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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2 / 3)

父王去世后,留给他;不止这一个王位,还有封地;种种,包括驻守渠临;军队。 自战事停歇以来,圣上逐渐重文轻武,以至于兵部颁发军晌时都会怠慢延迟。 闻公府有殿下在,加上权威甚重,不敢有人轻忽。 但只剩岑行简一人;祁王封地却是不同。 柿子要捡软;捏。 岑行简及冠后,告病多日,本想趁此不再回上书房,但渠临情况不容忽视,他只能又重新回到上书房,这同样是向圣上表明态度——他不急于回封地。 祁王是唯一;异姓王。 只是这一点,就足够圣上忌惮。 岑行简心知肚明,他垂眼看向这一匣子;银票,铨叔进来时,也看清这一幕,震惊: “王爷,这是?!” 岑行简把木匣子合上,推给铨叔,语气格外平淡:“送去渠临吧。” 铨叔看得出王爷此时情绪不高,但他还是不解: “这银票是从何而来?” 岑行简轻哼一声,抬头朝太子府;方向看去:“除了那位,谁还能有这么大手笔。” 铨叔顺着王爷;视线看去,倏然噤声,他有点担忧。 岑行简半阖眸,很快睁开: “送回去吧,省得他们再传信来哭。” 渠临有一众他;叔伯,非是同姓,也意不在逼他,只是偶尔传信时,难免要提及渠临如今;难处。 听久了,和哭穷没什么两样。 岑行简清楚,他们不是在逼他,他们比谁都盼望着他回去。 他一日不回渠临,祁王这个称谓就一日名不副实。 铨叔叹息:“但是和那位牵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岑行简:“他不是傻子,这一匣;银票不是他在收买我,而是在撇清和我们;关系。” 铨叔不解。 岑行简没再解释。 这些银票送来后,坐实了谢玉照从他这里买去暖玉,而非人情来往。 谢玉照知道他拒绝不了,所以连只言片语都不曾留下。 谢玉照不蠢,虽说祁王府是个很好;助力,朝堂内连三皇子在面对他时都偶尔有拉拢之意,但谢玉照从来没有,祁王府对于谢玉照来说从不是助力。 这和他不愿娶褚栎秋是同样;道理。 京城人人相传;流言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成真,褚栎秋;确挺聪明,觉得有丞相府相助,谢玉照;储君之位会做得越稳。 但她却忘了,朝堂上文有丞相,武有闻公,一旦两者结合,臣子团结一体,还要皇上做什么? 没有一位帝王愿意看见这一幕。 丞相和顾阁老都心知肚明地和太子府拉远距离,但这是形势所逼,丞相放任京城流言,不把褚栎秋婚嫁,也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这二位未必看不出大势所趋,所以张阁老和丞相从不与任何皇子有所牵扯,已然是竭尽全力了。 谢玉照权势之盛,早就不需要拉拢势力,而是要担忧那位;猜忌。 所以,岑行简才说,根本不需要担心祁王府会和太子府牵扯上关系,没有人愿意看见这一幕发生。 姜亦棠不知道这些事情背后;意义,也不懂一枚暖玉会牵扯出来多少事端。 早出晚归,她渐渐习惯了在上书房;生活,也不如一开始觉得忐忑。 月事渐渐减少,等身上彻底干净那一日,姜亦棠实实在在地松了一口气,她仿佛活过来一般,扑向谢玉照时杏眸都是弯;: “谢玉照,我好了!” 谢玉照闭了闭眼。 若非姜亦棠现在并未及笄,他恐怕会觉得她在暗示他什么。 卫笠看得咂舌,殿下都及冠一年了,后院一贯无人,守着姑娘看得见吃不着,也不是件易事。 可惜,这种情况,殿下还得维持至少两年。 卫笠没忍住低头偷笑。 九月渐底,不得不褪去夏裙,换上较厚;秋装,乍入十月,姜亦棠披着谢玉照替她拢紧;披风,才进上书房,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四周人时不时朝她看来一眼。 姜亦棠不解,再抬头,忽然一顿。 她看见了端坐在丘荣公主身后;褚栎秋。 褚栎秋也看见了她,偏头,冲姜亦棠温柔地抿唇笑了笑。 她生得仙姿玉貌,气质温和娴雅,头顶戴着;玉兰步摇仿佛都给她添了分如诗如画;恬雅,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忍不住朝她频频看去。 但姜亦棠没看,荣凌本来还担忧地朝她看了眼,谁知道姜亦棠态度很自然地问她: “她日后不再告假了?” 荣凌多看了她一眼,见她是真;没在意,才说:“丞相府;事解决了,她肯定要回来上课;。” 除非丘荣公主不再来上书房。 姜亦棠闷闷地鼓动了下腮帮,她恹恹地耷拉下眸眼,一直没在上书房看见褚栎秋,她都快把这个人忘了。 她还是很在意褚栎秋。 姜亦棠丧气地垂下头,觉得自己小心眼这个毛病是真;没救了。 岑行简见她这幅丧样,懒散地耷拉下眸眼,须臾后,忽然五皇子出声: “三姑娘,你今日去东宫时,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上书房内倏然一静。 众人终于反应过来,不论京城传言是什么,如今能被殿下特殊对待;可只有一位。 姜亦棠不解地看向五皇子:“你找谢玉照?” 五皇子憋红了脸: “到底行不行?” 姜亦棠纳闷,他找谢玉照,自个去找就好了,问她做什么? 褚栎秋眉眼;笑不着痕迹淡了淡,她不由得朝姜亦棠看了一眼,她知道姜亦棠在上书房,也知道姜亦棠会去东宫用午膳。 但褚栎秋都不曾放在心上,她早知道殿下对姜亦棠;在意,一时在意会随时间浓淡,过眼云烟罢了。 只是她没想到,姜亦棠居然有本事让五皇子等人认可她。 五皇子这一句问话,无形中坐实了姜亦棠是东宫女主人;身份,连能不能去东宫都要询问她。 他在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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