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围着裴冕走了一圈,啧啧出声:“怀瑾,我不是吓唬你,你若是连一两银子都掏不出来,你还怎么娶媳妇?我先声明,你爹娘的银子可不是你的银子,你看,我的银子全都是我打拼出来的,嫁给我这种男人,这才有安全感!”
“你若是真的变成穷光蛋了,你还是莫要耽误姜表妹了,还她一个幸福吧!”
裴冕的眼刀一刀又一刀,刀刀落在上官逸身上,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我看你是想变成穷光蛋!”
上官逸闻言,挠挠头讪讪一笑。
他还没喝酒呢,怎么就开始糊涂了,怕是他成为穷光蛋,怀瑾这家伙都不会成为穷光蛋。
这家伙,即使脱离了镇国公府,家底也还厚着呢!
何况,他那些生意都有怀瑾的一份,只要他的铺子都还在买卖,那这厮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收入。
他傻了,他真是傻了!
这家伙比他还有钱呢!
而且怀瑾这厮都是坐享其成,躺着都有银子拿。
而他还要全大楚到处跑,有时候甚至还要跑到别国去!
更可恨的是,他的银子还没有怀瑾的多!
此刻上官逸内心升腾起一股强烈的胜负欲,他决定,他要多开店铺,不断拓展自己的商业帝国,他要比怀瑾还要有钱!
此刻的上官逸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在商业方面,他与裴冕是一体的,他的商业版图越是扩大,裴冕手中的银子就越多。
“我需要你去一趟陶县!”裴冕冷不丁地开口道。
上官逸微微皱眉:“去陶县做什么?怎么,你想要卖陶瓷?”
“不,我想让你帮我去陶县调查些事情!”
上官逸眼中涌现起一丝趣味,脸上神色较之先前也认真了许多:“什么事?”
“一如你面前这些玉凉杯,现在大楚市面上出现了许多赝品瓷器!”
“赝品就赝品,能用不就行了吗?百姓们可不在乎用的是不是赝品,主要便宜耐用,真真假假对他们而言都无所谓!”
裴冕冷哼一声:“玉凉杯是普通百姓能买得起的吗?”
“不是!”上官逸下意识的应了一句。
玉凉杯的价格,普通百姓一辈子都难以买。
何况,这玩意儿有价无市!一般人即使他有钱也难买。
上官逸反复琢磨着裴冕的话,心下一惊:“你小子买到赝品了?!”
铁定是了,若不是他买到的,这假玉凉杯又怎么会在这里!
若不是他被坑了,又何须叫他去陶镇调查一二!
“啧啧啧,怀瑾啊怀瑾,没想到现下你的眼睛这般不中用,怕是上了年纪了,眼睛糊了!”
上官逸饶有兴致地调侃裴冕,心里头还有些暗喜。
没想到裴冕这般的优秀之人,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不是我的!”
“哦,啊?!不是你的?!”
“怎么,这赝品的玉凉杯不是我的,你很惊讶,很失落?”
上官逸被裴冕这鹰般锐利的眼神一看,差点把心里话都吐了出来。
“这哪能啊,我是那般喜欢幸灾乐祸的人吗?不是!”
裴冕冷冷一笑,并没有多说,兀自喝酒。
上官逸也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说吧,你让我去陶县的真实目的!”
“大理寺最近有两个案子,与赝品的瓷器、玉器有关!”
“第一位死者是一家布庄老板,为人老实低调,脾气性情都不错,鲜少与人闹红脸!他不嗜酒,不好赌,偶尔会逛一逛青楼,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一些瓷器、玉器!”
话落,上官逸给裴冕倒了一杯酒:“这般说来,这位布庄老板的死,与他的瓷器、玉器脱不开干系?”
“这布庄老板玩玉器已经玩了十年,他家里人透露,他一向只玩一些物美价廉的玉、瓷器,但这一两个月以来,疯狂入手一些高价瓷器,像是魔怔了似的,前日,他的妻子发现他死在收藏阁里了!”
“第二位是死者是一名家境一般的夫子,他有一点儿赌瘾,但不重,平日里无事的时候也会和酒友去天香居喝上几杯,或者去春风楼狎妓!也是前日,他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周围还有许多碎瓷片!据他的酒友们说,他这些日子整个人都特别飘,总是嚷嚷说自己要发大财了,甚至都开始张罗着买宅子了!”
上官逸一边听一边点头:“所以说,这两位死者共同的特点就在于,瓷器、玉器!哦,对了,还有狎妓!”
“陶县以陶瓷玉饰闻名天下,宫里的瓷器十之七八都出自陶县!如果要给赝品安个顺理成章的来源,那必定会选择陶县!”
“所以说,你想让我借着去陶县做瓷器生意的名头,然后暗地里调查调查是谁在搅乱瓷器市场?”
裴冕扬眉:“你这脑袋瓜子可算是灵光一回了!”
“呸,你丫的挤兑谁呢,按照你的话说,以前我脑子都不灵光,里面都是浆糊咯?”
裴冕笑笑,眼睛里星月闪烁,流光溢彩:“你倒是有自知之