,也有东西倒地的声音,好不热闹。
可卧室楼上是三楼客房,一直没人睡,哪会有什么动静!
华海夫妇把这一连串的事情联系起来,立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夜把孩子送到学校后,赶紧联系了安云观众位道长,约好一星期后上门给瞧一瞧。
这些天夫妇二人没敢再回别墅,倒是没再听到诡异的声音,但似乎中了邪似的,倒霉到家了,啃个骨头都能把牙给崩坏。
更离奇的是,华海的头发从头顶的位置开始大把大把地往下掉,没几天功夫,便成了东秃一块西秃一块的癞子。
夫妇二人着急上火的,突然想起苏夫人和付太太的经历,再联想到苏夫人寿辰那日众人对那位易大师的态度,连忙打电话拜托苏文远请大师出山。
当然,电话里他不好意思说自己的症状,只含糊其辞地混了过去。
……
当日,华海夫妇一大早就派出了司机去接安云观众道长和易大师。
他们住的地方在临城,从海城过来大概需要三个小时,夫妇二人不敢在别墅待着,等到司机打电话说快到之时,他们才前往别墅门口等待。
首先到达的是安云观三位道长。
袁续下车第一时间便是打量一眼别墅,往屋顶多看了几眼,接着大师兄和五师弟也陆续下车。
华海夫妇连忙迎上来,招呼着几位道长往别墅走去。
大师兄率先开口:“说吧,怎么回事?”
华海正欲开口,却电话却响起,挂了电话,他冲着众位道长不好意思地说道:“道长请稍等下,还有一名大师马上到了,我去门口迎接一下。”
说罢,让华太太留下来给道长们沏茶,自己起身朝门外走去。
五师弟是个直脾气,当即面上写满了不悦:“还什么大师呐?有我们正全派难道还不够?”
大师兄也这么认为,语气虽然矜持,但透着一丝名观特有的优越感:“同行嘛,给人家一口饭吃。”
袁续很不爽地冷哼:“凭什么?五师弟说得对,有我们正全派师兄弟出马还不够?非要插个所谓的大师躺着收钱?算了,人也不在乎这几个钱。”
话音刚落,大门口便传来华海的声音:“易大师,这边请。”
袁续回头,就看见笑眯眯背着手站门口的易天。
大师兄和五师弟也看到了来者,两人在同一时间皱起了眉头。
确定是大师?
道袍太旧了,而且样式很老,一点也没有安云观的制服来得时尚,花边都没有一个!
还是短发鬼!
哪像他们,长发高高挽起,一看就很有逼格。
这么年轻没毛病?
这是哪个三流道观的业余爱好者吧,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根本不具备专业性。
师兄弟俩得出结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道士!
正想要和三师弟袁续交流一个眼神,就看到后者蹭一下站起来,大步流星地迎上去,脸笑得稀烂:“易道友,好久不见!”
大师兄:“???”
五师弟:“???”
袁续此刻是真的有点激动,原因自然是易天卖给他那些药。
那日回观里之后,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