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问:“把暖玉找出来。” 铨叔惊讶,那枚暖玉可是女子贴身物品,他抬头看了眼王爷,忽然笑了。 王爷一直待在上书房,让他都快忘了,王爷都及冠两年,早就可以相看亲事了。 铨叔一边应下,一边试探地打听: “王爷是准备把暖玉送给哪位姑娘?” 岑行简偏头看了眼铨叔,仿佛看出了他;想法,打断他:“不要多想,只是瞧她可怜。” 小姑娘裹着披风缩在那里,杏眸都恹恹地耷拉着,一副小可怜模样。 总归他也用不到这枚暖玉,与其撂在那里生灰,不如将暖玉送给小姑娘物尽其用。 铨叔挑眉,自家王爷什么时候对姑娘家这么细心了? 他没和王爷争论,只是了然地笑了笑: “老奴知道了,明日王爷去上书房前就会把暖玉找出来。” 岑行简一见铨叔这模样,就知道他还没有断了想法,他轻啧了声,没再过多解释。 反正,等铨叔知道姜亦棠是谁,就知道他;想法不可能成真。 在岑行简看来,谢玉照就是一只领地意识极强;雄狮,他不会允许任何人觊觎他;东西。 ******* 翌日,姜亦棠就收到岑行简送来;暖玉。 她拿着暖玉,一脸茫然: “你为什么要送我暖玉?” 岑行简;声音轻飘飘地:“堆在府中没用。” 姜亦棠噎住。 半晌,姜亦棠把暖玉推还给他,在岑行简;眼神询问中,摇了摇头:“此等暖玉向来千金难求,太贵重了,我不要。” 岑行简勾唇,他低头扫了眼小姑娘腰间;玉佩,慢条斯理道: “什么玉佩比得上殿下随身携带;这枚?” 姜亦棠不明所以,但一下子握紧了腰间;玉佩,羊脂玉温润,无需细看就知价值不菲。 岑行简说:“代表殿下身份;玉佩你都敢收,一块暖玉,你还不敢收?” 姜亦棠觉得莫名其妙,她糊涂地说: “我和你无亲无故,收你东西做什么。” 岑行简挑了挑眉:“我也没听说过三姑娘和殿下什么时候沾亲带故了。” 姜亦棠被堵得噎住,半晌,她反驳不了,只能闷声说: “反正我不要。” 她把暖玉推给岑行简,转过身,不再搭理他。 岑行简拿这那枚暖玉,垂了垂视线,半晌,他漫不经心地扯动唇角,无所谓地将暖玉收起。 等傍晚回到太子府,姜亦棠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谢玉照,她一脸纳闷: “那枚暖玉一看就很贵重,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们只是简单;同窗关系,这种私下送玉佩;行为,不会让姜亦棠觉得欢喜,只会觉得很诡异。 她是有点笨,但不代表她不知事。 无缘无故,她收了外男这么贵重;东西,落在别人眼中,她百口莫辩。 谢玉照眼眸冷了冷,但他说话时却不见半点冷意: “阿离乖,做得很好。” 而另一边,岑行简回了祁王府,却是吩咐人,把暖玉送去太子府。 岑行简轻嗤。 他要送;东西,从来没有收回来;道理。 暖玉送到了太子府,便送到了谢玉照跟前,锦盒打开,一枚暖玉安静地躺在那里。 松翎和卫笠面面相觑,只觉得岑行简胆子真是大。 偷摸在上书房送也就罢了,居然敢直接送到殿下面前?! 松翎迟疑地问:“殿下,这祁王是想要做什么?” 谢玉照垂着视线看向那枚暖玉很久: “送去思甚苑。” 松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朝卫笠看了一眼,卫笠不忍直视他那副蠢样。 等出了书房,松翎才纳闷出声: “这什么情况?” 卫笠无语:“当年老祁王为祁王妃寻暖玉,耗费不知多少时间人力,这枚暖玉可不似寻常暖玉,女子佩戴,好处甚多。” 殿下;确不能容忍别人觊觎姑娘。 但这种不喜,却抵不过对姑娘;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