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冕听闻姜姒的话,眉头忍不住稍稍蹙了一下。
作为一个大男人,他并不是很喜欢被人用“美”来形容。
但是看着自己的心上人看着自己的时候,那痴迷的目光,像是有万千星光跌落其中,亮晶晶的。
他突然觉得,被说“美”也不是一件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只要小祖宗开心,美又何妨!
两人在花丛之中嬉戏打闹,不亦乐乎,偶尔的眼神触碰便可点燃两人之间的火花。
被裴冕又一次吻住的姜姒看着天上飘忽的云彩,不禁出神想着:天高气清,晓风何畅,可真是一个好天气啊!
不过姜姒和裴冕两人游山玩水的日子没能持续多久,在陪了姜姒看遍花县的花儿之后,裴冕留下十五十六保护姜姒,便一个人往京中赶去。
虽然留在安渠处理了后面的事情,但毕竟还是要跟着太子一起回京述职的,已经拖延了好几天了,不能再拖延了。
姜姒也知道,裴冕是特意抽出时间来陪自己的,心下更觉感动。
裴冕日夜兼程,骑着马,第三日便追上了太子。
京城
“太子从安渠回来了?”
楚承轩逗弄着眼前的鸟儿,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
“那这么说,安渠的洪灾,轻而易举地便被他解决了?”
楚承轩嘴角携着笑,一副温润如玉,纯良无害的模样,连鸟儿都被他这副好皮囊给欺骗了,开始大胆地叮啄他的手。
“是,而且经过此处暴雨,太子在安渠一带名声更加显赫,百姓无不称赞太子宽厚待人,爱民如子!”
闻言,楚承轩眼中笑意加深,摸着鸟儿的脑袋,不急不缓地说道:“呵,太子妻妾一无所出,太子妃肚子里的那块肉还没掉下来呢,谈什么爱民如子?”
“对了,赈灾需要一大笔银子,太子的银子差不多都投入到堤坝加固之中了,他拿来那么多银子给受灾的村民们建房?又何来银子买那么多粮食?”
楚承轩话音中投着一丝疑惑与不解,他不信太子巡视黄河,会带那么多银子。
他也不信安渠那些奸商舍得出银子支持太子,舍得和太子一起救那些贱民。
“这……属下不知!”
“好一个不知!”
楚承轩突然哈哈大笑,吓得身后的人连忙跪了下来,汗流浃背,神色惶恐。
“那个姜姒呢,去了花县那么久都没回来吗?”
楚承轩问题跳跃得有点快,身后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甚至都不知道自家主子问的那个姜姒是谁。
“额……主子,请问这姜姒是何许人也!”
楚承轩冷冷地暼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冷哼一声:“凭你也想结识她?”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楚承轩冷笑一声,手轻柔地抚摸着鸟儿的小脑袋。
鸟儿的小脑袋被摸得舒服极了,绿豆大的小眼睛微微眯着。
被伺候得舒坦了,它甚至忘记了眼前的人是他的主子,不是伺候它的下人。
见楚承轩手中停下了动作,它用力地说了啄它的手心,以示催促。
“莫急,莫急,成大事者怎可如此急躁呢?”
楚承轩轻声呢喃了一句,不知道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这鸟儿说的。
下一秒,一声急促的尖叫声响起,原本欢呼雀跃的鸟儿,直接被折断了脖子,随意地仍在了地上。
身后的人适时递上帕子给楚承轩擦拭双手。
楚承轩接过之后,把自己的手指一点点擦拭干净,看着鸟儿的尸体,突然淡然一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公公尖锐的嗓音在大殿上响起,让一众打瞌睡的官员们瞬间清醒了过来。
“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太子拿着笏板,走向前,神情凝重!
见皇帝颔首示意,太子轻咳了一声,而后朗声说道:“自处暑后,安渠遭遇暴雨,许多百姓房屋被毁,也有百姓因为泥石流而失去了性命!”
太子这么一说,皇上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大雨接连下个不停,许多百姓无家可归,甚至因为房屋被淹,所以根本没有可以果腹的东西!”
“积水加上暴雨,百姓们没有躲雨的地方,风寒、发热着不计其数!”
太子此言一出,周遭的大臣便开始窃窃私语,摇头叹气。
安渠先是干旱,又是暴雨,造成洪水灾害,真是哀民生之多艰啊!
皇上叹了一口气,进而继续说道:“还好太子提前发现堤坝有问题,重新对堤坝进行加固,如若不然,安渠百姓怕是更难了!””
作为一个皇帝,他自然是希望他的子民都好好的。
“太子,你们是如何得知安渠会有大暴雨的?”
他对这件事情疑惑很久了,太子在折子中写,他们提前加固堤坝,修暗道、涵洞,还给百姓加固房子,这才避免了更凄惨的事情发生。
见皇上终于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