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嵌着这扇玻璃的墙，是封印物087。”她手边坐着一个观察员，向她介绍道，“原初之墙。它笼罩的这个范围，我们造了一个审讯室，只要进入这里面，一切异手段、封印物手段，都会失效。”
“这么厉害……”宋枝香嘀咕了一句，拿桌面上的文件夹，翻了翻截至目前为止的笔录，“她的态度这不是挺好的，问必答。”
“答的内容都是闲聊。”王广默接过话，“我们换了女观察员进去交谈，她的态度会稍微好一点，但一样不会给重要信息。”
宋枝香大致把笔录看完了，信心满满地道：“我去试试！”
王广默是点头，后伸手给她戴了一个通讯器。她要露脸，所以遮挡面容的禁制器不符合条件。把通讯装置卡在耳后扣合的时候，的视线向下滑动一圈，在变浅的吻痕上停留了一秒。
的手收来了，但没立刻让开身位，了一句：“段队长没跟你告白过吗？”
“没……啊？”
宋枝香猛地抬眼，背后嗖地发凉，感觉毛骨悚：“……”
王广默微道：“把你当前辈，当英雄，为你流的泪，都是对战友的关心之情，是吗？”
宋枝香仔细忆了一下，道：“那还假？你不会想别目的吧？”
王广默道：“我没挑拨离间的意……你这反应，我觉得你病得不比我轻。”
“净瞎。我生龙活虎的，力扛鼎都是谦虚。”她随口辩驳了两句，从观察室里出去，走进审讯间。
王广默拉开椅子坐下，旁边的观察员看了单向玻璃一会儿，对道：“指挥官，X小姐……”
异的副作用，对于每个人来都是不一样的。
对于王广默，是一次一次拯救光芒下几乎感知的生命力流失，是满头黑发燃烧成一片冰冷的雪霜；但对于宋枝香来，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一步步失去情感的触角，她无法理解“人偶”对她的恨，不明白为什么要流泪，哪怕她曾经无数次午夜梦，想宋知宁那双朦胧的泪眼。
连那只种族天赋的狐狸精，似乎引多的也是“性”，并不像“爱”。
王广默转了一圈儿笔，心里沉寂地想，这样也好，至少她面对“人偶”的时候，保证不会手下留情，但是……
想得入神。
“指挥官？”一旁的观察员叫了几声，忍不住推了推的手臂，“笔要断了。”
王广默愣了一下，猛地一松手，笔壳还是裂开了，划重点的红墨水甩了一手。
观察员识时务地递给擦手的湿巾，很快又不识时务地：“您近身体不错啊，居掰得动。”
王广默：“……我又不是瘫痪了。”
观察员缩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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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监频道，录音。”淡淡地道，“我倒要看看她跟宋枝香聊什么。”
观察员调好频道，玻璃另一边的声音突放大了好几倍。
姬秋态度散漫地坐在椅子上，她的手和脚都被铐来，固定住无法移动，波浪一样的卷发垂落在桌板上。
宋枝香才拉开椅子坐下，她掏出小本本，在上面写了个很不专业的开头，写得是“对不死鸟秘密的一百问”。
异者的视力很好，姬秋好像瞟了，她动了一下手腕，在手铐碰撞声中凑过来，懒洋洋地撩眼皮看她：“一百问？”
宋枝香知道自己不专业，用手挡了一下：“咳，又见面了……”
“是我想见你的。”姬秋着，“你这样大名鼎鼎的人物，在此之前，没跟我多交几次手，真是惜。”
“还是别了吧。”宋枝香嘀咕道，“你一动手不是火灾是地震，谁受得了啊。”
“所以，我们是绝配啊。”姬秋继续道，“我知道你的力时，在想，宋枝香——你怎么不早点出现。”
宋枝香点措手不及，她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对方。
“我异觉醒的时候，是在念长平区的青松高级中学。”她道，“你应该叫我学姐，十年前的学姐。”
姬秋今年三十六岁。
宋枝香读青松高中的时候，长平区败落，青松高中已经从一个重点高中变成了普通的学校。而她已经在通缉令上了，成为了组成不死鸟的重要羽翼。
“学妹，给我点根烟吗？”她吟吟的问。
宋枝香下意识地伸手掏兜，才想自己戒了，于是朝玻璃墙后面发出一个求救的眼神。半分钟后，一个女观察员送来了一盒银色包装的细烟。
她递了过去。
姬秋抬眼看着她，红润的双唇张开，用牙咬住细烟，身体前倾过来，目光落向她手中的火机。
宋枝香啪嗒摁开火，给她点烟。雾色从她的唇间缭绕而去，姬秋低下头，用被铐住的手夹住烟身，任由灰烬带着未彻底熄灭的火星落在腿上。
“陪一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