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青的极力解释下,姜姒总算相信了她没有心上人。
冬青洗了脸之后,总觉得自己身上也沾染上了奇奇怪怪的味道,嚷嚷着让碧云给她烧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这才舒坦了。
她洗澡的速度很快,洗完澡之后,姜姒仍旧在院子里,不过这次手边多了一本书卷,漫不经心地翻着书页,注意力根本没在书卷上 神情多少有些烦躁之色。
冬青走上前,拿过书桌上的扇子,轻轻扇着,低声问道:“姑娘今日出去不开心吗?奴婢见你好像有烦心事?”
姜姒叹了口气,“没事,就是在想一些事情,想不明白,钻牛角尖了!”
今日那青梅茶确实怪得很,加上她的那个可怖的梦,那梦太真了,她至今仍觉得,那个梦是真实发生的,就在天香居那个包厢里。
那昏睡过去的一个时辰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这无从得知,未知的恐惧笼罩在她头上,让她无比烦躁。
冬青停下扇扇子的动作,宽慰道:“姑娘,想不明白的事情咱就放一边,何必苦恼,有一句古话不是说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姜姒闻言,眉头稍松。
对啊,不过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罢了,她焦虑什么?
见姜姒脸上神色缓了不少,冬青开始转移话题:“姑娘,这是您今日在金玉坊买的耳环吗?真好看!”
姜姒下意识地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耳环,摇头说道:“我今日没去金玉坊啊!”
“啊?可这是一对全新的耳环啊!我还从未见过呢!而且,今日姑娘出门配戴的也不是这一副耳环呀!”
冬青负责管理姜姒的耳环等首饰,自家姑娘有什么首饰她可是一清二楚的!
姜姒头脑一片空白,她总觉得自己好似遗忘了什么!
“碧云,你快过来!”冬青朝着不远处的碧云招手。
“怎地了?”碧云一脸茫然。
“你仔细看看,姑娘的这副耳环,是不是与今早我给姑娘戴的那一副不一样?”
“诶,耳环确实不一样了!我记得,为了搭配姑娘的裙子,冬青特意选的是一对透绿的水滴耳环,可是现在却变成了粉嫩嫩的桃儿!”
“冬青,你眼可真尖,我和姑娘一块回来的,若不是你说我都没注意到姑娘耳环变了!”
碧云和冬青说着笑,姜姒心里却乱糟糟的一片。
她从未碰过自己的耳环,更谈不上换耳环,所以,这对耳环是那人换的!
也就是在她们三人喝了青梅茶睡着后进入她们厢房的人!
想到这儿,姜姒莫名打了个寒颤,捏着自己耳朵的动作都加重了不少,耳朵处传来的疼痛感她浑然不觉,直到一脸冬青喊着:“姑娘,您这是做什么,耳朵都捏红了!”
她这才松了松手。
姜姒褪下耳环,紧紧地捏着这一对耳环,疼痛感自手心处传来,脑海却是一片迷茫。
想到今日天香居掌柜说的标记,姜姒摊开手,仔细看着这副精巧的耳环。
姜姒屏着呼吸,看着耳环上那细小的“轩”字,整个人恍若坠入了冰窖之中。
这个疯子!
姜姒立马把手中的耳环扔到地上,甚至气得用脚踩着耳环。
“姑娘......?”
碧云和冬青见姜姒如此大的反应,均有些不知所措。
好好地,姑娘怎么还生气了呢?
姜姒稳了稳心神,这才出声道:“拿扫帚来,把这对耳环扫走,扔得远远的,别让我再看见它!”
碧云和冬青可是许久没见自家姑娘发那么大的火了。
一直以来,姑娘都是温温柔柔的,一脸淡然的模样,又何曾发过这么大的火?
今日,竟是因为一副耳环如此暴躁,这可真是罕见。
直到那桃子形状的耳环消失在眼前,姜姒心里头淤积的火气这才开始慢慢消散。
她看向自己的手腕,手腕上并没有任何的红痕。
鬼使神差地,她凑近闻了闻,一股熟悉的香味钻进鼻孔之中,淡淡的,沁人心脾。
这味道,分明就是那日表哥给她涂的冷香膏!
先前她不晓得冷香膏有何妙处,回来一查之后才知道,冷香膏在治疗刮痕、烫伤等方面有奇效,若是淡一点的红痕,不消半刻钟便可消去,而且一盒值千金,有价难求!
她的手腕处有冷香膏的味道,证明自己的手腕曾经有过红痕?
而有红痕,除了被掐,那便是被捆绑。
她记得,自己的那个梦中,她的手被楚承轩绑了起来,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姜姒的脸苍白一片,看着自己的手腕,闻着那淡到几乎没有味道的香气,心下骇然。
若不是她曾经用过这冷香膏,又怎会知道自己的手腕上涂抹了这种药膏!
“碧云,冬青,你们两人仔细瞧瞧,看看我的下巴还有颈脖处有没有红痕?”
“姑娘,没有啊,您的下巴和颈脖白皙一片,没有任何的红痕!”
姜姒闭着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冬青,你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