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深吻,不但没有缓解裴冕身体的燥热,反而更让他觉得口干舌燥。
眼前人的唇瓣像是某种可口的点心,甜甜的,却是怎么也吃不腻。
姜姒被裴冕吻得也有些意乱情迷,手不自觉地环到了他的腰间,直到碰到那里的细布,这才从混沌之中清醒过来。
表哥还受着伤,她居然缠着表哥亲吻!!!
两人吻得入迷,动作也失了分寸,原本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液来。
裴冕还想缠上来,继续品尝那樱唇的美妙滋味。
姜姒连忙伸出小手挡住裴冕的薄唇,跺着脚说道:“不许亲了!”
只是她被吻得久了,腿都酥软了,本就没多少力气,此刻说出来的话更是软糯糯的,跟撒娇似的,引得裴冕眸中暗色更浓。
他亲了亲姜姒的手心,跟着缠人的大狗狗似的,眼底的情欲还未散去,想拉着姜姒继续和自己沉沦。
姜姒见裴冕混不在意腰间伤痛,板着小脸,往腰间戳了戳。
猝不及防的疼痛感袭来,裴冕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哼,我还以为你真的不知道疼呢!”
姜姒娇斥一声,拿过药粉与布条,重新给裴冕上药。
裴冕看着姜姒眼底的心疼,又看着她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模样,心底一片慰藉。
姜姒再一次包扎好后,看着自己略微有些潦草的包扎技术,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可总算是包好了!
“表哥,你可不能乱动了,若是伤口再崩开一次,我可不管你了!”
姜姒耳提面命,小心翼翼地引着裴冕坐下来,简直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裴冕轻笑,凑到姜姒前又香了他一口,不由地喟叹出声:“还不是表妹太美味了!”
诱得他恨不能将其一口吞下,吞到腹中,慢慢回味。
“你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姜姒羞得脸都烧了起来,红霞漫在白嫩的俏脸上,和红肿的菱唇交相辉映。
裴冕自觉好笑,这小祖宗果真是平常脸皮薄得很,稍稍有点什么便会面红耳赤,羞不能已。
但两人亲密的时候又是大胆得很,这两种极致的反差,让她更具吸引力了。
自己真是被她吃得死死的。
听着姜姒在自己的耳边说着各种注意事项,裴冕不由地摇头失笑,何至于此,自己哪里会这般弱?
不过看着姜姒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身影,他忽然觉得,这伤受得很值?
“表哥,你听到没有!”
姜姒叭叭叭地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之后,一抬头,便看见裴冕看着自己傻笑,不由地有些气愤。
感情自己方才说的那些都是白说了?
裴冕伸手,把姜姒揽到自己怀里,而后把她方才说的话全都复述了一遍。
“听着呢,小祖宗,都记在心里了!”
姜姒在裴冕怀中也不敢挣扎,只是出声提醒道:“仔细伤口!”
“乖,让我抱抱!”
裴冕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带着浓浓的倦意。
他把下巴放置在姜姒的肩膀上,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心情舒缓了不少。
姜姒听着裴冕的话,心里漫起一阵阵的心疼。
去胡家村疏散灾民,定是十分辛苦,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表哥如此疲倦。
不过她的心疼还没维持多久便散了。
因为裴冕此刻正嗅着她的颈脖,时不时地落下一个吻,话语含糊。
姜姒听了好一会儿才听清楚,他说:“好香啊!”
少女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不是花香,也不是沐浴的皂角香味,倒像是少女自带的体香。
闻着闻着,裴冕便起了冲动,滚烫的吻一个接着一个落在姜姒的颈脖上,缠绵悱恻。
姜姒只觉得喷洒在自己颈脖处的呼吸烫极了,泛着痒,忍不住连连避让。
但裴冕却是黏着姜姒不放,追了上去,直到把姜姒痒得直笑,笑得花枝乱颤才肯罢休。
屋外的大雨磅礴,雷声又轰隆隆地响了起来,姜姒此刻窝在裴冕的怀里,全无害怕,只余心安。
“表哥,你之所以受如此重的伤,是不是因为被人推到了江河之中?”
姜姒冷不丁地开口,声音低低的,却带着说不尽的担忧。
“嗯。”
过了一会儿,裴冕声音传来,有些喑哑,甚至姜姒还听出了他的小失落。
明明是好心救人,但是被救的那个人却把自己推到水里,想要杀了自己,任谁都会有些失落吧?
姜姒侧过脑袋,亲了亲裴冕的侧脸,不带一丝情欲,倒像是安抚。
这个吻轻轻地,像是飞鸟略过江河的时候,一片羽毛翩跹掉落于江面之上,甚至没有掀起涟漪。
裴冕的心却是为之一颤,揽在姜姒腰间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姜姒没有过多询问裴冕具体的经过,她只要知道他平安便好。
两个人这么抱着,姜姒打了个哈欠,眼睛里漫出来的泪水立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